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语的看着露露:“要念什么词啊,赶紧的。”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喜悦,大概是觉得我能如此之快的就答应了。
“这个,读一下,不难的。”
露露将手上的纸条给我。
我看了一眼,心想都是什么鬼啊:
“我,苏一,不过是个婊`子,演员这种高尚的职业不值得我来玷污。我能如此之快的上`位,是因为我爬上了程定琛导演的床。我要向我的粉丝道歉,对不起……”
我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随手给拿出一根烟。
用眼神示意一下她,让她给我点烟。
她的眉头蹙蹙,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心里冷笑,姐姐被人挟持的事多了去了,你这块嫩豆腐。
“你不是要我给你读吗,读这个可是得声情并茂的,一看就不像是被人威胁的。作品完成的质量全看演员配合不配合。这个你懂吧。”
我的话刚说完,露露居然真的过来屈了屈身子,来帮我把烟给点上了。
我暗暗得意,但,再一瞬,她靠近我的身体并没有移开。
而是更加向前了她一手忽然攥`住我拿烟的手腕,她把我的手往我的脸边压了过来。
因为是突如其来的动作,我一时心慌了。让她占了上风。
但,我是长期劳苦大众来的。力量上肯定是占了上风的。我的另一只手伸了过去,把她直接摁了下去,那根冒着火星的烟又让我掌握了主动权。
我直接把烟靠近露露的白花花的胸`部边上。
只差零点几毫米。
是的,她穿着的是极暴露的礼服。
我看着她胸`部不断的、剧烈的起伏着,我的手上前挑过她的下巴:“怎么样,还和我斗?!”
“苏,苏一,我错了。时间不早了。”
露露和我说话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
我把她的手,反握了一把。
把她压到门口。
她带着哭腔说道:“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我们稍晚了一些到电影院。
坐定之后,程定琛问我,怎么了。
我只是摇头,并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在我心目中,这不算什么。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观影结束的时候。
屏幕上就出现了刚刚的那一幕。
而且之前露露威胁我的都剪掉了。
是的,从我反败为胜开始的,露露被我用香烟头威胁着。
压在地上。
神色慌张,满含泪水,苦苦央求的样子。
而我极张狂,极得意。
与刚刚电影里的那个可怜悲哀善良的皇后判若两人。
一时,片场沸腾了。
几乎是所有的观众都拿出了手机。
闪光灯一阵阵的。
程定琛紧锁双眉看着我,声音深沉似海:“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发生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露露会这么阴我一手。
但是,我知道的是,无论我如何为自己辩驳,都无济于事。
程定琛拿出手机给发了条短信。
之后,命令我:“你,赶紧从这里逃出去。”
我愣了一愣。
他又推了一下我的后背:“别愣着了,躲着走!外面有两黑色的皇冠在等你。”
我点点头。
一开始过通道的时候,只有几个人见着我,也还似乎没反应过来,我走的顺畅。
临到了电影院门口。
就看着几个穿马甲的狗仔。
我的手捂着嘴,继续往前走。
那几个狗仔开始围了上来,其中有一个喊:“是,苏一,在这里。”
越来越多的媒体与狗仔。
越来越刺目的闪光灯。
我本就心慌。
更不知如何是好。
“苏小姐,我想请问你,刚刚在电影的结尾是给观众准备的‘彩蛋’吗?”
“苏小姐,能否问下你,是不是像早前传闻,你抢了露露的女主,而你用的手段就是刚刚那样,暴力加威胁呢?”
“苏小姐,能不能正面回答一下,你和程定琛导演的关系,为什么这部电影他会力挺你做女主角。”
……
这些问题,让我应接不暇。
我像是将要溺死在深海里的人了。
不得喘息,也不知哪里是出口。
我不是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但是,那时的自己年轻气盛。
那时的自己也有顾旸护全左右。
他们频频递上话筒。
而我,只能接受其中一个,我以为他们给的话筒是那种可以放大音量的。
“大家能不能听我说。”
但于事无补,越来越难控制的场面。
我的声音掩埋在人群鼎沸之中。
我太天真了,他们递来的话筒只有录音的作用,没接音响何来放大声音的效果。
我被人推推搡搡险些要摔倒。
但,我不可能摔倒,下一刻,我的后背又被人撑住了,我的四周围堵着对我十分感兴趣的媒体。
当我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
将要束手就擒的时候,
有大量的安保开始围堵过来,其中带头穿制服的大哥霸气的站在一张卖爆米花的桌子上。
他拿着扩音器说:“请让路,安保的手上都持有电棍。”
这个话一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了。
我也看了他一眼,感激的一眼。
而后,快速地往门口冲出去。
门口最先在我眼前的是顾旸的车,他让我上车。
接着,我也看到那辆皇冠黑色的车子。
犹豫了半会。
顾旸冲我吼:“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呀,快上车啊!”
等我上了车。
顾旸冷冷的在一旁说:“真作!这会了还让我等你。”
我问:“你怎么知道啊。”
顾旸并不理我,只是冷哼一声。
我的脸也转向车窗,黑色的车窗映衬着的那个自己,嘴角带笑。
他大概是偷偷的在电影院偷看我的电影,也未可知啊。
不过,他后一句话直接戳穿了我心里的粉色泡泡。
他说:“是程定琛求我来的。”
他的话一说完,我的笑脸马上就隐了下去。
“说过的,娱乐圈水深,你这猪脑子得进化到下辈子才有可能。”
他说的不无讽刺。
我彻底将脸转了过去,不想再看他。
但是我也同样冷冷的回敬了他一句:“水深还不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土豪在给那些垃圾女演员撑腰。”
这话确实说得心虚,上下牙齿都在打着颤。
他一把搂过我的肩膀,让我不得不看着他。
顾旸向我压了过来,我只能盯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如果你承认你刚刚说那个话是因为吃醋或者是什么你现在心情不好之类的,我就放过你。”
我想推开他,压着嗓子:“你干什么呀,我还有别人在呢。”
我当然指的是司机。
顾旸却觉得我的这句话是在向他暗示什么,也许是勾引还是什么的。
他向我更加的压了过来。
他的嘴唇一点点的在我的脸上攀滑着……
他问得甜蜜又霸道:“说,你想我了没有。”
“没有。”
有也得说没有。
爱情,永远是场较量。
我弱他就强,我强他就弱了……
“嘴硬!”
他的手蛮狠的钻进我的衣裙。
他已经对里头的纽扣、机关了如指掌了。
我一边毫无意义的反抗着他施加的压力。
一边娇弱的喘息着问他:“顾,顾旸,你真没看我的电影吗?”
他的腿已经弯了过来,只是小小的轿车后座的位置。
要承载着我们两个人。
我的手只能紧紧的环在他的腰间。
“看了。”
他沉沉的回了一句。
我便又开心了。
“你看了,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
“嘴硬。”
“你再说一遍,试试。”
“嘴硬嘴硬嘴硬……”
他对我的霸占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
顾旸手指玩弄似得绕着我已经散乱的头发:“你还敢学我说话了……”
“那你是不是坐在前面那个电影院里的观众席里?”
“我怎么可能会特意去看电影,真是开玩笑。”
“那你怎么看了的?”
“额……就是秦昊去看了啊,他就拍了几个片段给我。”
“是这样吗?”
“当然。”
我拍了拍司机的后座:“师傅,麻烦您送我去白云小区。”
白云小区,是我现在住的房子那里。
“别,别送她去那里。送她到我房子那里。”
司机在前面点点头。
“你干什么呀,我还要回去照看苏越惜呢。”
“不用,我有24小时的安保和保姆陪伴着他,我的儿子哪里会一天到晚都要妈妈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还要干什么啊,你不是想干的都干了啊。”
顾旸握着拳假装咳嗽了几声,又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不够。”
我的脸唰一下就红热了起来。
到顾旸的房子是,9月7日凌晨1点。
为什么我要把时间说的如此清楚,是因为就是在这个小时里,我的儿子苏越惜不见了。
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
我在浴`室的浴缸里泡着玫瑰泡泡`浴。
我裹着浴巾与顾旸承欢于床`上。
那一晚,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是带着许久未见顾旸的寂寞,用各种方式向他倾述。
他对我笑,他又叫我:宝贝。
他对我温柔到极致。
该死的却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儿子在那一刻经历着什么恐惧与痛苦。
他最怕半夜的惊醒。
他不仅惊醒了,他还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把他放进一个恰恰能够容纳他身体的一个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