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令人作呕的感觉,也只有我这么‘单纯’的人,会在这么同一个坑里跳下几次了。
“你还能告诉我别的什么有用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我已经起了身,从钱包里留出面钱,就要走。
“阿苏,她们正在想着怎么对付你的家人。”
我看着陈度的样子不像是骗人,我又坐会了那个小凳子上。
“她们还想做什么?”
“这个……不好说。”
“陈度,你要多少好处?”
“阿苏,我们之间只能像现在这样了吗?我承认我伤害过你,但是我也是有我的难言之隐。”
我实在没了耐心对付陈度这个垃圾了,我拿出手机,盯着陈度认认真真地说:“你要不告诉我,她们什么时候,想要对我的哪个家人,在哪个地方,做什么事。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叫顾旸找人来废了你。”
虽然我也不敢肯定,现在的顾旸对我的事、我的家人有几分关心,但是我想着顾旸这个名字在陈度面前还是能有点威慑力的。
“阿苏,你看你,永远是这种急脾气……”
我已经在没眼看着这张似笑非笑扭曲的脸了,手机的号码,拨到了顾旸。
“喂,顾旸,这里有个……”手机刚一接通。
我的话还没说完,陈度冲过来想要夺我的手机,并且粗着嗓门说:“就是现在!她们现在要去疗养中心带走你的弟弟!”
今天星期四,确实是苏辰去疗养中心的日子。
我觉得陈度分明今天就是她们派来托我后腿的。
我到底是没有将桌上的那个热腾腾的面盖到陈度的头上。
像个傻子一样往巷子口冲,陈度的车跟在我的后头:“苏一,我开车更快的。”
“快你大爷!她们那群疯婆娘,要把我弟弟弄哪去,要干什么?!”
我没有选择上陈度的车,想着能出去拦一辆出租。
我给我妈的电话始终处在嘟声中,我真的嘞个大艹,车也打不到。
陈度还在后头跟着:“苏一,你要去哪我带你。”
我看着一脸心怀不轨、猥琐的陈度,我还是犹豫之下坐进了他这辆极度厌恶的奥迪里面。
“陈度,我还可以相信你这一次吧。你也对我弟弟好过,你知道他是我妈的命。”我说着这话的时候,尽量不让它听起来像是我在央求什么。
陈度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将车开得飞快。
我们先到了疗养中心,果然,没有见到我弟弟和我妈妈。
我妈的电话终于就在这个时候打过来了:“囡囡,弟弟又不见了。我在医院只是去缴了费,他就不见了。”
“妈,你哪也别去,老老实实的呆着。我能找到弟弟呢。”
我给车里的陈度一个眼色,我弟确实被他老婆劫了。
我正在给110报警,陈度还在一旁添油加醋,说前半个月,他们就开始试图接近我弟。那一次我弟不见,也是她们的功劳。
我就真的不明白了,什么仇什么怨,至于将这事儿弄成这样。
按着我常有的思维,绑票什么的应该是在废旧厂房、荒郊野岭或是什么多年没人住的公寓楼里。
但是陈度带我来到那种整个一条街都是50块就能进去‘唱歌’的地方。
这……这确实是程潇之流的脑洞吧。
进了里头的一间,叫“云云”的。
里面的程设也真的,云云风尘,狭长的弄子里倚着几个似乎直不起身子的女人,她们对我似笑非笑:“哟,你这身上的A货做得挺真的,哪家买的呀?”
我没理她们,一间间闭着的门去打开,后头的那些女人就在笑:“啊呀,又是一个来找自家汉子的。”
到了最后一间屋子,几个披头散发的姑娘,围着我弟弟,不*可*描*述*。
我弟弟的表情,是那种来自男人的原始的享受。从来我都是把我弟弟当成一个孩子去看待,这样子的他在我面前,我真的心惊到想吐了。
我在门口平息了片刻,将门敲得咚咚响,那些女人反身注意到我的时候,便从我身边退了。
我现在的心情各种复杂,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看我弟,我说话的时候牙齿都是打着颤的:“辰辰,能不能自己穿好衣服,姐姐来接你回家。”
显然我弟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的眼神呆滞,双手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我和他说什么他都没了反应。
接着,我去帮他穿衣服,他带着不安的躁动,推开了我的手,嘴里的话含糊不清的。
我轻轻去拍拍他的头,像小的时候那样哄他:“乖呢,辰辰,姐姐带你回去画画,好不好。”
他更加的烦躁不安,他嘴里吞吞吐吐地说着:“要……要……我要……”
我背过身子去,莫名的愤恨,我把我弟的门先合上,冲到外头就喊:“程潇,你给我出来!你TM给我滚出来!”
我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男人在后头扯住我的头发:“喊什么喊!程潇是你喊的!”
我拿起手上的包包就去挥对方的脸,那男人反手就是给我一个巴掌。
“哎!不能打人啊,打女人是不对的。”陈度站在门口,瑟瑟缩缩地说着这话。
我的脸被那男的抽得一阵火辣,我扯着嗓子,更大声音喊:“程潇,我今天就是死,我做鬼了也和你没完!”
“吵什么,吵什么,烦死了!”
我听着是程潇的声音,霎时,周围的那些女人的叽叽喳喳停了下来。
安静的气氛中,只听着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哟,贵客啊,小苏一来了啊。”
程潇站在我面前的样子,似如当初,红色的唇子,全白的连身衣裤,只是头发比当初长了许多。
“你们大家好好看看,这是谁哦,这就是我常常跟你们说的,那个在我手底下就混了一晚上就和顾家大少在一起的小妞呢。”
这地方夹杂着低廉香水与香烟的味道让我呼吸都困难:“程潇,你对付我还好说,对付我的家人,我一定会跟你拼命的!”
程潇冷冷的笑了一下,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拼命啊?哎哟,我好怕怕哦!有顾旸那种人做你的靠山,我们哪敢跟你斗啊,我只不过今天让弟弟爽了爽,这怎么是对付呢。”
“你到自闭症疗养中心,接了一个自闭症患者到你这爽,你是安的什么心啊!”我对她的吼叫越来越肆无忌惮。
接着我的头发又被人往后扯住了,这次更是生疼,我反头蛇精脸的一个巴掌又下来了:“哎哟喂,这巴掌可真的是早就想打了。”
蛇精脸攥着我的头发说:“还和这贱货废什么话,反正让她弟在你这爽了,你就让她在这让你的那几个保镖什么的也来爽一下啊,反正就是一报还一报的事呢。”
我被蛇精脸打得生疼,耳朵发鸣,接着,听到程潇在我的耳边轻声说:“这招还挺不错的呢,小苏一,你觉得好不好啊……”
我计算着报警的时效也应该要到了,然后我听着门外有人说,‘不好呢,好像是有人来了。’
程潇让蛇精脸松手,手指掐在我的下巴上说:“你以为我会怕吗,反正我先是被你害得断了财路,男人被你弄的坐进局子里,判了个死。。缓,我就没想好好的过了。你等着,余生我就陪你玩到底。”
“你陪她玩到底?!”
我看到程潇的后方出现了巨大的黑影,程潇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去,在她的身后我看到一排黑衣人背手而立。
当然他们中的那个人,我很熟悉,是顾旸。
“我看你是没什么资格陪我的女人玩到底。”
程潇见到顾旸一下就软了下来:“你终于肯见我了,顾少。”
“哼,程潇,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到底也是在我那里混上多年的老人,就跟个这么坡地,整些子这种破事。”顾旸挥开了挡在我面前的程潇,摸了摸我的侧脸,下巴绷得特别的紧,我知道这样的他是最不满意的表情,他左右瞧着我的脸。
“顾旸,我求你,我求你让我男人的刑//期减轻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