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宋葎草有些难以入睡,想到自己不久将离开人世,心里压抑而沉重。
甩了甩脑袋,宋葎草告诉自己不许再胡思乱想,闭上眼,疲惫的睡了。
手机忽然响起,宋葎草被惊了一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看着闪烁的屏幕在黑暗中发出蓝色的光芒,她伸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贱男许”三个字,直接挂掉电话,关机睡觉。
心情不好,听到许天昊的声音,心情只会更加不好,宋葎草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清晨,宋葎草刚下楼,就碰见了许天昊,视如空气,掠过他往前走。
许天昊伸手阻拦宋葎草的去路,“我有话跟你说。”
宋葎草看了一眼手表,嘴角冷勾,“抱歉,我现在没有时间,需要去公司上班。你如果想要见我的话,就先和我的秘书预约!”
“宋葎草!”许天昊没能压制住心底的怒气,“你凭什么将苏盈紫赶出公司!”
“你是她什么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那么在乎她?”
“我看不下去!宋葎草,他毕竟是你继母,你不能这么对她!”
“我就要这么对他!你能够把我怎么样!”
“你!”许天昊咬牙,“宋葎草,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宋葎草不理会他,打开车门,踩下油门,车子提了提,留下一股子白烟,扬长而去。命道:“冥夜,查查许天昊与苏盈紫什么关系……”
办公室里,宋葎草听到冥夜的汇报,每一字都冲击着她的神经,紧攥着钢笔的手指骨节发白,眸子里的恨意与泪光并现。
骗子!
大骗子!
许天昊与苏盈紫这对狗男女原来早就勾搭上了!怪不得许天昊会这么在乎苏盈紫那个贱女人!
宋葎草,你个傻瓜,枉你自负精明能干,洞察一切,还真是讽刺!
许天昊,许天昊,想起这个名字,宋葎草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插入,痛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
从一开始,许天昊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她!
离开公司,宋葎草去了酒吧,手中拿着啤酒不停往嘴里灌。
薄佑琰狭长锐利的眸子捕捉到宋葎草的身影,眸底微微闪过一抹亮光,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怎么一个人?”
“滚!别招惹我!”宋葎草看都没看他一眼。
薄佑琰也不生气,嘴角扬起,眉宇间透着一股邪气,“宋葎草,你很有个性啊!只是再漂亮强势的女人都会被男人压在身下。”
“你对我有意思?”宋葎草扭头,睁开一丝迷蒙地视线看着长相妖冶的男子。
薄佑琰红唇勾起一抹邪笑,“你说呢?”这个女人,浑身都是刺,让人想要拔掉她的刺彻底摧毁她!
宋葎草忽然笑了,伸出手一下下拍打薄佑琰的脸蛋,“哎我说,你这张脸是天生的,还是整的,怎么长这么好看啊?嗯?”也许是醉了,宋葎草竟然放肆地捏住他的脸蛋,扯出五厘米长。天!他的皮肤还真是嫩啊,都掐出水来了!
眼前的男人,出色的五官完美至极,狭长魅惑的眸子带着似笑非笑的光芒,色淡如水的唇瓣微微上挑,充满了邪气。这是宋葎草长这么大,见到过长的最美的男人。比女人还美。
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蹂躏”,薄佑琰觉得男人的尊严尽失。让他那帮弟兄们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
只是薄佑琰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下一秒,宋葎草脸色骤然一变,双眸锐利冰冷,忽然松开薄佑琰的脸蛋,一把抓住薄佑琰的头发来回拉扯,“王八蛋!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竟然敢对姐姐我如此肮脏的想法,我打死你个禽兽!”
“啊宋葎草,你这个粗暴的女人,快松开!”薄佑琰从来都没有如此狼狈过。
宋葎草松开他,拿起酒瓶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嘴里低声音呢喃,“徒有虚表的小白脸,中看不中用,说不定一晚就虚弱而死!”
“哈哈,哈哈!!”一旁观看的几人,看到自己的好友不仅吃了憋还被一个女人如此藐视,竟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
“喂!你们几个,给我止住!”薄佑琰看向几个幸灾乐祸的臭小子,气的不打一出来,看着远去的宋葎草,心里翻涌的怒气更盛,飞快追上前。
“哈哈,你也太逊了吧,我们都看不起你了。”
“就是,号称“东方不败”的薄二少,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薄佑琰忽然转身,眸子一凛,迸射出冷光,几个人禁不打了一个寒颤,立刻识相地闭嘴。
“宋葎草,你站住!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薄佑琰强压着心底的怒气。
宋葎草看了他一眼,不服气的说,“谁说我不是女人?”
“你是女人么,这么粗鲁!”薄佑琰指着舞池里胡乱扭动着身子的性感美女,“看到了么?那些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