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梦也太真实了吧?”看着脖子上的吻痕,金逸年目瞪狗带!
这可怎么办?
现在的天气还不大冷,这白花花的脖子一出门,保准惹人瞩目。
最后金逸年认命般地,便抓着脖子边出了门。
秦襄低着头恭迎,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可金逸年还害死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昨晚的蚊子真特么的多。”
秦襄:“!!!”这天气,这屋子的配置,这也能有蚊子?
金逸年滚出将军府之后,回宫换上严严实实的衣服上了早朝。
迷幻般地下了早朝,金逸年还在迷糊地想着昨天晚上的事,边还要回御书房处理政务的时候,冷不丁瞧见门口跪着一个人。
“莫将军……”
闻言,跪着的人背挺了挺,本来就紧张的心情,瞬间被金逸年的声音激得更加紧张了。
麻木地用膝盖转了个身,莫胤轩才道:“参见圣上。”
莫胤轩,新一任北安镇国大将。
比起以前绍安帝的中规中矩,金逸年可是大刀阔斧。上任之后,不仅重用了自己缘由的势力,而且还将国家的大权,下放到这些朝廷新新势力上。
莫胤轩和许天逸一样是这一任武状元,年纪也是所有官员里最小的,所以也是和金逸年最合得来的。
“莫爱卿,有何事?”焦头烂额的金逸年,实在没有心思再和这些人周旋下去了。
可是金逸年不扭捏,倒是莫胤轩扭捏起来了,“臣……臣,臣……”
“臣什么?”金逸年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你要是想不起来要臣什么,朕就先回去睡觉,哦不,批阅奏折了。”
眼见金逸年即将越过自己离开,莫胤轩忽然膝行追上吗,“圣上,臣……臣像自荐。”
一闭眼,一咬牙,莫胤轩将昨天晚上想了一夜的话直接说出口。
“自荐?”金逸年觉得莫名其妙,“你要自荐什么?”最近的臣子,怎么那么喜欢用这个词?
“臣……臣自荐……自荐皇夫……”紧脏的莫胤轩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金逸年忽然大声起来,就手掌放在耳边,“刚才风太大,朕没听清,你有种再说一遍?”
哐啷一声,我们的镇国大将一个不慎,求婚现场紧脏晕倒。
金逸年擦了擦那双颊边,被吓得并不存在的汗,直接对身边的秦襄道:“把阵亡的莫将军弄走吧,朕还要工作呢!真是的,忙都忙死,这些人每天的事怎么就这么多?”
秦襄:“……”还不是因为你好吗?谁叫你是个女的,谁叫你这么年轻,谁叫你还要长得这么漂亮?
回到御书房,金逸年这才像身体被掏空,烂肉一滩地半靠在椅子上。
看来,她的婚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不过这些家伙的胆子也是真大,怎么连皇帝也敢撩呢?
金逸年啧啧两声之后,认真批改起奏折。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秦襄……”
“属下在。”秦襄赶紧出现道。
“今天我起身的时候,小少爷呢?”虽然不和孩子在一起,但金思离平时的作息习惯她还是清楚的。那个孩子绝不会那么早起床。
从小看着金思离长大,同样也知道他的身世,秦襄怎么可能不关注,立刻回复道“:“早在您起身之前,小少爷已经跟着先生习武去了。”
先生先生?怎么又是这个人?
想起昨晚的一切,金逸年忽然脸红得像番茄。
这个人,不仅想要收了她三个亲人的心,而且连她的也要。
第一次见面居然就敢对她做这种事?
虽然很舒服啦!
屁,哪里舒服了?明明没有阿离的功夫好!
唉,这都叫什么事啊?她怎么还比较起来了?
发生这种事,本来就已经很对不起钟离然了,现在她居然还敢拿他和那种下作的人比较?
“圣上……您怎么了?”秦襄眼睁睁地看着书桌后的人,脸噌噌噌地红起来,眼神有些晦暗,担心金逸年是不是生病了,秦襄才会这么问。
“没事,朕没事。”就算有事,也是那个人有事,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既然他这么喜欢玩?那她就陪他玩个够好了?
如落西山,金思离拿着先生亲自给他做的一把小木剑,在钟锦良面前舞得有模有样。
“好好好,我们思离真是长大了,还会舞剑了。”金思离才刚放下小木剑,钟夫人便拿着干净的帕子追上去给小家伙擦脸,还不忘奉承他几句。
“我会学好的,保护外公外婆和圣上。”小家伙糯糯的声音道。
比起钟夫人的高兴,钟锦良看着孩子却一直不发一语。
刚刚孩子舞出来的那些,似曾相似的招式是怎么回事儿?
是他的错觉吗?
那些,不是阿离小时候,自己教给他的吗?
怎么思离如今也会了?
“外公,您看思离舞得棒不棒?”金思离讨好似地扑到钟锦良的怀里说。
“思离真棒。”钟锦良并不吝啬对还字的赞美。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金逸年,细眉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这货真的这么受欢迎?
想到某些东西,金逸年忽然转身,向着那个让她忌惮的院落走去。
或许因为主人不在,今天金逸年进得并不费力。
空荡荡的屋子,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看着那张床,回想起昨晚某些令人血液沸腾的画面,金逸年整个人都不好了。
慢慢走向床沿,金逸年抬脚正想踹一踹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放在枕头边的,一个闪着光的东西。
将枕头掀开,金逸年这才看清来得那个东西的真容。
“这不是我的耳环吗?”金逸年永远忘不了,之前离开皇宫独自在外生活的那一年多的时间,这还是她第一次穿上女装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地正儿八经地带的耳环。
无论世间的事怎么变,金逸年对这种事是不会忘记的。
只是当年遇到钟离然的时候,山寨一夜之间被灭,金逸年和凰羽逃了,她的耳环也在逃跑的路上丢了。
为此她还心疼了好一阵子呢,怎么这个耳环会忽然出现在金思离先生的房间里?
愣怔了好一会儿,某些一直被金逸年忽略的东西,这会儿才重新被她重视。
其中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昨天晚上那个人身上的味道……
钟离然在的时候,是如何爱干净的这一点金逸年一直知道。和他最亲密的自己,同样知道这个家伙身上一直有一股和其他男人不一样的幽香,是那种阳光和书本混合起来的幽香,与众不同的一种香。
心,忽然无法克制地狂跳着。
大颗大颗的泪,不可抑止地往下滴!
“圣上……”跟着金逸年身边的秦襄,发现她的异样,担忧地问。
此刻,金逸年顾不上那么多,只对秦襄道:“你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我一个人守在这里。”
“可是,您要是出事的话怎么办?”
秦襄有多尽忠职守,这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要让金逸年一个人呆在这里,秦襄肯定不放心。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金逸年拔出藏在腰带里的匕首,“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就自保。”
金逸年自己都这么说了,秦襄只能听话地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狂跳的心,都要从自己的胸口蹦出来了。
虽然知道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那种失去的人会这么轻易地回到自己的身边,但金逸年还是忍不住想沉溺在这个自己制造出来的幻境里。
秦襄带着人走了,金逸年亲自将这间院子所有的门关上,制造出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时间在金逸年的期盼中,走得无限慢。
屋子里的金逸年,一直等到月上中梢了,屋子的主人还是没有发现。
难不成是被他发现什么了吗?
黑灯瞎火的屋子里,金逸年一直踱着步,这么晚了,难道他不回来了?还是说因为她在这里?
心乱如麻的金逸年,差点放弃的时候,门外院子的门终于传来了响声。
震惊,慌乱,欣喜等等无数种心绪,一个个轮番上阵跃上金逸年的心头。
脚步声渐近,金逸年已经紧张慌乱到,连找个地方躲起来都忘了,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门口的方向,用手按住自己即将要跳出来的心。
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吗?
一步两步,金逸年在心里默念着,算着那人和自己还有多少距离。
终于,脚步声终于在金逸年所在的这间房门口停下了。
一阵琐细的声音之后,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接着门外的月光,金逸年能看到,有一个欣长的身影,踏月而来。
熟悉的背影,熟悉的东西,熟悉的气息,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恍惚间,金逸年仿佛看到了钟离然的脸。
“阿……阿离……”紧张到声音沙哑的金逸年,艰难地开口。
而那正在关门的人,听到背后声音的瞬间,动作忽然一滞。
一个急切地想看清另一个的面容,而另一个,却迟迟不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