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他的不悦溢于言表。
一把将陆曼扯过来，他什么都没说，就将她往轿车那边拖。
她被拖着，几乎赶不及他的速度，只能快跑着跟上。
在车前停下，她以为他发脾气了。
“南宫先生，现在还是58分，我没有迟到吧。”
她听到头顶处的南宫羽正在低笑：“陆曼，你怎么勾搭的我？降服的我？我被你降服？笑话！”
这人都听到了？
被他抓着的手生疼，挣扎不开。
“可不是笑话。”陆曼干笑着，“那是我一个不着调的亲戚，你之前还见过，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南宫先生大人大量，就不要一般见识了。”
“进去，你做副驾驶位那边，时间已经不早了，废话少说。”
“是。”
刚刚接到的电话，他现在可没工夫听她惴惴不安的解释。
站在打开的车门前，南宫羽率先坐了进去。
门被关上。
一旁的司机这才开口：“你好，我姓陈，将行李箱拿给我吧，你快点上车吧。”
“谢谢，你好，我叫陆曼。”
行李箱被他放到车尾箱的位置，陆曼能感觉到他们的紧迫，赶紧战战兢兢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缓缓扣上了安全带，车开了之后，陆曼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车内的冷气开得有点大，头发还是潮湿的。
小心散了后头的发，陆曼还打了好几个喷嚏。
生怕惹了后边的南宫羽不悦，她拿出纸巾，全程都捂在了自己的嘴鼻间。
外边黑乎乎的，不时有路灯照在眼睛上，路边有行人或前行或停留。
车内静悄悄的，不知什么时候，她发现车内的温度也没有那么低了。
许是已经适应的缘故吧，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只是手中的纸，她是不敢拿开的。
大概是一个钟多，车缓缓在一个空地上停了。
陆曼睁开了眼，发现在几十米开外，有一辆小型的直升飞机，长大约六七米，在灯光下，在夜风中，看着有些神秘。
“到了，下车。”
没有说任何人的名字，但后头的声音，陆曼知道，南宫羽是说给她听的。
拒绝了陈司机下车开门，他自己先出去了。
解了身上的安全带，陆曼也开门出去。
站在大的空地上，她这才发现，这好像是在一个大操场上，不远还有来回打转的灯。
大学军训的时候，陆曼看过那种灯，在宿舍睡觉的时候，靠近窗的话，那些灯会打在脸上，一闪而过。
“这里是？”
不怪她好奇，她真的以为这里临近军校，而且周围都是静悄悄的，似乎是在山里，有些凉意。
陈司机将她的行李箱拿了下来。
曾有过几次打照面的，那个短发俏丽，一直跟在南宫羽身边，有些潇洒利落，似乎是秘书模样的人过来。
她朝她伸出手：“我是方平，以后，你就归我负责，我是羽总的秘书。你以后的工作，明面上将会是秘书助理。”
“您好，我是陆曼，请多多指教。方秘书。”
握住她的手，虽然她看着有些冷淡。
陆曼觉得她的手还挺大，有点凉，还挺有肉感的。
片刻，两只手离开，两人的视线也慢慢移到正在往飞机那边走的南宫羽身上去。
“你妈妈那边，今晚半夜，医院方面会让她熟睡，将近天明的时候，她就能到达脑部医院，已经有医生在那边待命了。”
方平突然说道。
陆曼愣了一下，又极快地道了谢。
那么快，妈妈她，应该也是坐飞机过去的吧，她就是怕她一个人清醒着，还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感觉不舒服，没想到方平都已经为她想好了。
飞机已经启动了。
有好几个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下了飞机，垂手站在南宫羽一旁，说着什么，不过因为隔得远，方平没有动，她便也没有动。
“明天你就准时上班，不，在今天开始，你就要上班了。知道你的工作是什么吗？”
方平问她。
“在南宫集团做秘书助理，您的下属，配合您的工作。”她是她的上司，是带着她的人，不由地，她的脸上便带了笑。
“不止是这些，这些只是明面上，你还有一个职务，羽总的特助。”
“特助？”
听着这么高大上，陆曼却知道自己斤两，虚心求教：“特助的工作是什么？”
“贴身伺候羽总，工作的时候在他身边候着。在日常，你也必须跟在他身边，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有宴会的时候，作为他的女伴出场，有酒会的时候亦然。
还有他家族中的聚会，你可能也要参加。
明白是什么样的工作吗？”方平又问她。
将她的话在脑子过了一遍，陆曼点头：“我知道，是仆人跟挡箭牌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