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不会不认识这个吧?”
“仅凭一个玉佩,未免也太草率了吧!”酒儿见陆见形色异常,顿感有些不妙。
“单凭一个玉佩自是不能说明什么,我们有人证!”
酒儿不解的看着陆见,急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来找过我,说是让我把一个东西交给春桃姐姐,我不同意,就拉扯了几下,我怕赌姐姐的心,便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没有会想到他会死!”
陆见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当时他只想告诉那人春桃已经有了心上人,谁知那人也是固执的可以。
“那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玉佩是陶叔在一个退伍的士兵那里买到的,说是他的遗物,把它安葬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那人的身上。”
陆见的眼色一暗,他知道陆香对于陆好还有一丝的怀恋,便想等她生辰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她。
“你爹怎么会去边疆?”
“鬼知道,不过那人死了也好!”
刘成义一直注视着玉佩,觉得异常的熟悉,亲切,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突听陆见这句话,猛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说说吧,你当时见到的人是不是他!”
“官爷,没错就是他,当时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后来他们便动起手,这位公子还说,如果再有下次,便让他去见阎王!”
“你可知你说慌的后果!”刘成义猛拔起士兵腰间的刀,指着来人,他可不相信陆见有这么大的本事,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陆萍指使的。
“将军你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说谎啊!”
包石看了一眼刘成义,拔起剑指着陆见,“陆公子,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你认为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说再多便是狡辩!”陆见朝着孙静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包石,把剑起来!”刘成义怒道,见包石用剑指着陆见,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他……”
“这里是柳树镇不是边疆,这件事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你可想过后果!还是被人说我们目无王法吗?”
“是!”包石收回自己的剑,恭敬的站在一旁。
苏县令看到陆见,再见站在他身旁的刘成义,听完所有的原委之后,满头大汗的看着刘成义。
“将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成义将苏县令带到一旁,看着堂下面目表情的陆见,无奈的摇摇头,“本将军也觉得其中有些误会,只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着他,他也不解释,我想帮也帮不了,就有劳你多照看一下。”
“下官明白!”苏县令急忙附和道,虽不知道刘成义是什么意思,就算他不这么说,他也会这样做。
陆萍看着出现在牢房门外的陆见,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种时候,他也笑得出来。
“你们干杵着这儿也不事啊,陆见不是说了,他也不想来这里,你何必自己生自己的气呢。”
“你看他笑的这么开心,还不是故意,哪有人不为自己辩解的?”陆萍急得抱着自己头团团转,不管怎么样陆见是绝对不能待在这里。
公孙傲无语的扶额,相比较陆见的行为,已经算好的,她倒好明明有洗脱嫌疑的机会,偏要朝里面钻,想要让她苦恼一会儿,见她这模样,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你去和县令解释,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没用的姐,人证物证都指着我,说太多的话,反而会落入他人口舌。”
“怎么会指着你,要指也是指着我啊!”
陆见靠在墙上无奈的耸耸肩,现在估计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了。
公孙傲见陆萍在地上画了一个小人,拿着棍子不停点它的头,相当肯定她的大脑已经不停使唤了,一把拉起她,拍拍她身上的灰。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针对你,而是陆见吗?”
“为什么?”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陆萍看着地上已经被棍子点成不成样的小人,心头一跳,这不是我做的吧。
“不是你做的,难道是鬼做的!”
“说什么呢!”陆萍的胳膊肘向旁边一捅,痛得公孙傲惨叫一声。
“你很容易受周围的人影响,这事落在你头上,你便会觉得无所谓,自是十分的冷静,这也就是他们将目标转移到陆见的身上。
陆香的事如此,春桃的事也是如此,所有和你有关的人,一旦出了什么事,你便会坐立不安,如果你当时为自己洗脱了,陆见也不会陷入其中!”
公孙傲揉揉陆萍的头,她心里想的他岂会不知,转移他们的视线,钓出大鱼,结果把自己钓进去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陆萍咬着牙,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你可以有什么方法让自己脱险?”
“有是有,只是陆见……”
“你在外面他们或许还会顾虑什么,你如果再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什么也做不了,我怕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香儿。
为今之计只有你出去,打乱他们的计划,目前也只有你能帮陆见洗脱嫌疑了!”
陆萍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公堂之上,苏县令看着堂下的陆萍,猛的一拍案板,“肃静!”
“陆萍,你说你可以为自己洗脱嫌疑,为何之前不说,偏偏要在陆见成为嫌疑犯时,才为自己的辩解!”苏县令假装一脸严肃的模样,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的。
“之前没有想起来,这不一下子想起舍弟的账本了吗?”
“账本,什么账本?”
陆萍瞥了一样旁听的刘成义,继而说道,“酒缘阁有一本账本专门记载着所有酒的进出时间,尤其是桑果酒更是详细,我记得县令大人家中也有一个酒壶吧,如果大人不信的话,可否拿出来看一看。”
苏县令不解的看着陆萍,桑果酒那么贵,他怎么可能舍得买,突听师爷哼了几声,顿时明白了过来,手一扬,师爷便潜入后院。
“你可以看看你酒壶的底部,有一个比起奇怪的记号,这便是它的标志,整个离国绝对找不到一模一样的。”
陆萍手一拍,早就等候的子时,将账本呈上来。
“大人,请慢,为了以防他人说我作弊,请师爷说出自己去酒缘阁买酒的时间。”
“是在七月初,也就是桑果酒出售的第三天的辰时,大人快要过生辰,小的便瞒着老爷偷偷的去买了一壶。”师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当时他可是费了好长的口舌才让他们以低价卖给他的。
子时诧异的盯着陆萍,原来在那个时候她是故意让陆见同他周旋,为了就是以防万一出现今日这种局面。
“现在大人可以打开账本看一看了,把日期翻到七月初,找到师爷的名字,可以对比一下这个酒壶底部的数字。”
苏县令按照陆萍所说的做,在七月初的第一行便看到师爷的名字,上面记载师爷购买酒的详细时间,酒壶的编号I066。
急忙拿起酒壶的底部看了看,没有发现I,不解的看着陆萍,“那个像竖杠的为何没有,难道这个是假的不成?”
“大人说笑了,你再仔细看看酒壶底部的内侧!”
苏县令将酒壶的内侧仔细的查看一番,果然看到一个不是很清晰的I,摸了摸,再凑近一看,是凸起的。
“完全对上了!”
“现在将那个死者的名字同账单上一对,再将编号一对,便知道这酒是否来自我们酒缘阁!”
“公孙夫人果然是好智慧,仅凭你一面之词是做不了数的吧。”朝堂外的刘舒雅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萍,她没有想到陆萍还留了一手。
“我一人说的自是算不了数,朱窑烧窑的花师傅,他说的话自是可以证明吧!”
“朱窑的师傅说的当然是可信,可我听闻你同朱窑当家的关系甚好,说不定是你们提前串通好了!”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连当今的圣上也得给我几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六旬的老人,上下打量一下刘舒雅,不屑道,“果然胸大无脑!”
此言一出,众人无嘴掩笑,被一个老头鄙视了一顿,刘舒雅气得脸部通红。
“肃静!”苏县令猛的一拍案板,“你可知道干扰公堂是何罪?”
“老朽自是知道是何罪,我只是上传证物而已!”
苏县令手一扬,衙役一把夺过花师傅手中的账本。
“这上面记载了朱窑所有陶器瓷器出入的时间,以及采用了什么土,你们怎么诬陷公孙夫人老朽不管,但是你们绝对不能侮辱我的东西!”
花师傅是出了名的好面子,他这一吼,所有人猛的打了一个哆嗦。
“花师傅尴尬的哼了一声,想起朱宇话,急忙笑道,“可否让我看看那酒壶!”
师爷刚拿起酒壶,花师傅急忙说道,“这样下三滥的东西,简直是污了我的眼。”
“花师傅何出此言!”
“这色泽明显就不对。”
苏县令仔细的比较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解的看着花师傅。
“将这两个酒壶放在太阳底下一照,便知道了!”
师爷急忙照做,当太阳穿透酒壶发出微紫的光芒时,众人顿时傻眼,再看看其中一个酒壶没有任何反应,便明白钱师傅所说的话。
“证据不足,陆萍无罪释放!”
“大人,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
“两次案件一次是陷害我的,一件是陷害我弟弟,所有我想插手这件事。”
“第一个案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第二案件关乎到将军,这得让将军同意才行!”
一直旁听的刘成义缓慢的拿起茶杯,笑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为了公平起见,这两次的事我得全程监督!”
“没问题!”陆萍一口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