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旸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显得冷漠又疏离。
我背脊有些抽凉,话也说的不利索:“所、以、呢……?”
“所以,你附卡的额度从本月起将一毛都刷不出。”
这么冷酷,这么无情……我泪眼婆娑地无辜地瞅着顾旸:“到底是怎么了?”
顾旸从兜里拿出一包烟,想点却又看了下我,复又把烟放了下来,语气仍旧是审判的:“你这么快出了院,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吧?”
这看似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都有点儿不自在了:“嗯。没什么不舒服的。所以,到底现在是怎么样了?”
顾旸往沙发后靠了靠,语气仍旧桀骜:“你这猪脑子知道能怎么样了,能管用?!”
我虽然自惭形秽,但又很不服气。
明明是我莫名其妙的承受着这一切,为什么到头来还要怪我。
我沉默地转过身去,往卧室里走去。
“正好,收拾你的东西跟我回去。”
顾旸的话音在我的背后落下,我的脚步停了停。
心里纵有一万种老娘不爱干你这‘顾太太’的差事了,但是还是忍了,去房里拿了包,给正陪着苏辰去做康复的老妈发了条信息。
一路坐在车里,顾旸一直用语音传达各种指令:
“对,现在趁着我这事儿有流量,就也正好宣传点我近几年来做得金融领域的一些案子。”
“嗯……好……再在云贵川山区捐五十个小学。”
“喂,扶贫的项目尽量压着宣传,不要弄得像我们在卖惨……对!”
顾旸的认真老练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但是他现在这样双眉紧锁前方,认真开着车,不时接到各种询问,并及时给予果断的回答。
我那颗气得起了绿毛的心,又透上小粉红了。
车刚过燕西别墅的小区口子上,就看到有几个拿着手机、摄像机的人在拍我们车这边。
这或许就是顾旸昨天送我到家里住的原因吧。
尽管有些欲盖弥彰了,但我还是将双手挡着两侧的脸。
进了家门,佩姨大概也是被别墅外头的四面楚歌,弄得惊弓之鸟一般。
看着我,都含着几分迁怒的神色。
顾旸站在我面前,快速提了几个要求:一、从现在开始的四十八小时,不许用手机、不许上网;
二、从现在开始的四十八小时,活动范围仅限于此。
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问:“还有三吗?”
顾旸抿着嘴唇,略微的点点头,手臂弯过我的后侧,我以为他要打我,我一个踉跄,正好靠在他的胸前,我赶紧想往回站直,却被他拉着腕子扯了回来。
他的样子淡淡然,不透着任何的喜怒:“三、就是,好好睡上两天,第四天给我接着去上课。
接下来的两天,我再没见到过顾旸了,而且我偷偷试过家里的座机也是没用的,根本就是断网。
我眼瞅着四十八小时的监禁已经过了一大半,那时候我不知道外头的风浪,又是如何在描绘我这个“拜金又愚蠢”的女人。
直到,顾旸的妈妈如圣母皇太后一般在我这小别墅大驾亲临了,我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又有多么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