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苒苒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淡定,声音也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其实她心里很想和封修一起吐槽的,但是作为一个律师的职业素养,不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在桌面上无意识的敲着,半天后,封修才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话:
“不行,改。”
叶苒苒听见这句话瞬间松了一口气,只要封修不松口,齐景止便没有办法按照本身的计划动工。
但她的喜悦却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毕竟她是齐景止的委托方,便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喉咙,手握住笔,淡定的问道:
“原因呢?”
封修的声音淡淡响起,指尖在洁白的A4纸上划过:“这、这、这,还有这,都不行,他这何止是打擦边球,说得好听,若是真的涉黄涉赌了,我封氏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要不是这块肥肉是两家共同瓜分,他都要觉得是齐景止在故意整他。
叶苒苒边听着边飞快的做着笔记,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建议吗?”
“有,你一时半会儿可能写不完。。”
封修盯着她,叶苒苒埋头认真做着笔记,耳朵旁边的碎发落下来堪堪遮住精致的侧脸。
修长的手指伸过去帮她温柔的别到了耳后,她的耳朵洁白小巧,手下的触感宛如丝绸般滑腻。
叶苒苒被突如其来的接触吓了一大跳,一双水眸定定的看向他。
封修轻笑出声,也盯着她的双眼:“不做笔记了?”
那双明亮清透的双眼中瞬间闪过尴尬,叶苒苒只好悄悄的挪得离他更远了些,闷闷的问道:
“还有什么要求吗?”
“有啊。”他的声音带着慵懒和笑意:“问齐景止能不能把他的委托律师给我。”
叶苒苒只觉得眼角一跳,可能是他的声音太有蛊惑力了,手下一抖,画出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果断打断封修奇怪的对话,叶苒苒指尖戳了戳笔记本,眼神示意他看资料:
“我是说,还有什么对开发的要求吗?”
话落,叶苒苒便将目光收回,专注的盯着手中的笔。
“刚刚的不算么?”
封修似乎一直都在盯着她,说话的时候,叶苒苒能闻到那一股似有若无的,带有烟草味的男性气息。
叶苒苒没有抬头,半天后,才闷闷的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要是没有其他的要求,我就先回事务所了。”
封修挑眉,微笑道:“我送你?”
叶苒苒淡定的拒绝:“今日老爷子应该没有要求,封总不用客气。”
“走吧。”说完,封修根本不管叶苒苒同不同意便拿起她的包,推门出了办公室。
叶苒苒望着消失在门口的修长背影,觉得欲哭无泪。
这封修到底是怎么回事,学雷锋上瘾了?
前台的秘书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上了车,惊奇得不得了,有事情!封总可是从来不亲自送人的。
前台的秘书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上了车,惊奇得不得了,有事情!封总可是从来不亲自送人的。
叶苒苒在车上觉得很不自在,刚才秘书的眼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被总裁潜规则的小律师。
封修见她愁眉苦脸,前方红灯,他偏头便问她怎么了,叶苒苒沉浸在自己的苦恼思绪中,一不小心便把自己荒唐的念头脱口而出。
一向很有教养不会大笑的封修没忍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叶苒苒这才惊觉自己一不小心说了什么出来,连忙捂住自己嘴巴,心中懊恼不已,祸从口出,闭嘴!
叶苒苒一向克制自己,毕竟是一个刚出大学没多久的女孩子,急于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又要在工作的地方故作成熟,刚才那样捂嘴懊恼的模样竟然十分少见。
封修楞了楞,坚硬胸膛里跳动的心脏仿佛软了下来。
温暖干燥的大手在她柔软的发顶宠溺的揉了揉,指尖仿佛包含无限深情。
此举一出,车内两人皆是一愣。
在叶苒苒那双明亮透彻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封修连忙平稳了心绪,淡定的收回不受控制的某只手,胡言乱语道:“嗯,可能是公司盛传我是GAY的传闻,这次难得见到女人,自然八卦了些。”
叶苒苒:“???”
这次该叶苒苒笑了,她虽然不知道封修在乱七八糟的解释些什么,但听懂了GAY。
沉默了瞬间,叶苒苒认真的思考起来,得是有多洁身自好才能被传成是GAY啊。
不等叶苒苒想出个答案,封修驶车的方向已经偏离了该回事务所的方向,上了另一条高架桥。
“带你去个地方。”
此话一出,叶苒苒便不可避免的想到上次和封修出行遭遇意外的事,心中惶惶起来,那事儿她可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封修似乎看出她隐隐的不安,唇角一勾,低低的笑了起来,富有磁性的嗓音钻入她的耳中,搅乱了心神。
“别怕,这次开的是SUV,经撞。”
叶苒苒:“……”
她以为封修要说别怕,他不会让她出事的。
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将她暗自纳闷的情绪收入眼底,如黑色耀石般的深邃双眸眨了眨,突然一本正经问道:“上次为什么不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