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了诸如:方圆哪去了,你昨晚干嘛了,你见我妈说了什么,你今天早上吃了啥,你的领带是什么牌子……这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来拖延时间。
而顾旸给我的回答皆是不成句子的几个字:走了、抽烟、拿户口本、没吃、Zegna……
他表现的越着急,我就越像个死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的有意拖延,终于惹毛他。
他将身上的黑色西装一脱,笑得特别邪恶。
我立马将身上的被子拎得高高的,埋过我的鼻梁,只留一双眼睛提防着他。
顾旸压低了身子,透过白色的衬衫,隐约可见他倒三角的肌肉线条。
我的眼神渐渐不再那般提防,我还往喉咙里吞了一口口水。
“你躺在床上不起,是不是在等着我来干你啊,嗯?”
顾旸的话让我“蹭”得老脸一红,我忙双手撑住他的双肩,有些娇羞:“我还有点没准备好……”
“这事还需要准备,你以为竞选总统呢。”顾旸已经扯开了我蒙在脸上的被子,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一起快活吧”的气场。
不、不!我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轻易就范。
我往床边一滚想躲过顾旸,可是滚过头了,“哐当”自己摔地上了。
“嗷呜!”我的老腰。
顾旸见状,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他的下巴,顺便180°观摩了我的惨状。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摔跤吗?!”
“我是想看下失足妇女,有没有把我这10万一平米的地板砸坏了。”
接着,顾旸一手穿过我的大腿下侧,一手揽过我的腰间将我横抱起来,腾腾腾就往电梯内奔,直通这座高层的顶楼。
飞行员将一架小型私人飞机飞机停稳后,顾旸把我放在后座上,他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我深吸一口机内的冷气,唔……那是散发着浓浓人民币气息的香味。
我暗自揣测,如果说出门都到坐私人飞机的地步了,那我嫁给顾旸,岂不是离婚也能分上一杯羹……。
顾旸睨了我一眼问:“你也不问问,为什么要去香港结婚?”
“哦,你是香港人。”我当时确确实实如此很傻很天真的这么以为的。
顾旸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一笑。
三小时后,于香港的一家酒店层顶下机,也没再作任何休息,顾旸直接驾车携我至尖沙咀的婚姻登记处。
“先森、小姐,鸡料已经备齐呢吗?”办事处的窗口内端坐一位职业套裙的女子,她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港味。
“这是女方的资料,我的资料应该让我的律师MR江传递过来了。”顾旸将一个文件袋递进了窗口。
女子通过窗口接过那个文件袋,并以恰到好处的微笑迅速地打量了一眼顾旸和我:“系的,顾先森。顾先森、苏小姐,里们口以填表噶呢。”
女子又从窗口推了几张表格出来。
我握着签字笔,手心不停冒汗,字也写得不利索,视线飘到了顾旸的那头,90年,汉族……哦,他27岁了,我也是现在才知道!
如果当时有人给了我一个耳光,告诉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
那会不会之后的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