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薄家,宋葎草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床头上的监控。
不害人,但是要学会保护自己!
在薄家,她势单力薄,得罪了沈如媚与薄雨母女俩,她们还不知道怎么针对她,所以,绝不能掉以轻心!
在床头安装上摄像头,以防万一!
为了摄像画面里薄雨所做的一切,宋葎草眸光一冷。
再看向梳妆台前的保湿水,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薄雨,这是你自找的!
早上,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所有佣人以及管家全部呈一字排开整齐的站在房间里,不少胆小的浑身止不住瑟瑟发抖。
“说!你们谁干的?!不说出来,我弄死你们!”沈如媚面容狰狞,眸子喷火。
“妈!我脸好难受啊!好难受啊!”薄雨哭着大喊,双手还未不停地往脸上抓,脸早就抓破了,鲜血直溢。
沈如媚连忙冲上前,抓住薄雨的手,心疼地说,“小雨,不要抓孩子,不然你就真的毁容了!”看向站在一侧的佣人们和管家,“你们早上谁进来打扰小姐的房间了,给我说!”
李妈吓得浑身一抖,急急地说,“夫,夫人,是我打扰的,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不是你是谁?!好啊你李妈,不承认是不是!”沈如媚眸子怒气更盛,黑的吓人。
“好热闹啊!”宋葎草打着哈欠走进来,身上还穿着懒羊羊的睡衣,看到薄雨血肉模糊的脸,嘴角冷冷勾起,“呦,你这脸是怎么了?会不会过敏了?我把我的保湿水给你拿过来了。”
沈如媚,“小雨她从小就养尊处优,皮肤细嫩,不跟你一样皮糙肉厚,她的肤质比你们细嫩的多。你的那种劣质化妆品会让她过敏的。”
“皮糙肉厚没有什么不好,因为不会过敏啊!”宋葎草笑着说。
“你滚!你给我滚!”薄雨看见宋葎草心里就来气,恨不得掐死她,“宋葎草,是不是你干的,一定是你,你在报复我对不对!”
宋葎草故作疑惑,“小雨,这话怎么说,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报复你?”
“你!”薄雨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明明将宋葎草的保湿水换成了卸甲水,她的脸怎么没有一点事情,难道她发现了没用?一定是了!“宋葎草,你别以为我们没有办法收拾你,我二哥今天就要回来了,你给我等着!等我二哥回来!你就完了!”
宋葎草眸子眨了一下,“好啊,我等着他!”
转身,宋葎草往前走了几步,却停住了脚步,慢悠悠地转过身,“以前呢,我对于讨厌的人总是骂垃圾,但是现在,我学会了宽容的对待每个人,加油,小雨,即使你的脸真的毁容了。你也可以废物再利用的嘛!”
静。
好安静。
所有佣人包括陈管家全都屏住了故意。
一秒。
三秒。
五秒……
“你说什么?!”火冒三丈的吼,连暴风雨都挡不住,薄雨气的扭曲起了脸,看起来狰狞极了!
宋桂淑冲过来,噗通一下跪在薄雨母女俩面前,“夫人,小姐,你们饶了小草吧,我替她道歉。
她拉起宋桂淑的身子,脸色不悦,“妈,不要动不动就给人跪下。”说真的,她真的不喜欢宋桂淑和宋丑这母女俩的性子,唯唯诺诺,一句话都表达不清楚。凡事要适可而止,善良过了头,就是傻!无能!软弱!
宋葎草转身,眸中没有一点畏惧,“我其实就往你的保湿水里放了一点点的痒痒粉,谁知道,你的脸这么敏感疼么?痒么?难受么?”她嘴角扬起一道美丽的弧度,闪烁着两个美丽的大眼睛,“活该!”
两个字,重重的吐出。语气冰冷狂妄,嘲讽之意甚浓。
“下次,在敢招惹我,就不是痒痒粉了,我会直接用硫酸!”
硫酸?
薄雨眸子惊骇的瞪大,布满了恐惧,整个身子缩到沈如媚的怀中。
“反了你了!”沈如媚霍然站起身,“来人,给我抓住她!”
几个黑衣男子立刻冲上前,宋桂淑心惊胆颤地看着,可是很快,她发现自己的担心好像多余了。
宋葎草一脚踹在一个男人的肚子上!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男人浓眉紧皱了起来,痛苦的哼了一声,朝地上滚去!
侧身,几个男人大喊着扑过来!宋葎草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抄起柜子上的一个花瓶!
说是迟那时快!
花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向了对面那个男的!
“啪”的一声闷响,花瓶应声而裂!
黑衣男子头上顿时血如泉出!
没一会儿,几个大男人被全部撂倒在地!
周围的人呆如木瓜,没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功夫!
宋葎草看了一眼地下的痛的打滚的几个男人,一个冷眸扫过去,沈如媚与薄雨吓得肩膀一个瑟缩,“我从不惹事!但是事情来了,我也从不怕事!”
“你,你……”沈如媚伸着颤抖的手,撂下狠话,“我儿子今天就回来了,等我宝贝儿子回来了,扒了你的皮!”
“好啊!”宋葎草笑起来,眸子徒然一冷,朝着沈如媚走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
宋葎草停下脚步,嘴角勾起,“我只是告诉你,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到了餐厅,宋葎草刚换上黑色的制服套裙,于美丽和安小拧一脸焦急推开更衣室的门:“葎草,总裁和费曼先生往这边来,你赶快出来啊!快!!”
匆匆跑到门口,所有员工餐厅门口左右各站一排,呈一字型延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挺胸、抬头!
宋葎草看到从加长林肯车里走出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踩在红色的地毯上。
当看清其中一个人是薄佑琰时,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许久不见,薄佑琰并没有什么变化,细长上挑的眼梢依然充满邪魅诱惑,只是高大挺拔的身子多了几分成功男人的气息。
“总裁!”所有同事,站在门边,立即尊敬地垂头。
薄佑琰与费曼继续微笑地往里面走去。如今,她穿到了宋丑的身体里面,换了一副长相,薄佑琰并没有看她一眼。
走进安静而明亮的酒水区,于馨璇立即压下声音,用一种非常尊重的语气,轻声说:“我们餐厅的鹅肝,通常是用小火微煎后,佐以波特酒或深色的酱。另一种经过“加工处理”的吃法也很受到欢迎,这种混合了别的材料的鹅肝通常在煮熟后冷却,再切片成冷盘,也可淋上调味酱享用。一般在处理这种鹅肝时会加入的材料包括白兰地cognac、苹果白兰地。”
薄佑琰微笑地听着。
费曼微笑地走向酒水区,轻碰触矜贵的瓶身,转过身说:“红酒的口感大多偏酸、涩,可为食物解腻、去腥。有人会问用红酒煎鹅肝,那配红酒不好吗?”
他话说完,就已经扬手,接过了店长黄慧敏送到自己面前的白手套,将白手套揣进苍老却硬朗的手掌内,边微笑地转身,然后转身,目光缓慢落到于美丽身上,微笑地说:“我考考你。”
于美丽一听,脸色刹那白了下去,呼吸都变得不通畅了,胸口的心紧张的胡乱跳动,生怕费曼在总裁的面前,问自己什么太有难度的问题,自己答不上来,岂不是丢人丢到家了。但是却不敢多话,连忙点头,脸上努力保持镇静:“是!”
费曼看着各式红酒,以白色、红色和玫瑰红等各色酒液的葡萄酒甁或正立或倾斜地被放置在酒架上,他边缓慢地浏览各式红酒,边问:“红酒的种类,都有几类?”
店长黄慧敏与副店长程山珊立即紧张地看向于美丽,尤其是店长黄慧敏,咬牙切齿地收紧自己的十指,在想如果她答不出来,就掐死她!!
薄佑琰也微仰头,脸色稍严肃!
于美丽眨了眨眼睛,努力地回想起某个培训的过程,才有点紧张地说:“葡萄酒种类繁多,一般分为不起泡葡萄酒及气泡葡萄酒两大类。不起泡葡萄酒又分白酒、红酒及玫瑰红酒三种,气泡葡萄酒则以香槟为代表。另外,添加白兰地的雪莉酒;加入草根、树皮,采传统药酒酿造法制成的苦艾酒,都是葡萄酒的同类品。但一般而言,我们可以将葡萄酒分为下列五种类型:静态酒有红酒、白酒、玫瑰红酒,气泡酒有香槟,加烈酒有波特、雪莉、天然甜酒,加味酒有苦艾酒,彼诺甜酒有香槟。红酒的等级需要经鉴定来区别的,比如从酒庄的历史文化,收藏价值,当年天气状况,葡萄产区、品种、质量,等等,一般像法国,红酒的酒标上都会注明等级,一般分为AOC、VDQS、VINDEPAYS、VINDETABLE。国内的红酒就没有这种分等级的体制,只能说分高中低档,算是以消费者消费水平、酒庄酿造工艺成熟度来区分!”
黄慧敏与程山珊立即重重地松了口气。
薄佑琰的双眸略浮起满意的笑容。
费曼听了,微微一笑,说:“是不是没有年份的红酒都不是好红酒?”
于美丽抬点了点头,想都没想就回答,“是的。”众所周知,红酒年份越久越好。这个答案太容易了。
费曼听到她的答案,却皱起眉。
薄佑琰脸色有些发沉。
她答错了么?
于美丽顿时想哭。
黄慧敏死瞪着于美丽这个笨蛋!
薄佑琰看着于美丽这般模样,脸色不悦,声音略沉,“除了她,你们谁能够答出来?”
听到薄佑琰的话,不少人吓得刹那脸色苍白。
空气骤然变得安静。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总裁,发怒了!好可怕!
“我知道。”
安静到可怕的空气里,忽然插进来一道清脆的女音。
三个字,不大不小,却铿锵有力地击在每个人的心中。
众人皆是一怔,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薄佑琰也看了过去。
有个女孩身着一件黑白制服套裙,收腰的衣服裹出细腰。
一头齐耳的短发,遮挡住近半边脸,仅露出尖尖的下巴。
一双眸子,沉静,漆黑,透明……
黄慧敏与程山珊内心一紧,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这个新来的死丫头逞什么能耐,要是答不出来她们都完了。
宋葎草背脊停直,整个人立如清竹,脸色不变。
费曼微笑地看着宋葎草,再重复刚才的问题,说:“考考你们对红酒的认识,不用这么紧张。”
“我不紧张。”宋葎草语气平静而淡然,漂亮的黑色眸子不见一丝波澜。
黄慧敏与程山珊绝望地看着她。
这丫头,疯了吧?
现在竟然还如此镇静,一会有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