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里,四个人,气氛凝重。
整个小队之中,张晓东算是实力最为强悍的家伙,但是在遇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依旧满是措手不及。
当整件事情彻底变成了想象不到的危险之后,吕天成和赵正平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
在这种沉默中,还有着说不出的悲怆。或许,大家再次被算计了之后,才明白这个世界多么复杂阴险。
“你感觉,自己能杀的了我们三个人吗?”
张晓东感觉脑袋后面凉风习习,顿时有种炸掉的感觉。当这种脑袋轰然作响之后的感触出现之后,张晓东甚至渐渐地感觉自己彻底陷入了死地之中。
前面有擅长用毒的沙威,后面有着谁都无法超越的枪手。这两种夹击的状况之下,张晓东甚至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当这种紧张感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张晓东下意识间攥紧了手中的那块手骨。
“能不能杀死你们,都需要试试才行。枯木派从来都不信什么邪,这么多年,我们承受多少痛苦,就需要有多大的收获。”
沙威笑了笑,然后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开始喝茶。
这个进来之前嚣张无比,做事情的时候十分稳定的家伙,看上去带着说不出的威慑力。
纵然是张晓东,现如今都恍然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悲悯错觉。
“那是枯木派的人做事的风格,我能够理解你们这个风格的人,只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张晓东只能不断地拖着眼前的情况,因为稍稍不注意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出现直接被干掉的情况。
拖延时间,成了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张晓东始终努力地让自己更加清醒冷静点。只是这种清醒和冷静之中,还带着说不出的沉着。
“很简单,枯木派的秘术而已,想要找到你们很简单。”
沙威稍稍愣了下,很显然没想到张晓东竟然在问出了这个样子的问题。
虽然这么多年来,张晓东始终都在不断地让自己更加强大点。但是当战斗真正遇到了危险和残酷,却也只能保持相对应的冷静而已。
“这个小虫子带我来的,呵呵,中海王,我很早之前就想要找到你了。只可惜,这么多年来,我始终很忙。”
沙威说话的时候,神色里带着说不出的淡定。
这个家伙很显然是受到了某种文化熏陶出来的,在这种文化熏陶的状态之下,多少人想要挣脱原来的束缚,但是最后却无能为力。
宗门文化,大概就是沙威受到的终生教育,在这种教育之下的沙威,总想要不断地突破,却很难再次做出更多的事情来。
“你好像,并不害怕我直接走掉。”
张晓东心中微微动了下,感觉手中的那块金色骨头上散发着某种柔和的能量。
在这种能量的不断推动之下,张晓东顿时松了口气。这种极其阴毒的毒药,很显然有着超出想象的威力,所以沙威才会如此淡定。
“呵呵,枯木毒药,这玩意从来没有人能够逃遁。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有多高的功夫。五年前,你的脑袋悬赏就不低。
当时我感觉杀掉你将会很危险,但是让我很失望的是,现如今我在你眼前的时候,你竟然还没有发现危险。”
沙威说话的时候,稍稍有点冷漠。
哪怕是喝着温水这个家伙的声音都没有多少温度,枯木派讲究的就是将自己的所有情欲无限地隐藏起来。
当这种隐藏起来的情感在某些时候爆发,沙威整个人变得更加冷静起来。或许长时间的教育,已经让沙威渐渐地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转变。
“是的,我的脑袋始终都很贵,现在也一样。”
张晓东说话的时候端起了水杯,整个动作带着说不出的诡异。甚至都没引起肩膀的动作,看上去跟沙威如出一辙。
“你!”
沙威忽然眼神微微凝固,神色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虽然这么多年来,枯木毒药有时候作用不一定能够直接杀敌。但是,沙威几乎从来没有失手过。
现如今,张晓东简简单单的动作,瞬间击溃了沙威原本的骄傲。
“该让后面的人开枪了不是吗?”
张晓东说话之间直接从椅子上消失,下一刻就躲过了背后的子弹。
虽然整个过程很短暂,但是张晓东还是猜中了这两口子的强大默契。在张晓东成功解毒之后,直接选择了了出手。并且,也感受到了这两口子强大的默契。
在沙威尚未开口之前,背后的子弹已经成功穿透了很多东西,直接杀入了房间中。
“是的,你真的超出了我的预料之外。说实话,我们两口子这次失手,算是首次。”
沙威神色中满是凝重,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却已经满脸杀气了。
“呵呵,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张晓东随手帮助身边的吕天成和赵正平解毒,这个时候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刚刚被毒药控制的时候,张晓东差点绝望了。那种极端危险的感觉袭来之后,张晓东甚至有种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我去阻挡苏汀,这个疯女人战斗力很强。”
赵正平说完之后直接从窗子上跳了出去,号称人间大炮的西北炮王感觉很羞涩。
刚刚中毒无法动弹不说,而且上来整个厮杀中的第一枪竟然不是出自赵正平手中。尊严受到了打击,让赵正平很受不了……
“那就去吧!”
张晓东现在很理解赵正平的心态,刚刚被人家抢了风头很显然心中不平衡。
当这种极端战斗进行到了最深处的时候,张晓东只能奋起搏杀了。
“没人能够躲过枯木派的袭杀,你中海王也不行。”
沙威说完之后,忽然间从身上摸出了一柄软剑。软剑之上光芒四射,甚至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寒意。
当长剑袭来之后,张晓东堪堪躲过,顿时对于沙威的警惕提高了几个档次。
这么多年来,张晓东始终都在不断地修行着自己。但是结果却出现了如此大的反差。当战斗真正进入了极端危险的阶段之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简单了。
只是这种厮杀,到最后会变成想象不到的残酷和荒谬。因为作为枯木派的人,沙威和苏汀都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角。
“开始了吗?”
来二铎坐在椅子上,神色里带着说不出的惶恐神色。
这次的极端战斗,让来二铎感觉有点血脉喷张的感觉了。牺牲掉了一次恩情,这件事情对于来二铎而言,已经算是很大的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