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得我心里一截长毛,低着头再加了一句保证:“这次婚礼,我会好好的!”
“嗯!这是我最后一次训你,还希望你脖子上的那个玩意能管用。”
七月流火,北京的天气闷热中也迎来了几天的降雨。
这段时日,我在跟着舞蹈老师修斯苦攻。
站在舞蹈房的大落地镜前,看着自己,小小的脸盘,将长发挽成圆髻,还挺盘亮条顺的……。
“HI,苏小姐,请问你今晚有空吗?”
从镜子里见到修斯长长的白脸上居然起了不经意的红晕。
我转过身去,露着笑:“有的。”
“我能请苏小姐吃晚餐吗?”
“嗯,当然。尽地主之谊,又本着尊师重道,我觉得应该是我请你才对。”
修斯作为一个美国人大概是不太能理解我的四字成语、咬文嚼字,他挠着后脑讪讪的笑着:“我是男的,我要请你吃饭。”
“你打算请我吃什么呢?”
“嗯……我听说中国的火锅很有名,我很想一尝。”
本来国际友人想吃顿火锅,我理应盛情款至的。
可是,天……为什么又是火锅,难道最近我和火锅结了什么不解的缘分吗。
我尴尬地给修斯洗脑:“你不觉得火锅不是什么好东西吗,又或者说中国的美食博大精深,我们可以吃点粤菜。”
修斯摆着手:“NO、NO……苏小姐你对火锅有很深的误解啊,火锅是一道很有名的chinesefood。”
“好吧……”极不情愿地答应了,心里头可劲儿琢磨着,反正火锅店千千万万,不吃变态辣的那家就还好吧。
车行在高架桥上,堵堵行行,终于找到了一家港式火锅店,当然这是我的小私心。
昏昏暗暗的火锅店里,都是高靠背的座椅,很模糊的展着一种暧昧。
我和修斯相对而坐,他一丝不苟地将菜单上的每一品名后都打了小勾。
在我的私心要求下,用了个超清淡的清汤锅底。
直到火锅与菜品都上齐了,我看着修斯的蓝眼睛里流出失望的光:“这……这和我看得舌尖上的中国不一样。”
确实,我的自私,伤了一个吃货的心,我想对修斯说上几句什么。
只见修斯的目光飘过我,正经危坐。
我反头碍于身后的椅靠背太高,还没来得及看清,只见修斯已经起了身,快步向前。
我赶忙也站了起来,反身就见修斯已经和一男人挣执起来了。
“你不能打女人!”
“我打我的女人,要你个老外管啊!”
“你的女人,你更应该爱护。”
“你有病吧。”
那人推搡着休斯的胳膊。
我见那男人精瘦精瘦的尖嘴猴塞,面目凶狠,黑色紧身衣,臂膀画着深色的奇怪的文字刺青,绝绝对对的来者不善!
修斯仍妄想着和这位瘦猴子男人讲道理,忽然就挨上了他的一拳头。
修斯倒退数步,我上前扶住他的后背,想着和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可讲,就去唤保安,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哎!你别打架。”
这女人的声音挺熟的,我再看模样,也是熟悉,但又有些模糊。
直到她凌厉的眼神也对着我,我才恍然发现她竟然是素颜的程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