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就打断你的手!”孟长歌的脸贴着他的胸口,讲的含糊不清。
他一笑,“那你就打断好了,不过,你舍得打吗?”
孟长歌一愣,好像她还真的不舍得……
她动了动身子,离澈也停止了踩脚的动作,二人现在正抱在一起,用着这个姿势,还抱的十分的紧,离澈将头搁在她肩膀上,他微热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厮磨。
孟长歌有些无力地被他拥在怀中,她闭上眼,问着:“离澈,你到底有没有失忆?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并没有失忆呢?”
耳边微热的气息浮动,离澈稍稍偏过头,唇瓣有意无意地擦过孟长歌的耳垂,有些发烫。
“你觉得呢?”
他的声音突然低哑,带着具有诱惑力的磁性,听得孟长歌的身子有些发软。
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他放开,缠上了她的腰间,但那双手在腰间并不老实,却有着向上攀岩的趋势。只觉得他的胸膛越发的烫了,就连呼吸之间都开始有了粗重。
孟长歌不安分地动,让他更加无法自拔地将她拥的紧了一些。
“你别这样,我有点没办法呼吸了。”孟长歌将他推了推,但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之前不是还一推就倒的么,怎么会这个时候力气突然这么大。
她又敲了敲离澈的胸口,但这在离澈眼中看来,不过是小猫挠痒罢了,却还越是动弹他便越是觉得热。
他闭眸冷静了一下。
“长歌,我有点忍不了了……”
“什么?”孟长歌疑惑。
就听到他咽了一下口水,然后直接将孟长歌的身子抱了起来,他生的高,一把便将孟长歌提了起来,随后,抱着她往内室走。
“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我不……”他走的更加快了。
她前世里也是经过人事的,看他这个样子,便知道他是想做什么了。
他用脚将房门踢上,直接向着床榻走去,孟长歌刚被他放在床榻上,他的身子便立刻压了下来。
他笑眯眯地盯着孟长歌。
“你给我起开,不然我就打残你!”
他摇头,“不起,你打残我吧。”说罢,他的唇就直接落到了孟长歌的颈脖间。
微热的呼吸在颈脖间流转,孟长歌麻了头皮,她用力地去推离澈,但他却仍然纹丝不动。
她挣扎,“离澈,你不是不喜欢我么?”
他抬头,“我喜欢啊。”
“你之前还说你喜欢芷青,现在又说喜欢我,你这样,对得起你的芷青吗?”
他眨了眨眸子,问道:“芷青是谁?”
几乎要吐血,真的对他的无耻以及无赖半点抗衡的余地都没有。
她捶胸顿足,“芷青是你的娘子啊,你不记得了么?”
“不记得,我的娘子是你。”
说罢,便立刻堵上了孟长歌的唇,不让她再有半点挣扎的机会,而他的手也正在解着孟长歌的衣带。
不得不说,他的吻十分具有诱惑力,方才还想挣扎的孟长歌现下连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鼻尖火热的鼻息全然喷薄在她脸上,孟长歌睁开眼,突然咬住了他的唇。
他吃痛,松开了口。
他的目中还迷蒙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不再澄净,而是掺杂了许多情感。
他用手揉了揉被孟长歌咬痛的下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孟长歌道:“长歌,都咬出血来了……”
孟长歌撇了一眼他下唇上的血迹,嗔怒道:“你活该!”
他嘟嘴。
“你知道你的行为属于什么吗?”
“什么?”
“你的行为属于强暴!”
他眨了眨眼,“可是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那就不算强暴啊。”
“你!”孟长歌瞪了他一眼,“我是说过我喜欢你,但并不代表我想和你……”
说出来很奇怪,孟长歌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总之你快给我起开。”
“我不起开会怎么样?”他似乎不相信孟长歌会拿他怎么样,还不要命地去蹭了蹭孟长歌的脸。
“不起开,会死的很惨!”
离澈拨弄着孟长歌的下唇,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很难受,怎么办?”
孟长歌这才想起,他中了“美人蚀骨”,念姝曾说过,若是不解此蛊,便会五脏六腑溃烂而死。
她用手挡住嘴唇,不再让离澈触碰。
“你中了蛊毒,需要解药,你的身上可有什么随身携带的药瓶?”
“药瓶?”离澈顿了顿,从胸口摸出一个黑色的药瓶,问道,“是这个吗?”
“没错。”孟长歌刚想去拿,便被他收回。
“不要,我想长歌帮我解。”
孟长歌怒目:“你有解药为什么还要我帮你解,找死是不是?”
他抓着药瓶,背过手去放在后背上。
“拿过来。”
他拒绝,“不拿。”
“你拿不拿!”孟长歌再不顾是不是舍得打他,直接便一个翻身将他压到了身底下,再加上他只有一只手支撑着,无从借力,所以很轻易地便被孟长歌压在了身下。
孟长歌一把抓过他拿着解药的手,但他却还拼死抵抗。
孟长歌手下一发力,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骨骼摩擦声,药便到了她的手中,她打开瓶盖,迅速将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药瓶中没有了声响,这是最后一粒药丸。
她哼声,从床上坐起来。
却不见他动弹,孟长歌去看他,见他此刻正赤红着脸,满头大汗,面上的表情也颇为痛苦。
“你怎么了?”孟长歌狐疑着去看他。
他点着他的右手,痛苦道:“好像断了。”
孟长歌一惊,立马上前去检查他的右手,这一检查,才发现竟真的断了。
原不过是说说要打断他的手,没有想到竟真的将他的手打断了,孟长歌颇为内疚地看着他,“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叫芷青,你先忍着点啊……”
说罢,立刻从床上翻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他尽数解开了,面前白花花的只有一条肚兜。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拧着眉头很痛苦,她这才作罢,将衣衫都整理好,出门去寻找芷青。
在床榻上睡断手这种事任凭解释给谁听都是不会相信的,不用想都知道铁定是被打的,因着,芷青又好几天没有理他。
“好难吃……”
孟长歌将他一瞪,“闭嘴,爱吃不吃不吃就饿死。”
他闭了嘴,孟长歌又舀了一勺粥送进了他嘴里。
他皱着眉,却又不敢再说难吃,孟长歌见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你那解药都吃完了,以后你要是再犯病,可就没得救了。”
“你不救我么?”
“不救。”
他苦着脸,喝完了最后一口粥,孟长歌将碗勺放下,用帕子仔细地帮他擦了擦嘴。
拿下帕子,却见他笑意吟吟,孟长歌一时心动,她略微地红了脸,低下了头。
她攥着衣角,有些不安地问:“我那天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没有,你到底回不回宫?”
他顿了顿,“长歌,如果我说,我不想再回到宫中了,只想与你在一起,闲云野鹤,男耕女织,你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孟长歌瞪大了眸子,“你……”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孟长歌有些颤抖,“可是,宫中……”
他用左手拉过孟长歌的手,放在手心摩挲,“宫中之事就任由他们去吧,谁做太子,谁做楚王,又能怎么样呢,若是没有长歌,我宁愿不要争这个天下。”
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真的吗,离澈,你真的喜欢上我了吗?”
离澈笑,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真的,我爱你,也只爱你。”
他吻住了孟长歌脸颊上流淌下来的眼泪,又带着这咸咸的味道吻上了孟长歌的唇,双唇紧贴,互相索取着温度,就在二人呼吸都开始紊乱时,吻戛然而止。
离澈笑看着她,笑的动人心魄。
她想这辈子,便跟定眼前的这个人了,至死不渝,永不后悔。
他们商量着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到另一个无人知晓他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芷青虽极不情愿,但也终究没有任何阻拦之力。
不过老天总是不愿意让人那么如愿的,就在她与离澈浓情蜜意的第三天,一个熟悉的身影,踏进了屋中。
君陌,他装病结束了。
他眼底映着些许疲惫,看得出来,这些时日,他一直都在寻找孟长歌。
他的身后还跟着夜大司马,那个会带着离澈回宫的人。
四人眼神交接之时,眸中神色各有千秋。
孟长歌心中一颤,离澈上前抓住她的手。
君陌的视线停留在他们相握的手之上,皱下了眉头。夜韶光却是沉得住气,他抱臂,一拜,“老臣终于找到太子殿下了,还请太子殿下跟随老臣回宫。”
“我不回去,我已经答应了长歌,要与她厮守到老的。”
夜韶光目光一深,“永宁群主早已被封为和亲群主,现下姜无国三皇子已经到达西楚,不日便要与永宁群主同返姜无,太子殿下也早已与幽儿订下婚姻,现下已经到了完婚之期。”
他未说完便停下,但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们二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