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羽？”
见他似乎看得认真，南宫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合上策划书放在办公桌上。
南宫羽点头，笑：“没问题，小叔，若是下星期没有更好的，你这份，完全可以镇住他们……对了，明晚，路安拿酒店的酒会，我们一起？”
一起？
拿起咖啡抿了几口，南宫云放回到茶几上：“那就不了，明天我要回老宅一趟，年轻人的酒会，你应该多参加，我就不凑热闹了。”
马克杯杯沿滑腻温热，不知怎地，他突然就想起楼梯时候那小秘书被他威胁着，一直强忍着动都不敢动。
直到说到她妈妈，她才更紧张了，后颈部都是汗，颤抖着，那种害怕，不是作假。
策划案送上来，南宫羽看了，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一半，剩下的，他自己会看着做。
南宫云起身站起，从透明玻璃透进来的光正好。
眯着眼，却见南宫羽背对着光，看不出形容。
“那我就先下去了，我们部门的那些人，还是要看着的。”
办公桌上厚厚一沓文件，还在等着总裁签名。
将策划案随手塞进抽屉，他拿起了签字笔，拿过最上边的一份文件翻阅起来。
“慢走，小叔。”
门，缓缓被合上。
南宫羽继续工作，仿佛从没被他打断一般。
下班的时间比想象中来得要快。
手中的这份文件还没有梳理完，陆曼知道自己有些慢了。
尤其是外边的助理陆陆续续弄好自己手头的工作下班走人，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方平仿似不见外头的情况，她便也全神贯注，一时间速度也快了不少。
两人都弄好的时候，时间都过了一点。
肚子咕噜噜叫着。
按了保存，陆曼打开邮箱，将文件发送给了方平。
“弄好了就下班吧，下边有人在等你。我把她的手机号发给你了，到时候联系不上的时候，你再打给她。”
目前，陆曼没有单独行动的权利，于是身边便给配置了一位女保镖黄明，还有个可以接她去脑部医院的司机。
关机，她重新摆弄着桌子上各类东西所处的位置：“方秘书不下班？”
里边办公室也没有动静，两个人工作应该是没有停过，没有一刻歇息的。
“没那么快，还有一点，两点多吧，你暂时帮不上忙。快去吧，这个点了，时间也不多。还有，明晚有个酒会，明早会有老师过去给你说一些注意事项，谨慎着不犯错就好……”
两人说了不过三分钟，她实在是忙，陆曼经她提醒，瞬间也提起精神。
告别后就乘着电梯直奔楼下停车场，黄明正坐在黑色小轿车内等她。
后座的车窗全部拉下，两人一照面，陆曼便快步走过来：“你好，我是陆曼。”
“黄明。”
她打开了车门。
上车，关门。
“李哥，可以开车了。”
黄明扎着竖直马尾，二十五六的年纪，坐在车内，感觉比自己高得多，陆曼猜她应该有一米七六左右。
开车的那位名叫李凯，相比黄明的自来熟，对于坐在后座的陆曼，他有些淡淡，全程几乎都是嗯一声，代替自己听到了，这是位酷哥。
前边的音乐由烂大街的流行音乐，到寂静流淌的纯音乐，又回归电台，男主持人磁性温和的嗓音开始他的知音之旅……
“你还没吃饭？”
感觉到动静的黄明看向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某人。
陆曼有些讪讪，抿着唇点头：“抱歉，等一下在路边停一下……我随便买个包子吃就行了。”
身上的衣服不太合身，素面朝天的脸有些发白。
黄明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低血糖啊，脸怎么那么白？吃包子怎么行，我带你去吃饭好了，临近医院有一家饭店不错，如果我没记差的话。”
陆曼摇头，避开她的手：“不用了，我妈妈不定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醒的，她刚来这里，我想多陪陪她……随便吃点就可以了，你们要吃的话，自己去就行了，我可以一直待在病房里不出去。”
拗不过她的坚持，李凯真的就在路边一家包子铺停了。
热乎乎的三个大馒头，陆曼一个人就在包子铺就着一瓶奶解决了。
看她认真啃着馒头的功夫，黄明在车内，举着手机给她一连拍了数张照片，随手发了过去。
啧了一声，黄明笑：“真是个老实孩子，怎么这么老实……老大哪里捞来的人物，现在这个时候，这种人也不多见了吧。”
李凯没有嗯，只嗤了一声。
桌面上的手机闪了闪。
细长有力的手指一点，随手划开。
包子铺有点暗，女人低着头咬着塑料袋里的包子，吃得很快，看起来还是熟手，认真细致的样子，像吃着什么美食。
不知什么时候卸了妆，一张脸白极，却还是面容姣好。
穿了一身正装坐在那里，说不出的怪异，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