第二日,楚飞醒来,草草收拾一翻就准备叫车去赴巫家大会。可他接通上官重的电话,才发现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楚飞顿觉异常。
自己才回来上官家,一直忙于为自己解毒,也没注意到上官家似乎出了异常,急又给上官玉风打了电话,电话也无人接听。
楚飞顿时惊觉,急往上官重书房赶去,竟然空无一人,整个别墅内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人。
忽起变故,这让楚飞有点措手不及,难道自己一西北几天,上官就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自己回来时,上官重也没来看自己,虽然上官清被找到也没见过她的踪影。
楚飞顿觉事情不妙,如有人在西北对自己下手,自然也可以对上官重一家下手,那人手段楚飞是领教过的,何况上官倒向自己对那幕后人来说,就是背叛。
楚飞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飞在上官家到处寻找,竟然连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现。大急之下,又给上官玉风打了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接听。
“你在哪里?”
“我在后山马上过来!”
听上官玉风的声音一切正常,楚飞似乎有点安慰,坐到大厅等上官玉风。
不一会,见上官玉风过来,双眼红肿,似乎是哭过,但她一脸从容,极装得无事一般,这哪里能逃过楚飞的眼睛。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你不是要去小梅山吗!我们走吧!”
楚飞怒道:“还说没事,这里都已经没一个人影,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家人呢?”
上官玉风伏到沙发上,细肩耸动,越哭越姜惨,却不说为什么。
楚飞急得双手直搓。
好一会,上官玉风才道:“这事太大,我们不想让你知道,那人我们惹不起,小梅山还是不去了,我们离开这里,答应好吗?”
看着上官玉风一脸泪容,楚飞心如刀绞,那人终于大开杀戒了。从上官玉风身上,楚飞不用说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单从对方追杀到西北荒漠就知道对手的狠毒,自然也绝不会放过上官重。
可怜上官玉风还一直想瞒着自己,自己一回来忙于解毒休养也没注意到。
看来上官一家终于是遭到毒手了,这楚飞本应该想得到的,镇南王决不会放过背叛自己的人,楚飞只觉得心一阵阵抽索般的疼痛,自己不应该亲自去找阳龙,不应该这里没有解决就离开,让对方有下手的机会。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原来!就在楚飞一离开山城,就有人开始打上官一家的主意。这也绝对是最好机会。
那一日上官家大院,楚飞走不久就异常地寂静!工作人员在各屋与走廊间忙碌地来回穿梭,谁都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代为平常寒喧的只是一缕目光在对方脸上轻轻地滑过。
谁都能感受到上官家今天的压抑……
上官家清失踪又忽地自己从外出回来后,就昏迷在床上,这不能不说是怪事。
谁都不知道她在外面做了什么!
可上官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这次外出,她只是听说楚飞中毒,想去找马超问个明白。而这次……
可马超没找着!上官清知道父亲将会对自己做什么,毕竟是自己害了楚飞。
上官清这样想着,一回来就睡到床上,打都打不醒,其实是她此时心里却明白。他能听到床边小声的抽泣之声,那是娘在为自己担忧,上官清有点心酸。
但他并没起来的意思,仍静静地躺着,她怕自己起来受到父亲如雷般的责罚。
果然,她装病父亲就没来过。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并没感觉哪里不适,只是躺得久了,很想转下身子。可现在,直觉告诉他,是不能这样做的。
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上官清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郑管家。
上官清娘停住抽泣,轻声道:“是郑先生吗?”
“是!主人!他回来了”郑先生在门口停了下来,双手笔挺下垂恭敬地勾了勾身子。
上官清娘缓缓起身,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一个小女佣。
那女佣双手托了一个白玉瓷碗,轻步上前,满脸忧色看了一眼上官清。接着用一白色汤匙,沾了半匙紫黑汤汁,轻轻送到上官清嘴边。
上官清只觉几缕秀发在脸上荡来荡去。一时心痒难耐,一丝恶作剧念头油然而生。
“招呼的事肖剑办得怎样了?”上官清娘缓缓道。
“回夫人,这次巫家是吃了点亏,听说他们确实是要请动老板……”
上官清娘轻轻叹了一声:“这镇南王,我们每年对他也算尽孝,他们也不会不是讲理之人,也不会无故来找我们的麻烦吧,你们就没细细查清么?这楚先生也是,这个时候却不知去了哪里……”
“夫人说的是!此次肖剑受老爷之托去查明原因,他也不敢怠慢,原来这事干系到……”郑先生说到这忽地打住不说。
“干系到什么?”
郑先生揖了揖身子,恭敬道:“这事下人还得带肖剑亲自去向老爷回禀,这才不会误了大事”
“啊……”
身后忽地传来一声惊叫,上官清娘急转身看向那个女佣,急道:“丰儿!你怎么了?”
丰儿一脸惊愕,怔怔地站在上官清床边,半天才合拢小嘴,慌道:“没、没什么……”
上官清娘盯了一眼丰儿,移到上官清床边,见上官清依旧平躺而卧,并无任何动静。
叹了一声,眼圈又是一红,右手轻轻抚上上官清额头象是自言自语道:“清儿啊,娘知道你贪玩,可娘从不说你什么,只求你早点醒来!你爹为了气得大发脾气,可他也没怪你啊!现在丢下你和你娘躲到后山不见人,可外人又哪里知道。”
郑先生忽地颤声道:“下人该死!只是这事确实关系太大,若主人怪罪下来下人定以死谢罪!”
上官清娘轻声道:“我并没怪你之意,老爷此时为了巫家伤神,已是身子不适也不知道他肯不肯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