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能赏个脸吗?”
刘成义正为吴乐挑选发簪,突听到陶自如的声音,笑道,“你稍等一会儿!”
“你这是在为夫人挑选发簪!”陶自如看着刘成义的手中的桃花簪,心里无奈的摇摇头,这可是许梦生前最喜欢的簪子,当时他可是画了一个月的画换来的,如今却物是人非事。
“是啊,我看着这个簪子甚是喜欢,便买了下来,虽有些寒酸,我想我夫人一定喜欢的。”刘成义看着手中的簪子,目光一柔,脑海中突的浮现那画中的女子,猛的摇摇头。
“只要是将军亲自挑选的,我相信夫人一定喜欢!”
“我也是这么觉得!”刘成义将簪子朝怀中一塞,笑着跟着陶自如去了一家偏僻的客栈。
“这里虽简陋了些,但这家菜还是不错的,也清静!”
“陶大夫说的是哪里的话,你能请本将军,我已经很开心了!”
“将军不要怪罪就好!”陶自如为刘成义倒了一杯茶,笑道,“想必将军知道我是为何事而来?”
“陶大夫,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陆公子的。”见陶自如摇摇头,好奇的问道,“陶大夫不是为了陆公子的事而来?”
“是公孙夫人!”
刘成义有些不解的看着陶自如,姜军是他的手下,而这件事目前也只有他的能安抚那些士兵,他反而为陆萍担忧,这件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陆萍那丫头你别看她做事很果断的样子,其实也是一个糊涂的人,这事要是搁在她自己身上还行,一旦牵扯到她在乎的人身上,就会不知所措,这点倒是随了她爹的臭脾气。
陆见的性子其实比陆萍要稳重些,只要陆萍是安全的,他则一定是安全的。如果她做的有什么不对,还望将军海涵。当然我相信她一定还将军手下一个公道!”
刘成义见陆陶自如一脸的春风得意,无奈的笑道,“你似乎对她相当的有信心!”
“那是,如果她是一个男子,我敢保证她一定比公孙傲还要出名!”陶自如仰着头笑道,甚是得意,突打量一下四周,低着头小声的问道,“将军,恕我愚昧,请问你的屁股上是否有烫伤的痕迹!”
“咳咳!”刘成义连咳嗽几声,诧异的带着陶自如,认真的说道,“没有!”
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他的屁股上有烫伤那还得了,他大将军的威严何在!更何况,那烫伤的模样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估计要笑掉自己的大牙。
陶自如看了一眼刘成义,见他眼中一片真诚,无奈靠在自己椅子上,“其实我有个朋友他的屁股上有烫伤的痕迹,是他小时候不小心坐在火钳上留下来的。”
“这样啊!”刘成义点了点头,我说它的形状怎么像胜利的手势,原来是这样来的。
“那人和陆见又是关系!”刘成义试探性的问道。
“他就是陆见的爹,不过确定他死了也好,省得他们日后见了心烦!”陶自如无奈的叹息道。
刘成义强压心中的不适,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好友的夫人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啊,是这个世上最温和的女子,同陆萍他们几个人的脾气完全相反,只可惜,她没有那个福气。”
陶自如幽深的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目光一沉。
“没有想到公孙夫人这么一个大忙人,也会光顾我的酒楼!”刘舒雅一从酒楼里出来,大黄直接对着她狂叫。
“公孙夫人这是带着一条畜生来欺负我们吗?未免也太不把我爹看在眼里了吧?”
刘舒雅冷哼一声,凶狠的盯着大黄,大黄急忙做了一个匍匐的状态,露出锋利的牙齿,下了她一跳。
陆萍见此,急忙摸摸大黄的头,笑道,“我可是有县令大人的手谕,是来查案的!
大黄可是皇上亲自此封的神犬,刘小姐不会连皇上的口令也要怀疑吧!”
“满嘴胡言乱语,大黄只不过是一个庄稼汉养的一条看门狗而已!”刘舒雅冷笑道,她虽有些不相信大黄有如此大的本事找上自己,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让将军亲自问皇上便可!”陆萍笑道。
“你!”
刘舒雅咬牙切齿的看着看着陆萍,她这是要先斩后奏了!
“雅儿,既然公孙夫人带着自己的狗朋友过来,我们那有不好好招待的礼!”吴乐站在楼上,一脸笑意的看着陆萍。
“如此就多谢夫人了,大黄,还不好好的谢谢夫人的款待!”
“旺旺!”
陆萍诧异的看着大黄,兴奋的摸摸它的头,还真是神了!
“这是给你狗朋友的肉,请吧!”吴乐的手一扬,小二便搬出一大盆肉放在桌上,上面还插了三双筷子。
酒儿见此,正欲起身,陆萍急忙按着她的手,看了酒儿一眼,随后对着地上的大黄笑道,“大黄,人家夫人请的你,喜欢吗?”
大黄丝毫不理会陆萍,直接趴在桌上,只盯着刘舒雅,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来我家大黄还在惦记这锦帕的主人啊!”
陆萍拿出锦帕,仔细的瞧了瞧,一脸笑意的看着刘舒雅,“不知道刘小姐可认识这个呢?”
“我怎么会认识呢?这么低级的东西,白送给我也不要!”
“这么低级的东西刘小姐自是不会要,只是这上面为何会有小姐的气息呢?”陆萍把锦帕放在自己的鼻尖上闻了闻,一脸笑意的看着刘舒雅。
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这样还能面不改色!
“如果公孙先生想认定我是而凶手的话,明说好了,何必拐外抹角!”
陆萍猛的起身,在刘舒雅的身上闻了闻,笑道,”刘小姐今日身上的脂粉气息格外的刺鼻啊!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气息吗?”
“公孙夫人是想仅凭一只狗就想定我的罪吗?还是说,在公孙夫人眼里,我们还不如这条狗!”刘舒雅附身笑道。
“刘小姐可否允许我们搜查这个酒楼呢?”
“当然可以!”刘舒雅笑道。
“大黄,去吧!”
陆萍拍拍大黄的头,一脸笑意的盯着刘舒雅,她越是淡定,就说面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万事都有一个意外。
不到一会儿,便传来大黄的叫声。陆萍邪魅一笑,顺着大黄的声源走去。
“这是什么?”陆萍看着大黄从床底叼出一个粉色的衣裙,笑看着刘舒雅。
“我怎么知道?”刘舒雅依旧面不改色,心里早就惊慌不已。
“只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公孙夫人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像没有见过世面一样。”吴乐不以为意的笑道。
“一件普通的衣服啊,那为何大黄只挑这一件呢,如果刘小姐不嫌弃的话,可否穿一下随我走一趟呢?”
“凭什么?就因一条狗?”刘舒雅噗嗤一下,她就不信一条狗能把她怎样。
“这上面残留着那死者的气息,你现在不承认也没有关系,那么这个你也承认吗?”
陆萍拿出一块玉佩,悬挂在空中,“这样的玉佩只有刘小姐才有吧,要不要请大将军来辨认一下!”
刘舒雅在怀中摸了一圈,顿时愣子原地,这个玉佩她从不离身,怎么会出现她的手上,突响起今日不小心被撞了一下,冷眸一暗,原来是她安排的。
“你故意陷害我的?”
“小姐说笑了,我是一个好的老百姓,怎么会做偷鸡摸狗的事呢?这是在死者屋里发现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县令,问问你爹?”陆萍笑容一收,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块玉佩陆萍问过陆见,当时他并没有戴在身上,而是放在房中,孙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她想要偷一个代表陆见身份的东西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刘舒雅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她越是解释,就会变得无可收拾。
“只要小姐穿上这衣服,随我走一趟,是不是你他们一眼便知,我想小姐也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吧!”
吴乐见刘舒雅愣着不说话,心一急,刚上前一步,便被刘舒雅拉住,“娘,你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的。”
刘舒雅浅浅一笑,吴乐的心思她明白,想要顶替她认罪。
“碰”的一声,陆萍猛的向后一跳,惊愕的看着这个突然跪在她面前的女子。
“公孙夫人,这件事是我一个做的,你不要为难刘小姐,是我有求于她的!”
“你什么意思?”陆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差一点她就要炸出来了,难道是刘成义安排用来顶罪的?
“那个公子是我毒死的,与刘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可你口音不像是京都的人?”
“我的确不是京都的人,我一个已婚的妇人多有不便,便拜托小姐帮我去买一些饭菜,我再去看忘他。
只是我没有想那人尽然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在我怀了他的骨肉之后竟然将我一脚踢开!我恨不过,便杀了他!”
女子每说一个字,身子随之颤抖,眼中充满了浓烈的恨意,陆萍觉得并不像是作假,对着酒儿使了一个眼色。
酒儿上前一步,把着那女子的脉搏,“的确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