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快就回了,不嘱托几句!”
“这是其中一个学生记录的,让我拿给你看看,有什么提议吗?”
“给我看的?”陆萍好奇的拿过册子,看着上面的字,眼见一黑,字是挺工整的,一大半不认识,猜半天才知道个大概!
“这是记录那些人心里想法和动作的?”陆萍试探性的问道。
“是的,唐正应该看过不少衙门的案子,并将他们的表情动作一一详细的记录急了下来,等到水落石出时,再将他们细微的表情,动作加以分析,从而得出那些行为表示是真的,那些是假的。
至于犯人这样做的目的,他还在统计之中。”
这正是公孙傲佩服他的地方,如果没有一定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他是不可能做到这么详细,这样人是值得重用的。
“这个人是一人天才,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都是有自己的目的,不是名利就是生活所迫,而那些罪犯恰巧从侧面反应一个国家状况。
如果这能好好的利用的话,对于圣上来说无疑是一种财富。”
陆萍将册子放在桌上,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好好的和他做朋友,说不定几千年之后,他就成为一个有名的心里学家,死后也沾跟着点光。
“碰”,陆萍捂着自己的头,怒看着公孙傲。
“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想要真正的了解,只有进大牢里同他们交流了,就算得到首令了,他们也不一定告诉你。”陆萍揉揉自己的头,再仔细的打开看了看,这里的记录分析已经做得相当的精细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他以后有什么不明白的,你让他来找我,或许能有一些帮助。”
“也好!”公孙傲点点头“既然没有其他的事,你来说,我来画图,然后处理我的事。”
“那还是我自己画吧!”陆萍摇摇头。
“你说我一天给你画好,同你一个月的功夫相比,你认为哪个更划算。”
公孙傲一脸笑意的打量着陆萍,他就不信她不心动。
“好,成交!”陆萍猛的一拍手,按照自己的速度的确是很费时间。
公孙傲指了指砚台,见她乖巧的站在一旁研磨,无奈的摇摇头,他在大脑里构思了无数的这样的场景,却怎么没有想到在大牢度过。
“你们听说了吗?”孙静欣喜的走到陆见的身边,不停的喘着粗气。
春桃见此急忙走了过来,紧张的看着她,“是陆姐姐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姐姐没有什么事,我去衙门打听了一下,姐姐现在过的很好。”
春桃捂着自己胸口,松了一口气,匆忙为孙静倒了一杯茶,“那你快说说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嫂子,你别卖关子了!”陆香附和道,从陆萍被县令带走的那一瞬间,他们就一直提心吊胆,酒儿有什么话也是憋在心里。
“起宏学院的学生有一小部分去了大牢里,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于姐姐来说,她现在绝对很安全。”孙静拿起茶,一饮而尽。
众人听到这里个消息,欣喜的倒坐在桌上,紧绷的脸上在这一刻总算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会不会对姐姐不利?”陆见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他们利用这个再造谣言的话,不仅对陆萍不利,反而使公孙傲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你放心好了,姐夫去大牢的时候已近请示过苏县令了,说是为了体验一下大牢里的生活,以后才能更好的教导他们,同时也想要理解那些作恶的人之前是何心里?最终得出的结论会上报给朝廷的。
再说这起宏学院的事都是姐夫说的算,说不定就是今年的考题也不一定!”
这点孙静倒是不担心,公孙傲能这样做,自是将退路给想好了,只是陆萍的心思她实在是猜不出。
陆见听了点点头,捧着孙静的手,道,“姐姐那边就麻烦你多打听一些了!”
“好!”
吴乐听到街上议论起宏学院的事,脸色一沉,再看一脸心事重重的刘成义,心一沉,镇定一下自己的心神,笑着走了过去,按着他的肩膀。
“相公为何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可是在为公孙夫人的事担心。”
“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担心她!”刘成义不屑一笑。
“是因为陆公子吗?”
吴乐感觉刘成义的身体瞬间僵硬,眼中闪过一抹杀气,快得让人无法捕捉,放轻了手中的力度,笑道,“其实陆见那个孩子,我看着甚是喜欢,之前也想和他亲近一番,只是……”
吴乐故稍作停顿。
“只是什么?”刘成义急忙问道。
“陆见那孩子总是提防着其他人,除了公孙夫人的认识的之外,从不让外靠近,有时候便觉得他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没有自己的想法,完全照着陆萍所说的做。
有时候,我自己看着都心疼!”吴乐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怜惜,眼神若有所思的盯着前方。
刘成义过了半天道,“夫人,我有事出去一趟!午饭不用等我了。”
“好!”
吴乐走到他的面前,一脸笑意的整理着他的衣着,在刘成义离开房门时,脸色一沉,眼中充满杀气,真正构成威胁的不是陆萍,原来是陆见和陆香。
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就不要怪我!
“娘为何让爹去找……”刘舒雅猛的推开门,见吴乐的周身散发着杀气,话到一半又停了下来,笑着上前,“这才是我认识的娘亲,说吧,爹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除掉陆见!”
“我也正有此意,对付陆见比陆萍更有有趣。”
刘舒雅甜美一笑,通过这里的人对陆萍的描述来看,越是让她在意的东西,她就越是沉不住气。
酒缘阁内,陆见一看到刘成义,怒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喝酒不行吗?”
“有钱好说,请自便!”
陆见将给手中的笔朝旁边一放,直盯着刘成义,突想起酒儿交代的话,淡漠的的拿起笔,强压着内心的怒气,挤出一抹笑容。
刘成义找了一个离陆见相对近点的位置,扫了一眼四周没有陆香的影子,有些失望。
“客官,这是要点的菜!”
“我没有点啊!”刘成义看着小二,难道是陆见点的不成,刚拿起筷子,听到小二的话,笑容变得有些僵硬。
“这是酒楼固定的菜,如果您需要其他的话,敲这个竹筒,便会有人前来咨询。”
“等等!”
“将军还有什么事吗?”小二笑道。
“你们家的公子没有什么事吧!”
小二看着桌上的碎银,温和的笑道,“将军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小的就告辞了!”
刘成义有些错愕的看着他背影,对于陆萍的管教倒是敬佩几分,再看看柜前的陆见,成熟稳重,长的也比较帅气,和自己倒有几分想象。
想到这,心突的一跳,为什么本将军会有这个想法?他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让开,让开!”
陆见看着突然撞进的士兵,双手紧紧的攒在一起,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你们有什么事吗?如果想要喝酒的话,请下午再来!”
“带走!”
“我犯了什么罪?尽然让你们将军亲自下令抓人,何况这柳树镇也不是他说的算吧!”陆见猛将笔挂在笔架上,冷漠的扫了他们一眼,余光瞥见低着头喝酒的刘成义,眼中充满浓烈的恨意。
“你杀了我的兄弟,按照我们军队的规矩,自是得血债血偿!”
士兵拔出手中的刀,驾到陆见的脖子上,刘成义见此,正打算出面阻止,突觉一抹红的倩影从他眼前飘过,神情一松。
“哗”其他三人快速的拔刀,指着酒儿。
“你说是你们的动作快,还是我动作快!只要我轻轻一用力,你的头立马就会被割下来。”酒儿面无表情的绕道陆见的身边,见他没有丝毫的慌乱,满意一笑,扭过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刘成义,“既然他们没有信心作答,将军你说谁的动作快!”
“属下见过将军!”
“锵”的一声,他们将剑插入剑鞘中,单膝下跪,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咔”的一声,酒儿红纸伞上的利刃猛的收了回去。
“说吧,什么事!”刘成义淡漠的看过去。
“姜军死了!就是因为看上了那个叫春桃的姑娘,便找招来这样的祸事,我该怎么向他的家人交代!”
“姜军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刘成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盘中的花生顿时散落一地。
“这件事是最好听的笑话了,你们的人死了,管我们什么事,拜托你们想要拉人泄恨的话,也得找个有点嫌疑的人好不。
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就是你们将军教给你们的本事!”酒儿面色一冷,冷眼看着跪在地上士兵,周身释放着杀气。
陆萍就是怕他们把目标转移到陆见他们的身上,才以自己做诱饵,没有想到这样的事还是发生了。
“陆见是没有这个能力,但不意味着他不会买凶杀人,整个柳树镇除了你们,谁还会和他有仇!”
“笑话,他的姐姐现在被关在大牢里,你认为他有那个心情,他脑子有病啊!”
“那么这个你又作何解释!”包石高举起一块玉佩。
陆见一见,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