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碰触到了杯口,我紧紧闭着唇,将杯子稍微倾斜,不让一滴液体流入口中。
我将酒杯放下,皱皱眉,制造出我抿了一口酒的假象。
可还没等我松了一口气,陆景成就捏开我的嘴,将那一杯加料香槟咕咚咚地给我灌下去了。
我猝不及防,被呛到气管,一把推开他,咳得肺都要出来了。
喉头泛起阵阵腥甜,他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只觉得恐惧从背后爬上来,冷得我发抖。
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喝了那杯酒!
怎么办?
吐掉!
我立即就想要挖喉咙,可手臂却被人抓住,随之而来的是陆景成的警告:“怎么?你是不喜欢我的酒,还是想要忤逆我?”
我心中一惊,抬头就看到陆景成那似笑非笑的眼。
他再近一步,眯起眼睛凝视着我,用低沉而危险的声音说:“你今晚注定是我利润交换的筹码,别想逃,因为你逃不掉!”
一边的小受在放肆地笑,可我不想理会,即将失|身的恐惧淹没了理智,我大力挣脱他,转身就跑。
12厘米的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地面,我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跌跌撞撞间,我看到了女洗手间的标志。
我冲进去,将隔间的门给反锁,掀开马桶就开始扣嗓子眼。
阵阵恶心的感觉袭来,我不断刺激喉咙,眼泪鼻涕一起流。
“呕……”
我不断地吐,脑海中一遍遍浮现出来的是刚才看到的场景。
周总对女人的肆意亲犯,还有另外几个男人的恶心作为……
越想越是恶心,我连午饭都给吐出来了,可还是觉得那酒在胃里有所残留,我死命地扣嗓子眼,想要把整个胃都给吐出来才肯罢休。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按下冲水键,呕吐物随着水流消失,我瘫坐在马桶盖上,抱住脑袋,想着要怎么办?
音乐遥遥透入耳中,恐惧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受刺激太过的喉头疼着微微透着点腥,在这样浓黑的绝望里,我无法逃脱。
陆景成还在外面等着我,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啊!”
阵阵暴躁中,我尖叫出声,压抑与绝望几乎要将我淹没,我像是个溺水的人,就要窒息而亡。
身体渐渐发热,察觉到异样的我心中一惊,那酒还是没有吐干净!药效开始上来了!
我翻找着手机通讯录,想要让谁来救我,可神智已渐渐迷失,我觉得眼前的一切全都模糊,想要什么填满空虚,可没人给我。
想要,我好想要……
“有人吗?”
隔间的门被敲响,我惊醒过来,弄清现在的境况,我被吓了一跳。
我不做声,听着那人脚步声渐远,我甩甩脑袋,迷糊感再次袭来,我狠狠拧了一把大腿,依靠这痛感保持清醒。想起外面的那些恍若恶狼的男人我就一阵恐慌,我想,我顾晚晚即便是死,也不要让他们玩弄!
药效再次发作,我又狠狠掐了大腿一把。
不行,我必须想个办法,模糊记起在洗手间旁边有个楼梯通往二楼,“失足”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死也晕。
我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冲上去,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蹬没了,我不断地掐着自己,似乎过了一个世纪,我终于来到了二楼,我转身,露出释然的笑。
我正要决然往下倒,可却被人拥入怀中。
“顾晚晚,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冷怒的声音传来,我在迷糊中看到了季子垣那森冷的眼。
药效终于突破理智界限将我燃烧,我环住他的肩,吻住他的唇。
“我想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