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爽已经去了四五家星级整容医院,一般医院都要保密的,可是富豪的名字亮出来,这些医院都得给几分面子,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也不想惹了这位富豪,毕竟真正能做得起整容得大部分都是有钱人。
不过这些家整容机构等拿出资料,并且找过之后,并没有发现富豪那个没人妻子的资料。
张爽觉得这个事情既无聊又麻烦,却也只能一家一家查。
等到了今天的最后一家,只觉得身形疲惫,不过这最后一家整容机构却是比之前几家都要来得气派,等进去说明来意,来接待小姐都上下打量,满脸的瞧不起,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只说叫一下负责人,让他等一下。
张爽转过头就去网上查询了一下这家店怎么回事,不查不要紧,一查发现这家店经常上新闻,老板是个韩国人,据说手下的医生也都是些原汁原味思密达,致使让这家整容机构名声很大,像是娱乐圈承认整容的明星和不在意外界所说的有钱人都经常来这里光顾。
不过黑料也很多,许多普通人攒钱来这个开个眼角,弄个双眼皮,这家店从里到外都显示着店大欺客的态度。
张爽还没翻完资料,内堂就出来一个穿着一个西装的中年男子,接待小姐往他这一指。
“托尼哥,就是他~”
张爽眉毛皱一皱,怎么一股廉价洗发店的感觉。
中年托尼走了过来,还没到跟前,手就举了起来:“哦,是张先生的是吧!可以,可以我们到里面说。”
张爽首先闻道是一个脂粉味,和这位托你哥不太标准的国语,起码原汁原味的思密达这句话确实没骗人。
价钱放在那里,导致这里的环境确实也不错,大理石几乎白得发光,墙上也挂着各种整容常识,走过来的护士一个个粉衣天使,对他微笑的。
等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中年托尼带到了办公室。
他刚刚才被护士小姐闪到,一进屋又被墙上一大片的明星照片给闪到了。
张爽迟疑得问了问:“这些人都在你这里整过?”
中年托尼笑而不语,没承认也没否认。
就继续说刚才的话题:“本来我们医院是绝对要保护客户隐私的,不过张先生是家属……是可以,可以看一下的。”
张爽心底冷笑一声,抬头笑嘻嘻,难道说那个富豪老婆真得在这里整的。
托尼现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按了半天,之后又站起来去了柜台那里开始翻找资料。
张爽等了几分钟,难免无聊,就开口问道:“现在资料不都是电脑储藏么?”
托尼没有回头:“重要客服必须要备份,光电脑怕不安全。”
张爽哦了一声,脑袋无聊又转到墙上,发现墙上挂得明星都挺眼熟的,虽然不知道这托尼说得真假,但仔细一瞧,确实好像真的和明星的样子不太一样。
心里暗说怕不是心理作用,就在墙面的角落处发现一名熟悉的面孔。
张爽揉了揉眼睛,似乎是不可置信,董玉的照片怎么也会在这里?
心里一阵咯噔,不好得预感又冒了出来,他转头看了看还在翻找资料的托尼,身体却自己动了起来,等反应过来,手已经在电脑上打出那两个字。
页面刷新了一下,就出现完整的资料。
张爽瞪大眼睛,几乎是不可置信。
托尼动了一下,张爽赶紧按了一下退后,坐回了原位,一边难以消化刚刚看到的事实,一边庆幸这托尼的键盘是无声的。
托尼自己是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他也终于找到那名富豪妻子的资料,把资料放到了桌子上,吐了一口气:“年代久远……费了点时间。”
张爽点点头,心不在焉得拿起来翻开了一下,那漂亮妻子之前自己见过,却全然不是资料里的样子。
他合住资料,脑子里却翻天覆地想着事情。
托尼以为是他难以消化那个富豪妻子的样子,打趣道:“先生,觉得不可思议,没关系,我告诉你,很多明星,其实本来都长得不好看!”
张爽抬头望了望对方,觉得背后那张照片里面的人似乎动了起来,在恶狠狠盯着自己。
他嘴唇动了动:“那董玉也整过么?”
托尼又不说话了,开始笑而不语,看着他好像又透过他看背后的那张照片,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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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拿出几张人的照片:“因为年代有些久远了,现在要查到底是谁收养了云天几乎是不太可能了。”
铁真一点了点照片:“那这几个人是谁?”
苏问首先拿出其中一个人:“这个是王春银的姐姐,不过说是姐姐,但其实他们是同母异父,父母早早离婚了,母亲改嫁生的王春银,姐弟两没什么联系,我觉得不太可能收养云天。”
他说完就又拿出第二张照片:“这个人是当时和王春银交好的一个朋友,当时据说是个矿老板,当时就很有钱,现在也过得不错得,不过要说收养没收养云天来说,他挺多儿女的,感觉也不像。”
铁真一拿起最后一张照片,照片里没有人,只是漆黑一片,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苏问:“这个人我还没查到,周遭问了当时好几个关系人,据说王春银有一个交情不错的朋友,志趣相投,不过那个人却很神秘,很少出现在众人眼里,当时王春银当上了局长,很多人求他办事,王春银都是看着心情来,却只听这位朋友的话。”
“所以,云天被这人收养可能性最大了?”
苏问点点头:“可是没什么线索,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铁真一眯着眼看那张黑色照片,仔细想着宜修说过什么关于‘哥哥’的话。
苏问:“那现在怎么办?主要是年代太久远了,很多事情都查不太清楚了,要找一个当时是什么人收养小孩的事情太难了。“
铁真一闭上眼想了想,点了点第一张女人的脸:“走,去找她问问看,毕竟是血脉一半的弟弟,起码能知道王春银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春银的同母异父的姐姐叫闫凤,之前是个服装厂的工人,前几年已经退休了,在家安心带孙子,这几年孙子长大了些,她时间变多了,发展了第二爱好,参加了市区的公益活动。
经常跟着组织一起慰问市区里的孤儿院福利社之类的,还帮环卫工人打扫街道,送热汤。总得来说是一个热心肠满满的大妈。
找她还确实不容易,绕了几个她家人所说可能在的地方,都没发现闫凤的下落,就回道她家等她了。
闫家人毕竟好客,除了最开始略有怀疑问了几句,等铁真一随便编出理由时候了,这一家人就不在怀疑,反而热情好客得又是端水又是拿点心的。
就连闫家的小外孙都晃晃悠悠得拿出自己的糖果分享给二人。
苏问看着这个小孩,忽然冒出来一句:“你有没有想过,要和尤卿生个孩子?”
铁真一正喝着水,听了他得话小呛了一下,放下水杯擦了擦嘴:“胡说什么呢?”
苏问表情很认真:“我说真的,你们生个孩子,不要管这些事情算了,现在也有点钱了,开个别的店,安安稳稳过下去不也挺好……”
铁真一也瞧着那个满脸鼻涕的小孩:“算了吧,她就是个小孩,再养一个,我得都操两分心。”
苏问还想说些什么,门口传来一阵大嗓门,之后一个胖胖的身形就闪了进来。
刚刚给他们糖的小孩立刻不理他们,就颤颤悠悠跑了过去,嘴里叫着姥姥。
这小孩是闫凤的小外孙,刚会走路,比孙子小好多,不长来这里,但每次来闫凤都亲得不行,等闫凤抱得亲了好几口,才注意到自己客厅上坐着两个外人。
她疑惑得看了看,心里还纳闷是不是儿子的同事朋友的时候,那两个人走了过来了。
闫凤把鞋一脱,啪嗒啪嗒走了过来,把小外孙放下。
“怎么了?二位找我的?”
铁真一推了一把苏问:“这是我弟弟,当时你弟弟赞助我弟弟上学,这不他考上公务员了,我们就像来慰问一下王哥,可是我们找不到人,打听过来听说您是他姐姐,就想问你知不知道?”
闫凤听了恍惚了一下,似乎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她愣了一会,才缓缓道:“你们是说王春银?”
苏问僵着脸点点头,真没想到铁真一遍了一个这样的理由。
闫凤进来的时候还笑眯眯得,听了他们来意就皱着脸。
过了一阵才开口:“他早死了,你们也别找他了。”
铁真一当然知道他死了,却也得故作惊讶得说:“死了?怎么会呢?”
闫凤细细打量了一下苏问,苏问看着显小,也没多怀疑,才悠悠叹了一口气:“他那样的人竟然会资助人,还真想不到?”
铁真一手攒了攒:“王哥什么样的人?”
闫凤猛得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眉毛越皱越深:“行了,反正人都死了,问这些有什么用,我和他也不熟,你们回家好好生活吧,逢年过节心里拜他一下就行,让他在十八层地狱里少呆上一年!”
铁真一和苏问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