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藏花身上已经满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有鲜血涌出来。
君莫笑竟然控制了墨门弟子,对他进行围杀,看来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一想到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君莫笑那个小人,他就觉得不甘心,可是偏生没有任何办法。
血不断从他伤口涌出来,连带着意识都有些模糊,莫藏花强打着精神让自己支撑住,脚上却又被人砍了两刀。
“墨羡之,你就乖乖让我杀了吧。”君莫笑在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被墨门弟子一刀刀砍在身上,“等你死了以后,墨门就会归在我手里,我保证会将它发扬光大的。”
“墨门绝对不会交给你,天下也绝对不能让你这个小人掌控!”莫藏花仍旧不屈服,胸前一凉,被人一刀穿胸而过。
就在他马上要被众弟子分尸的时候,远处琴声传来,铮铮有声,竟扰得人意乱心烦,好多士兵甚至墨门弟子,都纷纷滚倒在地。
“什么人?!”君莫笑朝声音出望去,只见凌空飞来一台八人大轿,里面坐了一人,十指轮弹,发出阵阵魔音。
“幻音阁?!”眼瞳微微眯了眯,君莫笑还未出手,身旁便飞出一人,也手执古琴,铮铮而弹,每一个音都和对方的音撞上,掀起轩然大波。
“秦云筝你这个叛徒,受死吧!”另外一个米黄色衣袍的儒雅老者飞身而出,十指轮弹,将秦云筝的魔音悉数挡了回去。
八人大轿落地,里面的人一个爆音,围攻莫藏花的墨门弟子悉数倒地,跟着那人便从轿内飞身而出。
“师父!”一个清秀的少年来到浑身是血的莫藏花身边,见他伤得太重,立刻点了他周身要穴止血,又喂了他好几颗药丸。
“雁左使,人已经救走了,不要恋战!”少年说完,将莫藏花带进轿子,由八人抬着,再度离开。
而那老者也一招虚晃,将秦云筝逼退,随之而去。
君莫笑眼看着到嘴边的鸭子飞走,气得暴跳如雷:“你们这些废物!竟然连一个墨羡之都杀不了,留你们何用?!”
“大人,现在怎么办?”有人捂着头,大着胆子上前请示。
君莫笑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给我杀,将墨门弟子赶尽杀绝,将墨门的典籍藏书,给我烧个精光!”
马车在京城的道路上颠簸,身后是骑马的追兵,正朝他们逐步逼近。
眼见就要出城,城门却要被关上了。
“闪开!”醉长歌一声爆喝。
“大人,似乎是皇上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京城!”车上的侍卫焦急地解释。
“管不了那么多,你们把伊人给本座平平安安地送走,其余的事情,本座负责!”
说完,他飞身而起,白纸扇呼出一股股劲风,将守城的士兵扑倒,马车趁机一溜烟地出了城。
“伊人,你先走,我处理完了事情就去找你们!”
醉长歌朝车上的洛伊人挥了挥手,转身看向追过来的兵马。
“这一切与那个女人无关,所有的事情,本座亲自和皇上解释。”
“醉长歌你可知罪!”朱诚悌看着被锁住双手带过来的醉长歌,气急败坏地问。
“皇上,放走莫藏花,的确是长歌大意,但是此事同洛伊人无干,还望陛下能够放她一条生路。”
醉长歌垂眸跪在君王面前,依旧腰板挺直。
“哼,莫藏花罪大恶极,竟敢染纸朕的皇妃,而你和洛伊人竟然知情不报,更是罪加一等!”
“皇上!那洛伊人是莫藏花的发妻,那种情况下,她才是受伤害最深的人。皇上怎能因为她没能告诉您里面的人是谁而迁怒与她?”
“再者,洛伊人同长歌私交甚好,她何曾无辜,长歌不想让她牵连进来,故而私下做主将她放走。皇上是仁德之君,难道连这个也不理解吗?”
醉长歌字字珠玑,说的朱诚悌脸色青红交接:“醉长歌,你到底是谁的人,怎么不为朕考虑,却处处袒护罪臣的家眷?!”
“长歌正想同皇上告老还乡,辞去仪鸾司指挥使的职位。皇上如今已经得了天下,长歌也得了皇上的承诺,两族和平发展,共谋繁荣盛世,心愿已了,只想回家!”
“你!”朱诚悌气得颤手指着他,“你就这么忍心丢下朕一个人?!”
“皇上,自打您重新和君如月相聚,眼里还有旁人吗?长歌只求皇上,不要给君莫笑太多的权利,则我天朝江山永固!”
醉长歌一大套话下来,朱诚悌气得走下龙椅,一脚踹在他胸前:“混蛋!什么时候朕的江山容你一个小小的指挥使指手画脚了?!”
吐了口污血,醉长歌从地上爬起来,用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定定望着他:“朱诚悌,当年我们相识的时候,你我以兄弟相称。我为了你,不惜一次次走在鬼门关上。如今你得了天下,我依旧辅助了你七年,临走连这句逆耳忠言也听不得了吗?”
“你这是指摘朕任由外戚干政了?”朱诚悌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珠都有些充血。
“你明白就好!我自来与你说话直来直去,却都是为了你好!我没说错,是不是这样,咱们走着瞧!”醉长歌也不示弱,从地上站起来,朝他大喊。
“你混蛋!”他是真的动了怒,朝殿外大喝一声:“来人!”
立时有侍卫进来候命。
“将醉长歌押入天牢反省,他一日不悔改,就一日不得出!”
天牢内,醉长歌被绑在木质的刑架上,浑身被抽得皮开肉绽,那身白衣已经被染红,破破烂烂黏着身上的血污。
“哗——”一桶盐水从头到脚泼下去,让他疼得一个激灵。
无力地抬眼,却看到沈惊鸿拿着鞭子,嘲弄地看着他。
“醉长歌,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他动了动嘴角,“我和君莫笑合演了一出苦肉计,让你以为我和他已经决裂了。是你真心不想让我活,如今风水轮流转,你也没多少好日子了。”
啐了口血水,醉长歌微眯着桃花眼:“沈惊鸿,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忍辱负重的汉子,本座还以为,你是个墙头草呢!”
“啪!”鞭子抽打他身上,立时皮开肉绽。
沈惊鸿怒不可遏地看着他:“你们都当我是狗,好啊,我就乖乖做狗!而且还是会趋利避害的狗,谁对我好,我就帮谁做事!反正对我不好的人,都要去死了!”
说完,他又拼命挥动着手里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醉长歌身上。
狠狠地咬牙忍住,醉长歌连一声闷哼都没有,索性闭上眼睛,脸上还一副享受的模样。
“醉长歌,老子看你还能装多久!”沈惊鸿一下狠过一下地抽打他,直到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才住手。
看着已经去了半条命的醉长歌,他狞笑着走过去,捏着他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对了,还有事儿没完,你不能死。”
用手捏着醉长歌的嘴,看着里面的血水不自觉地汩汩冒出来:“你还没告诉我,前几日诈死的时候,那装着你‘遗物’的锦盒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忍着疼,醉长歌斜眼看向他:“连这都不知道,你还敢说自己在仪鸾司当差?”
“哼!”生气地甩开他的头,沈惊鸿瞪大了双眼,“我看出来了,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的。”
“你还是省省吧。”醉长歌有气无力地回答,“换做是旁人,这般打法早就死了。本座既然硬抗到现在,你无论怎么问,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看着要被气炸了肺的沈惊鸿,他冷笑:“你最好别把我弄死了,皇上只说让本座在天牢里反省,要是死掉了,你可没法交差。”
忍住上前掐死他的冲动,沈惊鸿原本愤怒的脸忽而转向柔和:“我不会弄死你的,你得活着,还有好戏没给你看,怎么能让你死呢?”
他说完,朝外头击了三下掌:“我忘了告诉你,在你被抓来以后,你那个心心念念的美人儿也被我们追上了。她是死是活,皇上不会过问,我这就让你们再见见面,如何?”
醉长歌闻言大惊,眼见着外头的飞鱼服侍卫们押进来一个女人。
“伊人?!”
她娇小玲珑,眼神迷离,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香味,一看就是被谁下了药。
“沈惊鸿,你竟敢这么对她!”醉长歌急了,他怒骂着这群人。然而丧尽天良的沈惊鸿还是当着他的面,一把将洛伊人扯过来。
“她年轻又漂亮,能够将我们指挥使大人迷得五迷三道,肯定那方面也能伺候得很舒服。”沈惊鸿说着,伸手入她口里。
“哎呀,才这几下就受不了了,看来一会儿定然能尽情尽兴。”
“混蛋!你放开她!谁允许你动她!”醉长歌疯了一样死命挣扎,捆住他的锁链哗啦哗啦响个不停,“沈惊鸿,你个挨千刀的,你敢动她,我要你不得好死!”
“你不让我动她?好,我听你的。”沈惊鸿唇角扯了扯,招来四个人高马大的粗壮汉子,“他们可是我手下得力的干将,赏了他们总可以吧?”
“混蛋!你住手!沈惊鸿——”醉长歌喊得嗓子都哑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四个壮汉淫笑着,将他最珍爱的女人面朝下按在地上,没有怜惜,只有无尽的屈辱和残暴。
已经忘记自己是多久没有哭过,只是这一次,他的泪水决了堤,模糊了视线。
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依旧不能阻止他们的暴行。他奋力动着口,却发不出声音,铁链被他扯得深深嵌在肉里,他恨不得自己能扑上去,咬住这些畜生的喉咙,解救他最心爱的女人!
“看呐,她脸上的表情是多么享受?”沈惊鸿捏住洛伊人的头,将她整个人提起来,也让他清清楚楚地看清了她的样子。
她无神的眼睛空洞地不知望着哪里,脸上却挂着满足的笑意。
“伊人!伊人——”
四个男人将她举起来,当着醉长歌的面,反反复复行着那事,根本不顾及任何人。
看着被四个男人侮辱的她,醉长歌深感懊悔和绝望,然而,目光触及她胸口的时候,心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