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边放哨的小于给他打电话,说大道上有货,还给他发来了图片。
现在看这个小姑娘的样子,比图片上的还好看。水汪汪嫩生生地,说不定还是个雏儿,也不枉他急急跟搭档从酒店那边开车出来。
陆曼双眼迷蒙得看着车里边的猥琐大叔,呵呵一笑,几乎都不掩饰他心中的欲望和想法。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站起退了几步:“你走吧,我不搭车,有人要来接我。”
有人接?他看着她手上的啤酒瓶,只剩了一点底儿。
他笑着开门下车:“何必这么见外,小姑娘一人在这路上,可危险着呢,跟哥哥说说,去哪?我这便载你去……”
“是嘛?”陆曼吐出一口酒气,闭眼的功夫,那人近身了。
就是这当口。
“你他妈当我傻啊?”她顺着手上的啤酒罐儿,对着他的头便狠狠一下,“这两天我可遭了不少罪,你偏要上门讨打!”
有多累便有多恨,异地恋的委屈,整日的勤工俭学,妈妈的医药费,毕业就业的压力,这些都几乎压垮了她,现在又被三……
她有了醉意,这人又凑上来,此情此景,内心压抑多年的冲动瞬间都被激起来。
她将他当成了苏南,发誓非得打得他脑袋开花。
“你有病吧你!疯女人!”
男子被揍得哇哇大叫,血顺着头滑下来,整个头都在打晃。
他抓不住她,吐了一口唾沫,抹了头脸上的血,他脸上已经有了狠意:“老彪,这女的发酒疯不好对付,你还在车上做什么?快点制住她,今晚我非要弄死她!”
两个男的对付一个醉酒的女人,一人一边制住她。
老彪见她真的像发酒疯,那力气简直能抵着一个成年男人,没有多想,便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东西,又给了她一巴掌:“安分点!”
两人迅速将她抬了上车,想了想,还将啤酒瓶连带着行李箱搬上车。
……
S市最高级的酒店,南宫集团在这里召开记者发布会。
南宫集团的高层并没有出面,只有总经理南宫云坐在上边的空位置上。
前方的主持人将话全部转述完毕,便让所有人自便。
“怎么可能,南宫云先生,请问主持人说的事情是真的吗?为什么这件事不是由你来宣布?”
下边的记者全都炸开了锅,如炕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台上的主持人就算是见多了大场面,也不由地紧张起来,他关了话筒,过去问南宫云:“先生,现在要怎么样?”
记者在席位上已经坐不住了,之前听说的消息毕竟还没有证实,只以为是谣言,一阵风过去,没什么好写,可现在这个就不一样了。
南宫集团几乎是少有的高调,这样突然宣布,简直惊人,今晚很多人可能都睡不着了。
“南宫云先生,请问你对这次南宫羽先生年纪轻轻,便继任南宫集团总裁位置,是怎么看的?”
那麦几乎要堵上来,若是南宫羽在这,他会怎么做的,南宫云很是好奇。
这群记者是父亲做主要请的,开始个个表现得就跟绵羊似的,眨眼的功夫,现在都成了饿狼。
他们想探听什么什么?
家族宴会结束得早,甚至开到一半,南宫羽那小子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南宫云心中怒火狂涌,却还是要在人前压住。
他笑得大度温和。
“各位,时间已经很晚了,明日还要早起上班,有任何疑问,请随时跟我的秘书联系……”
……
昏暗的酒店车库,老彪馋地用力摸了一把刚刚劫来的女人:“别说,这女人还真的有料,腿是腿屁股是屁股的,又年轻,不如,我们就拉回老家去……”
“住口!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这样的货,我们用就是浪费了,还不如卖给有钱人,弄个好价钱,呸,年轻女人,有钱不是一大把,这女人,爽过了便没了,能捞到什么?”
“说得也是。”老彪一向听他的话,此刻一听,确实有些道理。
大胡子拧着陆曼,越掐头越痛,他有些奇怪:“怎么这女的没动静了?刚刚我可是谈好了一个的……”
“我刚刚给她喂了药,应该不碍事,她又喝了酒,应该是睡过去了……”
大胡子松了一口气,看着外边的电梯口,笑道:“他们来了……”
陆曼早被大胡子掐醒了,只是在这沉闷的后座上,她没敢动。此刻她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边的人越走越近,她的心也跳动地奇快,身体,好像都在发热发烫。
她闭着眼,咽了咽口水,双颊的热意好像升腾地越发厉害。
“这是新来的妹妹,那边说她还嫩,不如来这边调教调教,瞧她,还不胜酒力……”
被人拦腰扛起,他们交出了支票,小面包车里的人则弯腰陪着笑。
整个人被人捞在肩膀上,一颠一颠的,腹内的酒好像也在翻滚。
走廊外,除了他们,好像空无一人,陆曼还是忍受不住,“哇”一声:“不行了我不行了,能不能让我进卫生间去吐吐……”
“你的职业道德呢,陪客居然喝了那么多酒。”
呃?当她是陪酒女……
“对不起,因为太需要钱了……”虽然他们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还是一本正经地胡诌。
周身都是酒意,他们交流了一下,将她放下:“快去快回吧,处理干净,别忘了是023室。”
陆曼扶着墙,一步步走着,按着头顶上的指示灯的位置走向卫生间,小心回头见他们似乎并没有跟上来,她不禁松了一口气,转身便朝着隔壁的安全出口走去。
幽暗的楼梯内,她往下跑地很快,高跟鞋一下下打在地板上哒哒有声。
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好在,感应灯一一亮了。
呼吸急促,一阵阵酒意散出来,全身却还是发烫。
“呃?痛!”走得太急,她一个趔趄,从楼梯上翻下来,痛得她闷哼了一声,撑着身子,她还要爬起来,却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感应灯,此时,灭了。
陆曼抬起头,看着不远明明灭灭的火光,心都要跳出来了,她问地急促:“谁?”
火光从高处落下,点在她的手背上,又弹起掉在地上,她被烫的手一缩。
一双大手却将她整个捞起,没待她站稳,便被人狠狠压在了墙上。
后背被压得闷痛,陆曼几乎窒息:“痛!痛!救命。”
她呼吸起伏地厉害,鼻尖是浓重的烟味,混着浓浓的酒气,几乎要熏晕了她。
面前这个黑暗的影子,很高很大,极具压迫性。
“救命?跑得那么快,你不是来找我的?”男子的声音沙哑低沉,俯下了身子,似乎在看她。
陆曼双手曲着去抵抗他的靠近:“先生,你认错人了,有事好商量,只是……不要这么压着我说话。”
她全身都在发烫,说着不要靠近她的话,双臂,却不可抑制地在靠近,一下下蹭着他。
南宫羽被手中的这个女人勾得肌肉都爆起来了,硬邦邦的。
感觉到她的靠近,他冷笑着:“你的手段真的是让人不忍直视,你以为,我就这么饥不择食?”
这男的应该是在等什么人,听这话,跑路还有戏,她欲要再挣扎说话。
感应灯,却亮了。
怀中女人,此刻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一头及腰长发,穿着身小黑裙,脂粉不施,却满脸通红,鼻息还有不停上涌的酒气。
南宫羽压着陆曼,眯起了狭长的眸子,一字一顿:“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