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柜在她房间里,有密码。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别弄了,她睡眠很浅,马上就会醒来。”莫安琪算着叶苒苒醒来的时间,目光淡定的看着封修。
“要什么好处?”封修声音低沉,显得十分有磁性。
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莫安琪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孩更不可能给人送免费的午餐。
莫安琪却勾唇笑了笑,她要是个要很多的人,还能安然活到现在还这么悠闲么?
她可不是嫡系,何况就连封修这个正宗的孙子,回来以前不也没过得多好么。
老爷子还不是看封修有能力,说起自私,谁都比不上这位老人。
“我会帮你找到你要的东西,希望二表哥以后放我条生路就行。”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坦然。既没想着利用谁,也不想做谁手中的傀儡。
封修十分清楚,她口中的生路,就是自由。
这在之前他便承诺过,只不过现在看来她不够相信他,还在求保障。
“她快醒了。”莫安琪轻声提醒道。
“你照顾好她。”封修放下手中翻看的文件,买开长腿向外走去。
莫安琪叫住他,微蹙着眉头显得有点疑惑:“她也就睡了半个小时,你不再陪陪她?”
叶苒苒的睡眠很浅,她很了解。而且能够随着叶苒苒的睡眠状态来判断她的清醒时间。
封修没说话,眼看着他逐渐远去。
莫安琪默不作声的端了杯温水,其中放了颗白色的药丸走到沙发旁放上茶几,静静等着她醒过来。
安静的房间,暖黄的灯光。
叶苒苒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场景,还有个躺在她对面认真刷手机的莫安琪。
她揉了揉眼睛,刚醒过来的声音显得有点朦胧。
莫安琪好不容易才辨别出她说的是什么,问的是封修走了?
她点点头,将刚盛好的水杯推到她的面前:“他好像公司有事就提前走了,你把这杯水喝了吧。”
醒来正好有些口渴,叶苒苒也就不再不好意思,喝了大半终于感觉缓过来些了才停下。
她起身撑了个懒腰,正要迈步却发现衣角被莫安琪拉住。
她一回头,便看见一根吊着十字架的项链在眼前晃来晃去,一个女声在自己的脑海中仿佛魔怔般轻声念叨:“你现在很困,感觉非常想睡觉,我数一二三,你就会陷入深度睡眠,直到闹钟响起才会醒来。一、二、三。”
听见‘三’的那一刻,叶苒苒的脑海中仿佛有根弦断了似的,眼睛一闭便倒在了沙发上。
莫安琪将项链收回怀中,看着叶苒苒倒下的方向,大口的喘着粗气。
每次要对别人进行深度催眠都要耗费她大量的体力和精神,只希望这次一次成功,找到二表哥要的东西。
叶苒苒房间里的装扮和她人一样,收拾得十分简单干练,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装饰累赘。
莫安琪觉得这样很好,极大的方便了她找到那个保险箱。
卧室就这么大,不在衣柜就在床底。
耐心的挨着找了个遍,莫安琪抿着唇站在门口的位置扫视整个房间。
事实证明,她错了。
叶苒苒的保险箱根本就没在她的房间。
怎么会呢?
她明明曾经看见叶苒苒亲手将保险柜搬进她的卧室,难道是趁她不在的时候转移了?
也不对,叶苒苒在家的时间基本上都和她待在一起。
莫安琪百思不得其解,突然灵光一现,将她的桌子搬开,终于露出了卡在衣柜和桌子之间的那个小保险柜。
她松了口气,“没想到她竟然会把保险柜放在这么不容易想到的地方。”
要不是她以前写日记的时候避免被家里人发现也这样做过,或许还想不到思路这么清奇的藏法。
小心翼翼的将保险柜抱出来,莫安琪疑惑的发现上面都扑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什么意思?她平常没动过?
不应该啊。
莫安琪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或许这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资料。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莫安琪费劲力气将保险柜打开。
果然没有太出乎她意料的,里面装的都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
她随手拿了两张看,从照片上就可以看得出,叶苒苒从小到大都长得十分标志出彩,尤其是高中的时候,简直是出水芙蓉,明艳动人。
好奇的目光落在毕业照上站在叶苒苒旁边身姿挺拔的英俊男孩子脸上。
莫安琪微微眯了眯眼睛,总感觉这个人在哪里见过,很熟悉,但是毕竟不是她认识的人,想了半天也没想起。
将照片塞了回去,莫安琪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便将保险柜重新放了回去。
她只是想找那本资料,初衷并不是去窥探叶苒苒的秘密。
她是从心底里觉得叶苒苒很不错的,对于一个她认为不错的人,当然也不会用卑劣的手段去窥探更多不该知道的。虽然她做这件事情已经算亏心了。
莫安琪呼了口气,关上门,还是没找到,看来得找机会套一套,至于今晚,就得委屈她在沙发上面将就一晚了。
“晚安。”
……
翌日清晨。
“啊~好痛~”
叶苒苒大清早的刚醒过来便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哪哪儿都不舒服。
手得扶着自己的腰部走去洗手间刷牙,另外脖子还不小心落枕了。
其实说落枕都是高抬了,她根本没睡枕头!
“醒了呀?”莫安琪充满活力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随即手中拿了一把锅铲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脸元气笑容。
见她一脸不舒服的样子,莫安琪挥舞着手中的锅铲解释道:“不舒服吧?昨晚我叫了你好几遍,你都不起来,我就只好放任你在沙发上睡了。”
“是吗?”叶苒苒没有多加怀疑,轻轻的揉着自己的脖子,只是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睡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难道真的是最近太累了?
见叶苒苒没有怀疑那么多,莫安琪笑了笑说道:“那你先收拾吧,我去做早餐。”
叶苒苒怀着茫然的目光继续洗漱,其实莫安琪什么时候在她家定居下来的她也不知道。
自从她搬过来之后,这丫头好像就不太愿意回自己的房子睡。
不过好在她也挺喜欢莫安琪的,多一个人也没什么,更重要的是,解决了她的吃饭问题,比外卖可美味多了。
她甚至怀疑封修家的是不是都有做饭的天赋。
市局大楼。
办公室布置得谨慎庄严,其中除了几盆尽管花便没有了任何点缀,一切以简单为主要。
市局局长王安平在紧皱着眉头在办公桌前审视着手中的文件。
那是齐景晴自首案的证据。
而他手边另外一份用红笔画了黑许备注的便是当年齐胜宇案子的资料。
他加班将两件案件资料进行了简略的大部分的对比,发现其中有不少的部分跟齐胜宇的案子都相重叠。
当年齐胜宇虽然被判了终生监禁,但实际那桩案子却是桩悬案。
破除不了自然就只有齐胜宇一个人出来顶罪,何况,听说上面还有人在压着,他不敢动这桩老案子的原因也是这两个。
只不过这一次,证据比往常调查的似乎要多一些。
王安平给叶念义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市局一见。
整个局里面,一直对这件事情孜孜不倦追着要了解的,就只有叶念义一个人。
两人又是军队的老战友,他上次虽然拒绝了叶念义,但有这种机会,想必他不会往心里去。
叶念义被秘书带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王安平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深深的拧着眉头显得苦大仇深的。
“老王,得有大事吧?”秘书出去后,叶念义坐下直截了当的猜测。
两人虽然不经常来往,但是对彼此也算是够了解的了。
王安平擅用人,不是需要用到他的地方,难道要跟他在市局大楼叙旧?
王安平点了点头,将手中做好对比的两份案件资料推到叶念义的那方:“说对了,老叶,这事情还得看你,你调查了十几年,再怎么上手也快些。”
听见十几年三个字,叶念义便直觉是齐胜宇的案子,他粗粗的扫了扫,不理解的看着齐景晴的资料:“这丫头自首了?”
“是啊。”王安平喝了口茶润喉咙,介绍道:“不仅自首了,还把一些该抖的不该抖的都抖了出来,你说我们为人民伸张正义的,怎么着也该插一脚吧。”
叶念义微微蹙了蹙眉,齐景晴在他家里住过一段时间也算是有点感情。
这次突然得知齐景晴自首的消息,心中觉得对她有点心疼,他也是有女儿的人,那丫头生活得太不容易了。
“能尽量给这丫头减刑吗?我跟她有点交情。”叶念义打着商量道,知道他们官官相护,或许就是打个招呼的事情就可以帮齐景晴一把。
“嘿,老叶,你查个案子还查出感情来了?这种核弹级别的你就甭想了,这种不能碰,是要公开庭审的。”王安平连连表示不赞同,摇头摆头齐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