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旸。
人称顾少。
我在心底是排斥这么个称呼的。
不过这也是我年少混迹这些七七八八的场所留的名号了。
说到年少无知,我这么一个大老爷们,确实也有些个让人可笑的话柄。
我心里爱过的第一个女孩,你肯定会说是顾容。
好吧,顾容就顾容,我也不想辩解什么。
故事的开始,也确实因为我和顾容的矛盾开始的。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和顾容读的中学是一所北京的国际学校。
那时候,顾容是我的学姐。
我去上学的时候,大言不惭的说,女孩子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她们都会兴高采烈的交头接耳。
但是,顾容不会。
顾容在家里总是装的一副冰冷的好孩子样子。
到了学校更甚。
那天,她从我身边经过,穿着淡蓝色的针织衫和同色的长裤。
非常适合她的颜色和款式,更显得她身材苗条。
她用英语和她的同学交流着:“我看过《老人与海》,我觉得这书很好。”
我在身后哈哈哈大笑。
然后,她终于看见我了。
她与我交谈的时候,脸涨得微红:“你有什么资格取笑我。”
“因为,我觉得你太装了。不累吗?和自己的同学说话,不能用中文吗?”
她的脸更红了,红到耳后根了,但这样子说实话,比平时更好看了。平时充其量只是个冰冷的美人,这会是个多了点生动意味的美人了。
那天我们聊的还算愉快。
自此,长达几年我们的“同学情”悄无声息且星火相传下了。
你懂得这是一个关于少男少女的荷尔蒙的奇妙的故事。
他是禁忌的。
但,正因为是禁忌的所以显得格外的刺激。
事情都是会暴露的。
我一点也不怕暴露什么。
只是,我没想到顾容是这么的“怕”。
她先是在学校里划清了与我的关系。
接着,向爸爸妈妈申请去国外留学。
她巴不得和全世界说,她不认识我……
好吧,事情都过去了。
我大学毕业无所事事。
家里给我安排了很多相亲。
我和苏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给我的映像是,你在逗我吗,你的脸怎么能像是个橡皮泥捏出来的。
对对,就是蛇精脸本蛇了。
我知道,这位姑娘就算我看上了,我妈也看不上的货色。
我愉快的答应了蛇精脸的第二次约会、第三次……
我发誓,我只给她花了点钱。
我对她啥也没干。
但,这姑娘病的不轻。
幻想能嫁给我。
以死相逼啊。
我那个去……
正在我一想到她,心里就范毛的情况下,人家和我说,下个月结婚了。
当然,新郎不是我。
我本着一定给这位英勇就义、不曾谋面的新郎官包上一份大红包的心思。
去了婚礼现场。
婚礼的交响曲一响起,
我点上一根烟,烟圈才吹起,
一个姑娘,不,准确说来是个女疯子冲上红毯。
把红酒往新郎的头上泼。
场面好不热闹啊。
我想了想还是把那姑娘救下了。
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让蛇精脸好好结婚不好吗,多好的事啊。
我给那姑娘塞我车里。
从那时开始就错了。
你懂的,那姑娘趴在我后背就是一阵吐。
我的阿玛尼限量款。
我的迈巴赫限量款。
好吧,我真是好人做到底了。
我一看,这姑娘睡得还挺沉的。
就让我秘书小林哥过来,解决一下。
那时,小林哥才跟着我半年,他还是不太懂我的意思。
我让他解决一下,他倒好,直接把人给我往家里的床上送。
等我回家。
我的天。
这女人倒是不见外,大晚上裹着一条浴巾,整个人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我眼前。
我问她叫什么。
她说她叫苏一。
我一口柠檬水没喷出来。
我问她咋回事。
她说她男朋友被蛇精脸抢了。
这时候,香艳的一幕在我的眼前出现了。
是的,她的浴巾很合时宜的掉了下来。
在我淡定的审视过后,
嗯……不错!
她套上我的T恤。
第二天,我爹来了,我直接跟我爹说我要娶这个女人。
有可能是一时冲动吧。
反正,这姑娘我觉得挺好。
嗯,主要是身材挺好。
脸也好看。
够了。
我觉得她应该遇到人生上最大的喜事了吧。
看着她低着头的样子,我想扬起她的下巴亲亲她的小嘴。
可是,当我扬起她的下巴的时候。
她说:“钱是你大爷。”
与这个疯女人的第一次相遇就这么奇怪的结束了。
但,我隐约觉得我还能再见到她。
毕竟,我是谁啊。
我要查一个人,很简单的。
所以,第二次的偶遇是我安排的。
我自以为骑了辆很帅的哈雷。
这是泡妞利器吧。
但,她又和我吵了。
我也真的是无FUCK可说了。
全世界,好像只有她可以这么对我蹬鼻子上脸的。
我想这妞,你最好别让我再看见你。
但,没两天我就在公馆一号看见她了,一身啤酒妹的打扮。
这样的她还是好看的。
我怎么会让她在我的地盘买啤酒呢。
给弄我包厢来吧。
我的那几个哥们很懂行情。
一来就狂灌我喝酒。
真醉假醉都有可能的。
反正,这姑娘把我扛她家,让我睡她床上了。
挺好,扯平了。
人都让我睡床了。
我不也得肉偿一下。
以表我的谢意吗。
这么想着,翻了一个身过去,夜里的她躺在那儿挺可爱的。
鼻子是尖尖翘翘的,嘴巴温柔的小小的,眼睛闭起来,虽然睫毛不是很长,但是有颗若隐若现的小痣在底下。
我觉得我在这时候可以给她一个吻了。
很巧,我的脸凑上去。
她的巴掌也上来了。
她指着我:“色狼!”
天地良心,不是你让我睡的吗,不是你诱惑的我吗。
我参观了一圈她的家。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过有人可以住这样的房子。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整个房子里除了一张床,啥都没了。
我正在处于震惊的时候,
更震惊的事发生了:
人家妈妈来了。
我生平第一次见女孩的妈妈,我双手靠在裤缝。
想着怎么可以逃了。
可是,她妈妈给我下了命令:“你!留下。”
经过半个小时的与长辈友好沟通下,
我已经成功的成为了这女孩的合格合法男友。
还是,可以奔着结婚去的那种。
我要给自己点赞了。
这就像是搞定了一个大项目。
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第二天,巩固巩固,花了点钱,我想这个女孩与我的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嗯……
怎么说呢,我顾旸做事就是这么雷厉风行。
我和苏一是在香港办的结婚证。
婚后,我给她定了几条我觉得合适的条约。
她只要按着上面的执行,我想她会感谢我让她从此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但,她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蠢女人。常常把一切都搞砸了。
经常莫名其妙的生气。
莫名其妙的晚归。
莫名其妙的让我心烦意乱。
比如,我告诉她别去吃火锅,她会在第二天和个外国男人一起出现在火锅店。
比如,我告诉她一定得在晚上十点之前回来,她会拖到十一点,带上一个奇怪的保温杯放在我的面前,祈求我的原谅。
好吧,我平时这么忙,就懒得和她计较好了。
最主要,我还是很喜欢搂着她睡觉的。
每次她睡在我旁边的时候,我还会有个愚蠢的问题问自己。
这个女人是用金钱锁住的。
如果,有一天有人拿钱来换这个女人,我换不换?
我确定两遍自己的内心,很清楚,我不换!
我去香港那次,真的是我十分生气的一次。
我要个重要的合同要去香港签。
彼时,顾容也回国了。
她说想和我一起去香港。
我觉得没必要,可是,等我上机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坐在我的专机上了。
顾容还是自以为是的像从前那样,这世界上女人在我眼里都差不多。
有像苏一那种真真正正由内而外都是蠢的。
还有就是像顾容这种内心是蠢的,表面得装的自己好像看透一切,自己特别牛逼的。
大多数男人,都会被顾容这种高傲的外表所迷惑。
以为靠近她就靠近了女神。
当然,包括年少时候的我。
现在不然,我还是返璞归真。
我还是喜欢苏一这样的小傻瓜。
说到我的小傻瓜,我握着手机看了看。
我走了第二天了,她也没给我打个电话,没给我个短信。
真是好笑,我顾旸也开始满心期待一个女人的消息了。
我当然不会主动给她发信息,打电话了。
这不是我的风格。
向来都是女人围着我转的。
这么想来,我踏踏实实的干了两天的工作。
到了第四天,我觉得实在有些不对。
调了家里的监控,发现这个女人很让我吃惊,
我第一天刚走,她也就收拾行李出去了。
我终于等到她的电话了。
不过是她的求助电话。
我很想问她,你不是很能耐吗,自己不晓得从日本海游回来吗。
我反正不愁没人做我的新娘的。
这样想着,我还是让我的飞行员卡尔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日本把苏一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