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该仗义的时候得仗义,小青昨晚敢在那样关键的时刻出来奋不顾身的推我一把,我觉的小青就是值得我仗义的。
“给你!”我摸出兜里的卡,直接拍在小青的手里。
小青有些不解的看向我。
“这里面有十万,你先拿去还债,然后在换个地住。”我故作轻松的说。
小青愣了一下,然后就要将卡还给我说:“江山,我这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不能这样!”
“小青你这是说啥呢?你昨晚推我那一下算救了我的命的,你难道觉得我的命还不值十万块?”我假装有些恼,然后将小青递回来的手推回去,接着说:“你心里要是实在觉得别扭,那就等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我,现在推来推去的没意思,矫情过分了,我江山以后可是做大事的,这都是小钱。”
最后,我顺嘴吹了两句牛皮。
小青应该是真的迫切需要这笔钱,在我这样推回去后,她也没有再跟我拉扯,只是手心死死攥住我给她的那张卡,然后咬了咬嘴唇。
“你等我下。”接着小青忽然就坐到了屋内那张化妆桌前。
我有些不解小青想要干什么,但是没多嘴,只是等着。
小青的双手上下翻飞,轻车熟路的化着妆,大概十五分钟后小青起身,再度站到了我的面前。
女人的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本来小青有些苍白的面孔现在透着想让人咬一口的红润,并不算太明亮的灯光下,小青此时的脸孔竟然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以前觉得小青虽然也算漂亮,但是还是不如汪雨涵、关雎鸠这些人的,但是现在看着好像也不相上下,而且此刻她的眼神里透着种诱惑的味道,让我突然的口干舌燥。
“我美吧?”小青忽然这样问我。
我傻愣愣的点点头。
在我点头后,小青嫣然一笑如同百花盛放,然后就仰面朝着后面倒了下去。
她的身后就是床,所以她的身躯就落在床上,向上弹了两弹,稳住后说:“江山,我真的没什么报答你的,记得昨晚我说过的话么,现在我是你的了,希望你能温柔些待我,我还没做过新娘呢。”
一个漂亮妞儿躺在那对你予取予求,这给我很强烈的刺激,看着小青床上那张花颜,有一瞬间我真的想冲上去,给她胡天胡地一番。
但是我不能,如果没有昨天小青救我的事,没有今天麦心瑶将我误会关雎鸠这点解开,我或许还能放开,但是现在真的不行。
“小青,别这样。”我说。
小青却以为我只是羞怯,一只手臂伸出去敲敲墙说:“实墙的,不会给外边听到,就算听到了也没什么,住这地下室的没谁比谁过的好,自己都关心不过来,就更不会关心别人。”
小青这话有些让我心疼,我坐到床边说:“小青,我给你这十万真的没别的意思,昨晚我也知道你是喝醉了,那些醉话都当不得真,我相信咱们的日子都会越过越好的。”
“你是不是心里还是觉得我骚浪贱?”小青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眼睛里出现泪光的看我。
昨晚酒吧里的时候,她说十万块给我任何姿势压的时候,我会有一点这样觉得,但是现在知道小青为什么执着于这十万块,就不这样想了,大概是真的被这债务压的喘不过气了。如果可以有尊严的活着,谁愿意弯腰跪地给人骑呢,小青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
“我来金陵这一个多月,给人跪过,给人抽过,还要像奴才一样给人使唤,那你觉得我贱么?”我反问小青,在小青有些惊讶的眼神里继续说:“咱们是差不多的人,没命又不想认命,那就只能去争,把面子给人当鞋底子踩,这别人眼里的贱只是因为我们不甘心,我相信总有一天,贱的不再会是我们。”
小青被我一番话说得愣愣的,但是瞳孔里有了希冀的色彩。
“没想到你懂这么多道理!”小青似乎一下子开窍了,小拳头捶了我一下胸口,恢复了几分先前的豪爽。
我挠挠脑袋:“就是给人逼的狠了,没事瞎琢磨的。”
小青笑了笑,这时突然张开双臂,一下搂住了我,然后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谢谢你,江山。不管怎么样,该给你的我会给,我的承诺也算数,我的身子给你守三年,如果三年内你没有来要我,到时我也应该赚到了钱了,把十万块还给你。”
我无言以对。
……
……
小青晚上就要回红袖招上班,而我晚上也要随麦心瑶去酒吧,所以我没有在小青那里多留,帮着她买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膏药就离开了。
离开后,我就回了麦心瑶提供的住处,回去准备收拾行李,麦心瑶说了要我滚蛋,那我就只有滚蛋的份儿,而且必须赶早不赶晚,要不谁知道麦心瑶会做出啥来。
只是回去将行李打包以后,我就有些犯了难。
在小青那没控制住,把钱都给了小青,这个逼装的很圆满,收获了小青满满的感谢,甚至差点把小青的身子都骗到手,但是现在我就面临一个问题,我再度恢复到了身无分文的那种状态,从麦心瑶这里离开后,我就没地住了,我总不能带着大黄再回到那个桥洞里去。
思来想去,我没有想到啥好招,最后脑海里忽然滑过关雎鸠这三个字。
黑擂结束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关雎鸠,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些天一直在养伤,另外的则是现在真有点不知道咋见她。我和她之间实在有些复杂,现在想到那天黑擂结束的事,我的脑海里还是关雎鸠那双红唇,这双红唇给了我难以忘怀的体验,也带走了我太多的第一次,那天我霸气的说关雎鸠是我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也确实算我的第一个女人。
但是这个第一里面,充斥的都是暴虐的欲望、里面有贪婪、憎恨、羞辱、唯独没有该有的那种感情,关雎鸠肯定是恨我的,至于我在那样的疯狂以后,对于关雎鸠要说恨好像也没有很多,要说爱就更谈不上,只是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因为现在的我还不懂有种东西叫男人的占有欲。
好像,我可以回到关雎鸠那里住?
在我脑海里跃出关雎鸠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就不自觉的这样想,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会不会有点没皮没脸。
但是很快,我一拍大腿,决定回到关雎鸠那里去了,老子都给她讲了她是老子的女人,现在老子回去住她那里怎么了!我心里突然充满自信,不愿意承认心里其实隐隐有种想要见到她的念头。
这眼看也要黑天了,不在多犹豫,我拿起行李带着大黄就下了楼。
我的行李不多,这个地方离着以前关雎鸠住的地也不算太远,所以我也没有叫车,就走着过去,边往过走,边想着见到关雎鸠该怎么说。
低声下气肯定是不行,毕竟我觉得我的脸面现在在关雎鸠面前已经树立起来了。太简单粗暴也不行,怎么说那是关雎鸠的家,我现在想回去多少带些求人的意思。想了想,最后我决定和她好好谈谈,算是借住,以后我有了钱会还给她的,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吃亏不是。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在我带着一点小期待回到关雎鸠住的那栋楼前面的时候,我看到了让我怒火中烧的一幕,关雎鸠在楼梯口前面和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挥手作别,男子要走不走还帮她理着额前的发,关雎鸠则是笑的很甜蜜,两人关系显然不一般!
这一瞬间,我感觉好像家里菜地的大白菜被人给偷了!
我告诉过关雎鸠,她是我的女人的,我警告过她我不会动她,但也不允许别的男人动她的,没想到这才几天她就找了新欢,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这个贱人!
那个帮关雎鸠理头发的男子一下就成了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从黑擂走下来了,现在可不顾忌揍人这种事情。
一下将我背着的行李扔掉,我直接就朝着这对狗男女冲过去。
关雎鸠发现了我,但是还没等她开口,我就一下薅住了男子的后脖领,一个腿绊将他撂倒在地,接着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王八拳。
“哪来的野男人,敢动老子的女人,看老子不打死你!”我怒冲冲说。
关雎鸠这时才一声尖叫,上来想要推开我说:“江山,你个小王八蛋,谁是你的女人,你给我滚开!”
关雎鸠这话简直火上浇油,我对着被我干倒的男子打的更狠说:“我让你给我头上种草,今天我不把你废了,我就不姓江!”
男子被我打的根本反应不过来,连求饶都说不出。
“他是我弟!”关雎鸠忽然吼一声。
“什么弟……你弟?”我的拳头一下僵在了半空。
被我按在身下的男子趁机推开我,抹抹嘴角的血,一脸凄惨的看关雎鸠说:“姐,这什么情况啊,这小王八蛋真是我姐夫?你老牛吃嫩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