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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张开双眼,光线有些儿刺眼,我花了一秒钟适应了光线,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我心中一惊。
想到了什么,我立即坐起身来,身上的酸疼险些让我睡下去。
天……
身边有人动了动,我惊恐看过去,害怕看到的是周总那张肥头大耳的脸,或者是喜欢玩花样的某些人。
可在阳光下,季子垣那张俊逸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是他!
昨夜的记忆零碎传来,我模糊想起了昨日与他的一夜疯狂,还有那恍若浪潮般的阵阵膏潮,我不由得腿儿一缩,心情复杂。
我想赶紧溜跑,可再一瞟,却发现他已张开了眼,如今正不动声色地盯着我,我不知我方才心虚表现被他看了多少,只明白我不能输。
稳住心神,我勾唇一笑,说:“醒了?”
我顺势挑挑眉,好像昨夜的所有都是我的计划,我没有吃任何亏,我就是这样不要脸,就是这样贱。
我不在乎地笑笑,转身准备下床,可刚站起来腿就一阵发软,跌坐在原地。
“哧!”我听到他嘲讽的笑,然后腰间多了一双手,接着,我被他压在下面,我们都没穿,就这样四目相对。
“顾晚晚,你不是说你结婚两年,婚姻美满吗?怎么,结婚两年还是处?”
我笑,伸出手来环住他的肩,腿顺势缠住他的腰,以暧昧的方式与他缠在一块儿,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不在乎地说:“所以呢?你也明白,我的老公喜欢的是男人。”
看着他眉头一蹙,我笑得更欢:“所以这两年来,我们各玩各的,否则你以为昨晚上我们夫妻俩为什么会来这儿?”
我不在意地耸耸肩,说:“这样的宴会,这两年来我也不知道参加了多少个了。”
我平静地撒谎,以不在乎来掩饰我的在乎。
我笑着,嘲讽着,以此来掩盖我那一颗胆战心惊的心。
我害怕,怕他发现我是如此的不堪,怕他发现我其实这两年来其实过得不好,怕他发现我还在生活底端苦苦挣扎。
我怕他给我的怜悯,我怕他发现我爱他!
我要守护着我仅有的自尊,即便只能用谎言铸造堡垒。
看着他脸上的怒意更深,我却有一种诡异的痛快之感,我想,或许这样才能报复他三年前的不辞而别。
“怎么?生气了?”我歪着脑袋看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我的嚣张:“季总,你不会以为我还在为你守身如玉吧?”
“为还真没想到季总你还有chu女情结,现在科技发达,如果你喜欢,我明天去医院来个修复,然后我们再玩玩?”
我想我现在的模样一定很贱,否则他不会这样恶狠狠地看着我,他眼里神情复杂,我看不透。
大约过了三秒,他说:“所以说你昨儿晚上站在楼梯上是想干什么?”
我微微起身,亲了他一下,贱贱说:“自然是为了钓鱼,正巧钓到了季总你这条大鱼,这让我很欢喜。”
他眼里的黑更浓郁:“所以,你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我无所谓点点头,拍拍他的肩:“是,早有预谋,今天晚上,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在琢磨要如何把你骗上|床,我想,根据这几天季总对我的纠缠来看,季总还是很在乎我的,于是,我就给自己下了药,和你一夜椿宵。”
我点点他的鼻儿,痞痞说:“怎样?爽了吗?”
他眼里的黑越发浓郁,周身溢散出来的怒意让我心尖儿震颤着,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怕他发现我掩藏在谎言下的秘密,于是没等他说话,我就抢先开口。
“爽了的话,就要支付报酬,我看中了博雅设计师的位置,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吧?我相信季总有这个能力。”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眼中燃烧起滔天怒火,他恶狠狠说:“顾晚晚!所以昨天你做的那一切,就是为了博雅设计师的位置!”
我笑,推开他坐起来,背对着他,我说:“要不然呢?以为我还爱你?以为我因为爱你所以为你情迷?”
我摆摆手:“呵!那不过是药物作用罢了,我就是担心我对你提不起半点儿兴趣,所以才给自己下的药,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我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又一件地穿上,我的指尖在发抖,可我依旧告诫自己要稳住,顾晚晚,你不能输!
我能感觉他的视线一直停驻在我身上,就要将我的背烧出一个洞,可我依旧有条不紊地穿衣,看起来好像深谙此道。
我拿起包包,转过身来,拿着手机随意一拍,不在意地晃晃它,我笑笑说:“我老公在找我,看来他昨夜也过得不错,季总,别忘了我的报酬。”
我一步一步地往外走,他的视线依旧黏在我的身上,恶狠狠的,似乎要将我撕碎。
而我的心在滴血,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多一条裂缝,我觉得好疼,疼得快要不能呼吸。
在这一场我爱你的拉锯战上,子垣,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
即便我看起来是胜利的那个人。
我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用力得指节发白。
“顾晚晚,你就真的没有心吗!”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我所猜不透的冷:“三年前……”
“三年前的事我早已忘记。”他没说完我就抢断,我害怕他的言语让我以虚伪铸造的躯壳轰然坍塌,便只能一句句地说着最狠的话:“季总,我这个人记性不好,三年前那档子事对我而言并没有那么刻骨铭心。”
“呵!当初可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他嘲讽的声音传来,在我心上划了一刀:“这你也忘了?”
“忘了。”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泪水沾湿了我的睫毛,眼眶几乎就要盛不住,可我还是听到了自己平稳的声音,带着狠:“难得季总还记得清楚,看来这两年来季总过的不好啊。”
“可很抱歉,我过得不错!如果季总还想着我,那当当火包友也不错,只是我这个人喜欢实际的,季总在约我之前,要准备好报酬,毕竟我们都是生意人,明码标价,对双方都好。”
“季总,我们都不是小孩了,别提什么爱了,我们爱过吗?我们只是,目垂过吧……”
泪水在瞬间滴落,我握住门把手的手颤抖,我已承受不住任何一句话,于是我用力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