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嘀咕着,想起今天见到程潇这事儿到底是说?还是说呢?
脱口而出的话语,导致声音都有些突兀:“我刚遇到程潇了!”
“所以呢?”顾旸不以为然。
“所以……是她的男人打了修斯,然后我把他送到医院做了检查。”我想我的解释够直接、够明了。
接着,还很弱弱地追问一句:“你怎么也在医院,身体不适?”
顾旸绕过我的马虎眼,直面事件真相:“所以你和那个‘修瓦斯’的是去干什么了,能被程潇的男人打了?”
“我邀请修斯老师吃了一顿晚餐。”
“是的,而且你们吃的是火锅。”
我惊讶地抬起头望向顾旸,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难不成他还有跟踪这癖好。
“你觉得你身为顾太太……”
我打断了顾旸的话头,主动把错误认了下来:“我身为顾太太,不能随便与异性去吃低端的火锅,更不能陪着受伤的人去医院。”
顾旸向后倾斜的身子直了起来,他抬手攥过我的下巴,直直的盯着我:“可是听你这话的味道,我怎么觉得你不想改呢的,嗯?”
我被他这么看着,有点儿什么话儿想说也说不上了。
“顾先生、顾太太,请下楼,有客人。”
佩姨的唤声从楼下传来,顾旸这才把我放了。
来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旸的爸爸、妈妈。
“叔叔、阿姨好。”
顾旸的妈妈今日一身绸缎锦绣旗袍,样子复古又高贵。
她只淡淡地瞧上了我一眼,就掠过我。对她的宝贝儿子喜笑颜开:“旸旸,怎么忽然就想到要办婚礼了呢?”
顾旸的爸爸背着手,那样子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沉着脸冷哼一声:“还不是看着顾容回来了,他心里起了急,以为随便做点这样的小动作,就能翻天吗?!”
顾旸家显然是“慈母严父”,顾旸的妈妈见状,面上露着正儿八经的威仪:“这怎么是小动作呢,儿子结婚难道连个婚礼都不要办了?”
顾旸的父亲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默然了许多。
顾旸的妈妈拉着顾旸的手,说给顾旸听,也是说给他爹听的:“我说旸旸,还有顾建林,听着,我们顾家娶儿媳妇是件大事,要办就往大里办,要弄就弄得体体面面。”
顾建林见顾旸的妈妈,都这么发话了,也只好从了他妈,附议道:“是,锦云,听你的。”
顾旸撒着小孩的娇,搂着他妈又是好一阵口腹蜜剑。
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看起来确实也没了我什么事儿。
我下到厨房现磨了三杯咖啡,给他们呈上。
顾旸的妈妈端着咖啡,抿上一口,叫住已经转身的我:“哎,那个小苏是吧?”
在顾旸面前我就低眉顺眼惯了,这会儿,双手垂着,背也有些微颔,脸上的表情是合适的贤淑:“是。”
顾旸的妈妈微微摇摇头,对我是她的高高在上的不屑:“你这个咖啡熬得可不怎么样,你啊——还有很多,都得好好和我们家容容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