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需要她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够得着的人。
可是,她也会用自己的努力,来缩小这种差距,让这份感情,能有个好的结果。
阳谷很温暖,花园里有些秋季的花正在开着,红的绿的,十分好看。
突然,眼前光线一暗,唇上被一阵湿热盖住,季延之抱着她,轻轻地吻着她,描绘着她的唇形。
一吻结束,安清直接靠在了他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嘴唇红彤彤的,泛着盈盈地水光,眸子里柔的不可思议。
“傻丫头。”季延之宠溺的笑了,只觉得怎么喜欢她都不够,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很欢喜。如果真有随意变大变小的功能,真相随时把她揣兜里。
如果是一年前有人告诉他,他以后会喜欢一个叫安清的女孩不可自拔,他一定不会相信的,并且会建议他看看脑子是不是有病。
可是今天他信了。
两天后,安清接警察局的电话,程如海抓到了。
季延之陪了她两天,寸步不离。
两人一起到警察局,李副局也在外面,见他们来了,笑着说,“来了,进去吧,今天早上才把程如海抓住。”
程如海依旧坐在轮椅上,手上戴着一串银色的手铐,那天的小队长还在审问他,见领导来了,站起身来。
李副局问,“怎么样,他交代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都没说。”
“安小姐,你再仔细想想,你平时是不是无意中和他有了过节。”李副局疑惑,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当然,不排除他是受人所拖,如果真是这样,背后这人也隐藏的太深了。
她想不起来,不禁问道,“程先生,我和你素为昧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坐?”
程如海的目光在季延之身上停留了两秒,然后才转过头,“一时兴致。”回答简练,就像是早就想好的说辞似的。
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是这种回答。
抓住他的时候,他正在租住的房间里写小说,见他们进来,不见惊慌也不见压抑,只是淡淡地说,能让他把结局写完吗?
那个半大的孩子也在外面,相较于他的平静,他的面上有些害怕,目光怯怯地看着穿着制服的人。却一直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他在另外一个审讯室,不论审讯的人怎么问话,他都一言不发。
这时,李副局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通,大概是找他有什么急事,和季延之和安清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季延之突然笑了,“程中天是你的父亲吧?”
程如海淡淡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是。”
“你怕电子产品。”季延之笃定地说,“你是原先就有这种疾病还是你家破产后一些不好的经历让你畏惧它?”
程如海的面色突然就变了,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瞬间消失不见,“一切都是我做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用再问了。”说完,顿了顿,“是我平时写了太多犯罪小说,想体验这种刺激的感觉,所以找上了安小姐。和关小海无关。”
他口中的关小海,真是隔壁审讯室的那个男孩儿。
“可是这说不过去,你怕电子产品,从你的刚才的神态可以看出你畏惧它,如果你真的寻求刺激,怎么会强迫自己使用手持式相机呢?你应该有很多其他的方式。”季延之丝毫都不留给他喘息的时间,步步紧逼。
“而且,你在怎么知道用这种题材的小说就能让安清独自出来。”
话落,审讯室有瞬间安静。
安清也愣住了,对啊,这一切是不是太刻意了,就像是专门针对她设的一个局。
小队长也回过神来,审讯了半天,终于有点实用的东西了,迫不及待地记录下来。
“那天你的计划很周密,你也没料到我们会这么快过来吧!你让关小海假扮安清,在不同的时间出现在不同路口,而且是监控刚好能看见的地方,这样一来,不仅干扰我们的人力物力,还为你腾出足够的时间。”季延之踱步在他面前。
季延之这一切不过是猜测和推断,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当看见程如海犹豫了一瞬时,这些猜测便被间接证实了。
所以他根本不是‘一时兴致’,而是早有预谋。
“现在,你可以说说为什么要绑架安清了吗?”
程如海的双眸沉静如水,除了刚才的失态,看着季延之,唇角浮现一丝淡淡地笑容,“你说的很不错,但是证据呢?”
这时,那个小队长说,“你的通话记录我们都查了,在这之前你曾和一个本市的号码有过六分钟的通话。”
话没说完,虽然现在手机号卡全部要求实名制,但不排除有少数还没去实名制,顺着这个线索去查了,仅仅是一个叫王刚的人。
程如海显然也想到这层,笑笑,“不接受猜测指控,对这件事的所有后果,我都愿意独自承担。”
“谁犯了法谁就要负法律责任,关小海做的事强加不到你的身上。”
审讯室一时僵至不下,程如海再次笑了,“安小姐,对你所造成的伤害我说声抱歉,如果能重新来过,我依然会这样做,关小海是从犯,在这个事情里他是受我教唆,而且他未年满16,不用负刑事责任,你们也别白费心思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闷闷的让人难受,安清垂下眼眸,复又重新抬起,满目清正无谓,“真好笑,你犯了法,我们还得求着你似的,警官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做,我安清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谁也不必怕谁。”
两人从警察局出来,相视一笑,两人的手紧紧地牵着,季延之叹气,“清儿,真想把你绑在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那不行。”安清挑眉笑到。
季延之也知道这只是玩笑话,安清怎么可能是菟丝花呢?她有自己的梦想,知道该如何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如果紧紧地把她绑在自己身边,这才是最自私的。
天空开始落下小雨滴,秋天,整个城市都是灰蒙蒙的,没有预兆的开始下雨了,路边香樟树的叶子也开始泛黄,黄叶落在地上,被来往的行人踩的咯吱作响。
“走吧。”季延之拉着她的手走到车边,安清乐了,“季延之,问你个问题。”
“什么?”
“你以前交过多少个女朋友。”安清笑眯眯地看着他。
关于这种问题,几乎是网上的月经帖了,答案千奇百怪,中心思想是如何让女朋友不生气并且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季延之讶异了一瞬,紧接着内心激动,安清这是吃醋了?“公司故意炒的cp算不算?”
以前做歌手的时候还好点,年少轻狂,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业上。
后来做了演员,有时候不是自己不想传绯闻就行了,公司和制作方有各自的经济利益,让媒体捕风捉影地炒个cp是在所难免的。
这个尺度他拿捏的刚好,很快这些新闻都会被新的热搜挤下去。
季延之心中开乐,她这样问是不是表示也在乎自己了呢?
“被正名的前女友。”安清目光微瞪,不满地噘嘴。
“哈哈哈……”她的样子就像只炸毛的小猫,脸颊鼓鼓的,季延之高兴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只有你一个。”
“真的?”压下心中的小惊喜,努力做出不在意的样子。
“只会是你。”季延之虽然笑着说,但声音里饱含坚定。
这辈子都不会是别人了。
雨下的比刚才密了些,“快坐进去,等会儿感冒了。”季延之催促到。
坐到车上,安清脸上笑的如花般灿烂,“那你以后也不准和其她女明星炒cp。”
那些妖艳蛇精,她看了都自卑好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和那些尤物相比,简直被秒成渣渣。
而且她不喜欢别的女人和他站在一起,他身边的位置应该属于自己,总有一天,她能走到和他比肩的位置。
“行,以后让记者每次都只能拍到你。”季延之宠溺地笑着说。
雨后来下的很密,不一会儿就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季延之向剧组请了两天假,今天下午必须返回,作为男主角,缺席太久会导致剧组_工作进度的延后。
临走时,季延之说,“你不要一个人出去。”心中还是放不下,反复叮嘱到。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不管去哪儿都找个人陪着,行了吧?”安清连忙说,这个事他都已经说了五六遍了,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文阳也在旁边,给季延之拉着行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清姐又不是小孩子,季哥你担心的太多了吧?”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是才从剧组回来的,季延之走的时候没来得及通知他,这两天在剧组插科打诨过日,就季延之在圈子里的地位,没人敢给他脸色看,所以过得很是舒畅。
甚至还暗搓搓地想,季延之多请几天假就好了,那些十八线外的小明星,都在往他面前凑,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看了眼还在你侬我侬地两人,暗道至于吗?又不是生离死别。
猛的又想起卫秋燕,心中冷笑,那个女人,心思还真多,昨天给他打电话约他吃饭。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哦不,安清不知道。
安清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季延之突然对他说,“文阳,你别和我去剧组了,这几天陪在安清身边。”
“啊——”惊讶地出声,瞪大眼睛不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季哥刚才说什么?”
“我说让你这几天陪着安清,出门的时候寸步不离,不能让她落单,明白吗?”季延之又重复了一遍。
“不用这样,让他和你去吧,我一个人能行的。”安清赶紧拒绝,让一个大小伙子整天不做事陪着这个,她怎么好意思。
季延之身边本来就没什么人,连文阳都不要,那平时连个跑腿的人都没有,看人家咖位不及他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前呼后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