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跟挡箭牌？
方平一滞，有些语塞，点头。
的确是仆人跟挡箭牌，还不止。
“这份工作并不好做，陆曼，现在我跟你说，便是要告诉你，这份工作有一定的危险性。
毕竟羽总的身份地位，有无数人眼热，明刀暗箭防不胜防，有外边的人，还有自己家族的，总裁的位置，不是那样好做的。
你妈妈的医院已经安排好了，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事先声明，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命只有一条！”
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方平看着远方，没有焦距的，长得最高的一棵树的顶端。
陆曼不知道她是在恐吓她，还是，真的是好心提醒她。
她已经走投无路了，为了踏上这条路，她已经将来时的路堵死了。
现在反悔？绝无可能！她会一条道走到黑的。
既然南宫羽没有离开，既然他们也知道这份工作的危险性。
她答应了，那他们，是不是就会全心全意找名医给她妈妈治病？
以她现在的能力人脉钱财，要帮助妈妈，谈何容易？
陆曼知道，这是一份交换。
这是妈妈的一线生机，医院里的老教授都无能为力了，南宫财大气粗，一定能比她更有办法。
“我绝不会后悔的，只是，我想要签一份协议，将我的工作与我妈妈挂钩。
在我竭力工作的同时，我希望你们，也能够尽最大的可能，寻到名医，帮我妈妈治病，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方平闻言，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笑了：“那是当然，合同我都已经拟好了，上了飞机，你就能签署了，当然，我在其中也加了一些其他的条约，等一下你看看，有什么疑义的，你可以提出来。”
上了飞机，南宫羽跟保镖们去了另外一个机舱。
她跟方平一起，去了靠近机翼那边的机舱位置。
有服务的空姐给她们送来了饮料，陆曼只要了一杯果汁。
方平缓缓从公文包中拿出协议，递到对面的陆曼面前。
说是特助的协议，但其中的条约条款，说是随身女仆，情人，玩物，也不为过。
很多项的条款，都是要求她配合男方，男方有很大的施展空间，完全可以高高在上地吊打她。
这是在出卖自己，陆曼知道，甚至看到在最下边，还有生子的义务时，她的手指都在发颤，因为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是一个6年的契约，两个人暗中的协定。
穷人与富人，需求与被需求者。
为了妈妈，她必须将自己全部押上去，相比于自己，她更希望她能好好的。
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是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这是狼窝。
陆曼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小白兔。
彼此心知肚明一清二楚，所以他们在追求她的效用最大化，他们做了什么，她必然要拿出十倍数十倍来偿还。
没有任何疑义地，陆曼在合同的最下首，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惊讶于她的干净利索，方平看过她的签名，无误后，她又放回公文包，站起：“我要拿过去给羽总过目一下，你在这边等我。”
点了点头，她这才拿起桌面上的橙汁，开始喝起来。
机舱内。
南宫羽正好跟手下的这帮人谈完，见到方平在外边点了点头，他便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等人全部离开之后，她才拿着公文包进来。
“羽总，她签了，没有任何疑义。”
将文件取出交代他手中，方平有些拿不准：“您就这么笃定？羽总，这样将她拉进来，日后她若是知道真相……”
坐在她面前的男子接过，让她不必再说。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不过既然抓到她，她又是心甘情愿的，没什么不好，至少，她是攥在我们手掌心的，有没有用处，就等时间来证明。”
眼睛略过那些条约，他没有任何停留，在她的名字上，他伸手，食指盖住了那个陆字。
“这位，在外边流落地有些久呢。”
若不是方平做事缜密细心，有一种变态样的搜索欲，连他都不敢相信。
只是不相信又如何，一切就是这么地巧。
以前她小心翼翼辛苦地生活着，日后，在他的身边，她也要战战兢兢地，更努力地支撑生活了。
想到她有些纤细的身体，那仿佛一拗就断的腰肢，南宫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正浮现着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给她请一些老师，礼仪茶艺等等，上流社会的一切，都要让她知道。”
“是，羽总。”
“现在叫她过来吧，有一些事，我得教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