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找女人这事,开始来到镇上的时候我根本不懂,也不明白,初期来镇上,别说看那些新鲜的玩意好奇了,我连瞧路灯,都他妈的觉的神奇。
那么亮堂的玩意,怎么就挂的那么高呢?
我没有多大的野心,不想当什么团伙的老大,我只想自己得到的那一份,一分不少的属于自己。
领头的喜欢一个风尘女人,不单单是肉体的玩乐,更想要精神的霸占,那阵儿我才14,迫于生活,早早的看穿了这些,本不该懂的东西,提前明白了。
女人不想跟他,无非就是嫌弃,爱慕虚荣。
作为旁观者,我看的很清楚。
第一次试图跟领头的试图交流的时候,领头的看不上我,甚至对我打起了歪心思。
我长的小,完全看不出是14的样子,个子矮,营养跟不上,领头的想扭断我的手,让更多人同情,收到更多的钱。
这事,还是一个老乞丐帮我解了围,说我大了,扭断了胳膊腿,整不好还要送医院,算了,万一弄出人命来,亏。
一听说可能会亏钱,领头的没再提这茬儿。
从他这不能下手,我开始摸索着,找那个风尘的女人谈谈。
我先是攒了一个星期的钱,又跟其他乞丐借了点,之后来到发廊。
风尘的女人叫小软,她看我掏出钱来,笑的前仰后合。
“弟弟,”摸着我的脸,她笑着问:“你多大了就来这儿,知道给我钱是要干嘛的么?”
“知道,”我点头:“你跟我,在一个房间里,就咱俩,两个人在一起能发生什么?”
说话轻佻的习惯,是跟乞丐圈的人学的,自打学会了这以后,我在泡妞的路上很顺畅,都说男人好色,有的时候,比起正儿八经的追求,你不如给姑娘讲个荤段子,探讨一些人类的原始更为来的顺畅。
人,喜欢秘密,更喜欢探知他人的秘密。
而我们一直保守的习惯,更是让某些羞于启齿的事物,变成了我们的好奇。
听我这么说,小软笑的更加厉害了,她摸着我的脑袋告诉我:“拿着钱,去找一家面馆叫个肉菜吃顿好的,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得快。”
“钱给你,你陪我。”
那晚小软拗不过我,到底带我上了楼,因为这事,小软被发廊的其他女人,调侃了很长时间。
其实那晚我跟小软什么都没发生,我就告诉小软,是领头的让我来的,他不想小软陪别的男人,不想她吃亏,所以让我来占用小柔的时间。
我就是一小孩,能做什么?
再说了,我也不想做什么,比起女人,我更想要自己百分百的收入。
红尘里的女人,真有男人愿意对她好,是最容易心软,最容易起幻想的。
那阵儿领头的对小软好,但是做不到位,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的行为举止,落在小软的眼里,那就是轻浮。
第二天,我离开发廊,中午的时候,领头的叫我了。
掐着我的后脖颈,领头凶巴巴的问我:“你去找小软了?”
擎着劲儿,我答:“是。”
“艹!”
松手,领头的摸出一根烟,随后又递给我一根,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烟。
学着领头的样子,我跟着抽,被烟呛的好一顿咳嗽,领头见我这样,笑了。
“说说,你怎么做的,今天小软主动跟我说话了,态度特好,我他妈的过去一年想跟她说点贴心的话,都不行。”
靠在墙根,我把自己的那点套路讲给领头的听,领头的听后,觉得挺奇怪的。
“我他妈的没少给她钱啊,怎么你就给她一晚上钱,就成了呢?”
对付女人,他还真是个榆木疙瘩。
在我的说服下,后来的一个月,领头的给我钱,让我哄小软开心,说他的好话,一个月以后,小软对领头的起了依靠的心思,动了想要跟领头好好过日子的念头。
那阵儿我就觉得,女人傻,太傻。
帮着领头的拿下了小软,我提出自己不上交的任何的条件,领头的答应了。
终于得来了自己想要的,我在县城里日子过得舒心,渐渐的,我看明白了一些人情世故,了解了正常人的相处模式,才知道。
原来不是每个人的童年,都要像我一样遭受折磨。
我一度认为,那些穿着校服的孩子,衣服下面全是伤。
说出来可能有些假,但那阵儿,我真的是那么想的。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童年,不仅不幸,更多的是悲惨,向我这样被人虐待的孩子,是少数。
15岁的时候,我突然想知道,除了镇上,还有没有更好的地方?
从橱窗的电视里,瞧见那些国外的高大建筑,我以为出了镇子,就是国外了。
我的认知和一定的常识了解,一度让云哥特别头疼,不过好在,我在云哥的手下,也成了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人。
认识云哥,说是意外,也不算吧。
自己起了想去更大地方的念头以后,有一天,我看见团伙里的一个人乞丐抢了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
他穿着一声西装,年纪看上去比我大,但也没大多少,他的衣服板正利落,一看就是有钱人,镇上有钱人什么样,穷鬼什么样,我都知道,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镇上的。
我想让他带我去更大的地方。
我没少抢过人,知道有些人不在乎里面的钱财,而是在乎身份证那些东西。
从垃圾堆里翻出他的东西,我主动找到他,把公文包拎在手里,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是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我后来一直管他叫云哥。
云哥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过于冷静的人。
自认为自己是个足够冷静的人,但是比起云哥身上的气质和淡漠,自己显得有些渺小。
举着公文包,我跟他说:“你的证件都在我这儿。”
锐利的眼睛瞧着我,云哥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略带沙哑的嗓音,很是沉稳:“条件,说。”
他的干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对我而言,正常人对我们这个阶层的人,很是厌恶,谈条件什么的,眼底的轻蔑劲儿,十分明显。
我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勒索。
只不过我勒索的不是钱。
“你不是这个镇子的人吧?”
我问他。
云哥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带我离开镇子,东西就给你。”
“成交。”
没有犹豫,甚至都没多眨一下眼睛,云哥说完成交以后,迈步走到我身边,他弯腰,从我手上拿过公文包,淡漠的给我讲:“跟着我,我会带你走。”
说来也简单,我就这么认识云哥了。
后来跟云哥熟悉以后,他告诉我,当时他公文包里是初期成立云泽的一些必要文件,要是真的丢了,那恐怖也就没有现在的云泽了,所以,对于我当时提出的条件,别说是带我走了,就是真的勒索他一把,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之后云哥带着我跟镇子的一个开发商谈合作,谈完之后他带着我回了A城。
到了A城,接云哥的是吴皓和江怡,那阵儿江怡还在念书,处于想要出国但是没有决定的阶段,吴皓就是一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挂着高校的名头,一天大学都没去。
能留在云哥身边,是我死皮赖脸。
到了A城,云哥告诉我,我可以走了。
我没走,不仅没有,还一直跟在云哥屁股后面。
不差别的,A城跟之前的那个小镇子,实在是差太多了,到处都是人,高楼耸立,马路上车水马龙的,我有点懵逼了。
这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我到现在都记得,吴皓说的第一句跟我有关的话,是问云哥:“你从哪整来这么一个小傻逼?”
他伸手,巴拉一下我的脑袋:“瞅着有点意思,眼神看着还挺凶的。”
因为吴皓的这句话,云哥多审视了我几眼,从认识云哥之初我告诉他自己是孤儿,关于杀过人的话,没说。
都说,杀过人的人,眼神跟别人不一样,不管是故意杀人还是非自愿的,都如此。
云哥看人特别犀利,不知道他从我的眼睛里,有没有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后来,我被云哥安排着去看场子了。
偷这个习惯,一旦养成了,很难改。
我就是个例子。
有着云哥的关照,我手头一向宽裕,可,有时候手痒。
有一次我顺手拿了一位客人的东西,那时候正是云泽往外打名号的时候,这事惊动了云哥。
他来场子问,脸上的没什么多余的神色,叼着烟扫视我们,告诉我们,拿了的,把东西交出来,好商量。
其实我已经不缺钱了,就是一种习惯,一个惯性。
东西我交上去,云哥让我在后门等他,之后他跟客人去吃饭。
我听人说,为了云泽和护着我,这件事让云哥损失了不少钱。
同样的,我也见识到了云哥凶狠残忍的一面。
他跟客人吃过饭以后,来后门找我,揪着我的衣领将我带到一个仓库,狠狠的修理我一顿,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爱偷东西的习惯,一次性就戒了。
跟后爹当初揍我不同,云哥教训我的时候告诉我,损失是小,他不想我做这么不入流的事情。
我犯错在先,自己心里也知道该打,欠教训。
自打这事以后,云哥对我为人这方面,很看重,一旦发现我身上有问题,立刻解决掉。
被云哥修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我17,认识云哥的时候15,两年时间,我跟着云哥,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17,云哥22。他大我五岁。
原本我的生活挺正常的,白天,黑天,我想去哪就去哪,只要不违法,不越过大的底线,云哥都让,直到有一天,吴皓匆匆的赶来云泽,叫云哥把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