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让杨一找女人，尹志强也笑着点头：“他们师徒都是怪胎，男人的事儿他们似乎都理解不了，就不明白这人生是怎么活出乐趣来的，哈哈。”
“真的？”杜老大瞪大眼睛：“杨师傅？不至于这么小娃子性质吧？”
夏瑜踹一脚尹志强，反身等着杜老大：“什么叫做小娃子性质？这叫自爱？懂不？”
尹志强噗嗤一声：“不跟别人爱，肯定只能自爱了，有时我也很自爱。”
杜老大反应过来，也跟着连连附和：“哈哈——对，我也自爱，特别是身边没婆娘，又没钱找姐儿的时候，老杜我也经常自爱，哈哈……”
夏瑜看着俩乐作一团的货，狠狠地鄙视道：“笑个屁，两个老淫虫，笑得这船舱里都是一股子骚味儿，哥哥我出去透透气先……”
夏瑜走出船舱，看见一干船工在那逼着笑，骂道：“你们大冬天的是嫌热呢？在这外面兜冷风。跟淫棍学淫棍，看你一个二个货也不是好人，进去闻闻你老板留下的骚味，顺便也放点味儿给你老板闻闻，淫做一团去。”
唉！可怜的船工，不看你们一个个在里面吹牛高兴不想打扰吗？否则谁乐意在外面吹冷风了？再说男人嫖个娼有错吗？
夏瑜到不是失心疯乱骂一气，只是看着一个个冻得跟鹧鸪一样都不进去，让他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三个人在里面闲扯淡而已，又不是商量什么正事，至于让人家一伙在外面回避着吹冷风吗？
他出来也不是没事，有点尿急，还是下来找个地方解决的好。如果在甲板上解决，指不定俩混蛋顺杆子爬还能扯多远呢！
他顺眼看看，背砖的兄弟还在继续，几个大兵看来是因为风太大都缩亭子里，周围没个女人。没事，顺河道走几步对着流水解开裤子哗啦啦往里放。
舒服，他有一种让尿液和世界河流互相交融的畅快感觉。将被冻得好半天才拉出来的小伙计放回窝里，一边抖着裤子一边回身。
可一回身不要紧，动作都迟缓了……
“流氓……”
又被骂了，夏瑜愣愣地：“你们怎么这么早？现在还早着呢？”说完了才想起什么，赶紧转身把裤腰带系好。
“我乐意，哼——臭流氓……”
等他转过身来，只留下俩姑娘上船的背影。他尴尬站在原地，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为什么去个区里怎么又能遇上她啊？这刁蛮丫头，前几天干嘛去了？非今天走好一道？
他在原地站了老久，看着又有两三个来得早的人上船了，自己快成了鹧鸪。
“呸——报应。”刚还骂人是鹧鸪呢！成，进去就进去，还能一直在外面不见面啊？咬咬牙径直朝船上去。
刚进船舱，人丁姑娘的白眼就朝他丢来，莲妹子脸红红地不敢看他。
夏瑜看俩丫头都坐在船舱两边的简易木板条凳上。
“嘿嘿……怎么都坐在这里啊？那俩椅子现在空着，今天不会有人跟你们抢。”尴尬，还犯贱地找话题掩饰，典型没见过女人的菜鸟。
丁姑娘再赏他一个大白眼：“我乐意坐这儿不成啊？要不你今儿坐那儿试试？”
夏瑜摸摸头：“我哪敢啊！一会你再给我来一出，到时候我又得站到区里，一整天不带歇气的。”
“噗……”尹志强忍不住噗嗤出声来，看杜老大也逼得难受，另外俩仨倒是充满好奇。
丁姑娘嘴唇也咧了咧，不过没啥大的表情出来。
夏瑜小心地坐她对面条凳上，小心翼翼地只落座半边屁股，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真不明白平时多男人的个人……
“诶……你还是别坐这，我抬眼就看着你心里总不是味儿。”丁姑娘都看着难受，颦着眉头实在忍受不了那动作。
可这下彻底把夏瑜给难住了，感觉挺丢脸，起来就问：“那我倒是坐哪儿合适？坐你对面不行，那和你坐一条长凳总行了吧？我离你远点。”
说完抬腿就朝船尾走。
“慢——”丁姑娘朝他指一指……
夏瑜顺着她指头看过去，人要他还坐对面，不过也离她远点，对面座位的尾巴上。顿时反应过来，敢情坐一排离远点都不成，还必须得别粘上她坐最远；如果这船有十万八千里那不也让自己走船尾去？心里那个气啊！
“不就是背着你撒泡尿么？小气巴拉的。”一边说一边不耐烦地朝船尾走。
人丁姑娘的耳朵灵的很，小脸蛋瞬间通红，瞪着眼睛问：“你说什么？臭流氓？”
对于夏瑜来说，前往区里的旅途，没有一趟是愉快的。前一次是回来时很不愉快，这一次是出门儿就不顺畅。
人家姑娘一路对他不待见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中午吃点东西，又占人家杜老大便宜，人小姑娘指定了让他去洗手，不洗手怎么都不许他下手……
嘿……夏瑜那心啊！憋屈得……心说同样是俩混吃混喝的，东西也不是你做的你急个什么劲？而且我也没说不洗手，只是一时忘了而已。你提醒就提醒，咱能别眉毛眼睛一起瞪成不？大家都是出门儿……要点面子的人……
其实夏瑜最在乎的是面子，经过总结发现……
再次熬得欲仙欲死，第二天下船后，夏瑜和尹志强站码头等杜老大，夏瑜看着俩女孩离开的背影……刚被人嫌弃得还忍不住目送……
“看上了？这丫头真心不错。”尹志强怂恿道：“要不跟去送送？人家俩小姑娘的，昨晚都没怎么睡好，万一落个什么青皮流氓的……”
“去——你一天到晚是诚心呢？”夏瑜回头怂他一句：“一路上嫌热闹不够呢？怂恿着人不给我脸色，我还送她……”
他回头再看一眼姑娘老远的背影，嫌弃道：“你说一个大姑娘不在家好好呆着绣绣花扎扎鞋底将来哪个男人敢要？找个婆家连趁手的针线活都不会做，不说往后缝缝补补，就见面送公婆一双鞋子都拿不出手……你说青皮也没那眼神朝她下手？”
尹志强翻翻白眼，心说这是什么逻辑？东一头西一棒的，人针线活婆家的又怎么和青皮的眼神有关系了？
“人家一大家闺女朝公婆出手的鞋底鞋面儿用得着她亲自纳啊？有点出息成不？我就说如果你师傅落你这地步，真看上人小姑娘了敢上前直接抢人往山上一送，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就没你这么黏黏糊糊的可能。”
这新媳妇上门，要给公婆送上一双自己做的鞋子。俩大男人还为这事较上劲了。
“谁个就告诉你看上了？”夏瑜被说得脸有点红，还有那么点反感似的发急：“那性子一般人敢看上吗？娶回家当姑奶奶供神龛上呢？我说你别整天跟我瞎搅和，我就看俩小姑娘的两地儿来往，虽然大白天的，有时真不见得就多安全，也亏得她老爹老娘心大你说是不？这上下的船有敢晚上乱跑的吗？”
“那不晚上吗？”尹志强翻翻白眼，咒道：“看你就这点出息，活该连姑娘滋味都没尝过。”
“嘿……我说你俩咋还闹上了？”杜老大弄完船上来，挤两人中间一人拍一下。
“我在骂他怂。”尹志强说。
“他心眼儿龌龊。”夏瑜说。
“得，你们都说得挺有道理。”杜老大一本正经地：“不过咱哥三还是把五脏庙先给祭了，然后想怎么高兴今晚哥敞开了陪你俩，放心。”
“嘿……我说……”两人齐齐看着中间直拍胸膛的杜老大，直接无语，会说话不？
结果，夏瑜还是没有跟着两人下船，甚至他拒绝再去那样的场合，让两人高兴去。合着要缺一主角？尹志强才懒得搭理他，拉着杜老大自个儿潇洒去。
夏瑜一个人无聊，大晚上的就着路灯在街道上逛，不自觉中就跑到女子中学门口晃悠。
“诶，我说现在的当官老爷们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没事建什么女中？”他自个儿嘀咕上了，好似人家政。府弄一个女中出来惹了他多大个性子。
然后……又忍不住踮脚往里看看，也不知道想看什么个劲儿！
“嗨——我说你在这干什么呢？”一保卫人员出来，看他鬼鬼祟祟的直吼。
“我……没事……就看看，好奇……哈哈，好奇……”夏瑜一边陪笑一边往后退。
“没什么好好奇的，滚远点，大晚上的来女中门口晃悠，不知道这是女中啊？信不信我当你流氓抓起来？”
夏瑜心这个憋屈，都是个什么事儿？心里直骂人丁姑娘扫把心，还得陪笑着赶紧撤离……
汗……这事干人家姑娘什么事呢？
尹志强明显玩脱了，都快中午才回来。找上夏瑜，吃过午饭才朝狗街走。
也很顺利，不过这次交易的地方又换了，流动性很强啊！而且这次也没十五支，只弄到十二支；留下话，大家都觉得合作还挺干净利落，家人也表示下次努力点，毕竟第二次合作后算老顾客了，值得人认真对待……
办事的时间花得短，只用了半天，今天杜老大的船才下去。走时杨一有交代，如果能早一天赶回去就尽量赶回去，因为他有事会回二郎山耽误一天，施工现场本来管理人员就少。所以只能晚上半夜，乘另外一艘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