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鸠的弟弟叫关山月,在关雎鸠叫破以后,我才依稀想起以前关雎鸠还住在村里那会儿,确实有这么一个弟弟,当时也是个比我大几岁的鼻涕娃。
关山月这家伙应该也是个混的,在和关雎鸠说了一句老牛吃嫩草以后,回头来就要揍我,叫嚣着要给我好看,但是被关雎鸠拉住了。
大概关雎鸠不想让关山月知道我和她之间那点破事,强行将关山月给撵走了。
关山月被我一顿王八拳打的口鼻流血,没想到老姐不给他安慰,还撵他走,这下给他气坏了,走的时候说什么关雎鸠有了小情人就忘了弟弟,他是绝不认我这个便宜小姐夫的,改天一定给我好看。
我误会了,先给关山月一顿胖揍,现在也不好多说,关雎鸠全程黑脸,也没有给关山月解释,就目送着关山月走了。
“你来干什么?”直到关山月走后,关雎鸠才冷眼看我,好像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我一时没有答话,只是走回到那边捡回自己的行李,然后带着大黄走回来说:“当然是回来住啊!”
关雎鸠挡在我的前路上说:“这是我家,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不欢迎你。”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的女人,你家就是我家。”我故意看着关雎鸠的红唇说。
关雎鸠注意到我的视线,似乎回想起那个焦躁的晚上,一下说:“你无耻!”
“我还卑鄙下流呢,你想见识么?”我向着关雎鸠逼近一步。
许是那晚我给关雎鸠造成的威慑还在,关雎鸠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她这样的反应,让我有些异样的感觉,我一只手跟着伸出去搂住了关雎鸠的腰肢,然后使劲将她搂回到我的胸膛里,脸几乎贴上她的脸说:“我的暴躁你见识了,别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把那天没做完的事做完。”
关雎鸠感觉到了我腰下面的不安分,脸色有些发白。
我这时一只手已经伸入了关雎鸠外衣的口袋,拿到了房门的钥匙,然后我冲着关雎鸠一笑,拿着钥匙直接上楼了。
我熟门熟路打开门进屋,然后将行李扔到茶几上,接着就往沙发上大大咧咧一躺。
这个时候我心里是有些兴奋也有些满足的,从前关雎鸠对我百般不爽,在她这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谨小慎微的,哪敢像现在一样大大咧咧的,男人果然得豁出命去争才能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否则我根本没机会在关雎鸠面前这样。
关雎鸠怒冲冲的跟着进了屋子,但是没敢靠近我,语气有些弱的说:“你出去!”
我都进了这个屋,怎么可能让关雎鸠撵走,而且关雎鸠现在这气势下降的样子,也更加让我无所畏惧。
“那天晚上的事咱们都可以不提,但是我的手上可是还有你的照片,你确定你要让我出去,莫非现在你决定破罐子破摔不用要脸了?”我斜眼看着关雎鸠说。
“你无耻!”关雎鸠再度说。
“能不能换句新鲜点的?”我抠抠耳朵,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来你这你也不用想太多,前次那个夜,你事儿做的不地道,我有点没控制住,但是也没有对不起你,咱们就算一报还一报,勉强扯平。现在到你这住,也没有和你再续前缘的意思,就是最近手头有点困难,你就当江湖救急,以后我会把该给的钱给你的,毕竟我江山最不喜欢欠人的。”
我这里面给关雎鸠把话挑明,一会儿我还有事,可不想跟她磨磨唧唧的夹缠不清。
关雎鸠不说话,只是用眼睛冷冷看着我。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跟着就无赖一笑,然后拿起茶几上的行李,朝着我先前住的那个小屋走去,到门口才回头继续给她说:“对了,别的我当扯平,但是那晚那句话算数,你是老子的女人,我可以不碰你,但是也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往回来带男人!”
我看到关雎鸠一下死死攥紧拳头,脸憋的通红。
我这就是故意气她,目的达到,就乐呵呵的进屋了。
我住的那个小屋还是原模原样,我甚至在枕头下面找到了先前我每晚都要磨得那把刀子,这让我有些惊讶,看来关雎鸠并没有动过我的屋子,我还以为我留的这些破烂都会被她扔掉呢!
没多想,简单收拾收拾,我就准备出门,打算去红袖招找麦心瑶去了。
到客厅的时候,我本来打算给关雎鸠说一句,让她别招惹大黄的,毕竟大黄这狗犊子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但是到了客厅里的时候,我就看到关雎鸠蹲在那抚摸着大黄的狗头,大黄不仅没有咬关雎鸠,还一副很惬意的模样。也不知道大黄这狗东西是怎么分人的,和我那么好的汪雨涵碰一下它都不行,跟我左右不对付的关雎鸠刚见一面就让它变哈巴狗,这狗犊子真不够意思,也不知道拿不拿我当兄弟!
心里稍微有点郁闷,但我也不至于和大黄生气,只是没说话就往外走了。
“狗都不如的东西!”在这个时候,还摸着大黄狗头的关雎鸠忽然说。
她这明显是在骂我,我没有反驳她,只是再次意味深长的瞧瞧她的红唇:“确实猪狗不如过!”
关雎鸠的手一下握成拳头,下意识一挥,砸中了大黄的狗头。
本来挺惬意的大黄,眼神变的特无辜和委屈。
……
……
新街口旁边的酒吧一条街,夜晚非常的喧嚣和热闹,这里流淌着这个城市最纯粹和原始的欲望,这样的地方里免不了纷争,自然孕育了所谓江湖人最后的土壤。
这酒吧一条街没有街道牌,麦心瑶告诉了我这条街的一个别名,那就是龙虎街。
龙虎街,顾名思义就是带着种争勇斗狠的味道,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酒吧一条街上的酒吧无数,酒后鸡毛蒜皮的破落事自然不会少,所以每个场子除了必要的保安,还会有专门负责看场子的江湖人,专门替酒吧背后的经营者处理一些棘手的事。
吃这口饭的江湖人一个月能从酒吧东家那里拿到不少的分红,一个酒吧就不少,如此多的酒吧加起来那就是一个不菲的数字。
这样利益的驱逐下,酒吧一条街自然成了江湖人角力的场所,现在还活跃着的不少江湖势力都有在这里抢地盘画圈圈,甚至一些散兵游勇也加入进来,谈不上会有多血腥,但是内里的争斗也绝对说不上温和。
在这样泥沙俱下的情况下,迄今为止还没有真正一方能完全吃的下酒吧一条街所有场子的掌控权,甚至可能出现今天这家场子被一方掌控,而明天就会换了一拨人。
这样的背景下,龙虎街的这个名字也就出现了,甚至有一句玩笑话隐隐流传,想吃江湖饭,龙虎街走一走看一看,混出来是龙,混不出此生虫。
麦心瑶的场子正是在这龙虎街上,以麦心瑶的实力背景,不至于和这些底层的江湖人争这一口饭吃,甚至她从没在龙虎街开的这家酒吧亮过相,这样龙虎街混饭吃的并不知道场子是麦心瑶的,这家麦心瑶的场子罩着的江湖人也是一波波的换,甚至这些罩场子的江湖人都有一个错觉,就是麦心瑶这家场子背后的东家比较好欺负,所以平日在麦心瑶的场子里比较跋扈,以至于麦心瑶这家场子的生意不太好。
这点损失麦心瑶也不放在心上,但是用麦心瑶的话来说,她不在乎,但是她并不介意借此给我个机会。
麦心瑶开着车,进了龙虎街,最后将车停在路边的一个停车位,没有下车,只是打开车窗,指着路边一个霓虹闪烁名叫欢乐场的酒吧说:“这就是我在这的那家酒吧,最早我刚来金陵那会儿在这打过工,后来有了钱就把它买了下来,人有时候就一点不好,当下的时候总想着未来,但是真正走到那一步以后,就愿意怀旧。只是丢掉的东西,终究找不回来,欢乐场还是那个欢乐场,但是早就物是人非,买回来我也没怎么打理,现在正好给你做个跳板。”
麦心瑶难得言语里有些惆怅的情绪,我不知道该咋接,只能恭敬道:“谢谢瑶姐栽培。”
“你自己挣来的。”麦心瑶浅浅一笑,然后说:“但是跳板就是一个跳板,你能不能在这站稳脚跟要看你自己,我能给保证的就是李光那些人不会在这弄死你,但是你要被在这讨生活的人搞死,我可不管。而且我给你个保安经理的衔,但是你别指望手下那群保安,都是不顶用的,你能顶住那些江湖人,这场子百分之五的红利我给你,顶不住我给你保安经理的工资,每月三千块,现在你最后想想,你要不要接?”
“百分之五的红利有多少?”我问。
“十几万总是有的,你手段好盘活欢乐场,几十万也没问题。”麦心瑶讲。
我好像看到了红彤彤的票子从天而降,没话好讲,我直接开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