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连忙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剩下站在后头的宁雅娴傻了,这这这不是之前的公公么?竟是皇上?!完了,我竟叫他公公!他不会把我拖出去砍头吧?
淑妃见妹妹无动于衷,还当她是怕了,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摆,宁雅娴这才行礼道:“参见皇上。”
“爱妃无需多礼。”
淑妃说道:“皇上,臣妾的妹妹初入宫廷,不懂宫里的规矩,还望皇上恕罪。”
韩盛坐到桌边,身后的宫女为他添上一杯米酒,韩盛笑道:“爱妃这是哪里话,行了,都坐下吧,陪朕喝两杯。”
饶是米酒不醉人,喝得多了便也有些上头,宁雅娴喝了几杯,便觉的自己有些醉了,摇摇晃晃的撑着额靠在桌上,淑妃看在眼里,说道:“皇上,娴儿她有些醉了,臣妾叫人送她回去休息吧。”
韩盛将最后一口酒喝下,说道:“淑妃在宫里这么些年,朕知道你是个懂规矩的。”
淑妃当即白了脸色,说道:“皇上,她才十七岁……”
韩盛放下杯子,说道:“十七了,不小了。行了,你先歇着吧,朕去给她安排个住处。”
淑妃哀求道:“皇上——臣妾求您,她什么都不懂,您……”
“淑妃!”韩盛脸冷下来,“你逾越了。”
说罢,横抱起醉了的宁雅娴,大步走了。
……
“是你父皇趁着你母亲醉酒,强上的她?!”秦久慈惊讶的问道。
韩凉道:“我母亲没跟我说过这些,是我从宫女那里听来的。”
“后来呢?”秦久慈问道。
……
第二天一早,宁雅娴在宿醉的头痛中醒过来,意外的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旁边那人察觉到她醒了,侧着身子过来搂住她,说道:“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吧。”
宁雅娴僵硬的转过头去,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韩盛笑着看着她,说道:“怎么,傻了?”
她坐起来,身上满是青紫的印子,宁雅娴虽不懂男女之事,但母亲常在家中教导她,女子出嫁前,最重要的便是贞洁。再开口的时候,她声音哑的自己都认不出了,她的第一句话,便是带着哭腔问道:“我,我姐姐呢……”
韩盛说道:“淑妃住在长信宫,这是朕的寝殿,你是第一个,在朕的龙床上待过一整晚的女子。”
宁雅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颤抖的说道:“你,你竟有脸说出这种话?”
韩盛仍是笑着,说道:“怎么?朕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当朕的女人是你修来的福分。”
“恬不知耻!”宁雅娴哭叫道。
饶是韩盛脾气好,此时也没了耐心,一早起来身边的美人哭喊个没完,直吵得他头疼,他掀开明黄的床帐,随即便有宫女跪地为他穿鞋,宽衣。
韩盛伸着胳膊任由宫女们伺候着,吩咐说道:“看好她,别怠慢了。”
穿好朝服,韩盛扭头一看,宁雅娴脸上犹挂着泪珠,韩盛放柔了语气,说道:“朕去上朝,你若是饿了,便叫她们传膳,若是不饿,就在睡会儿。”
宁雅娴像是听不到一般,仍是捂着被子,呆愣愣的坐在龙床上。
韩盛说完,也没在管她,便上朝去了。
期间淑妃来过一次,带着些补身子的东西过来看她。
一看到熟人,宁雅娴的泪水便止不住了,泪眼婆娑的叫了一声:“姐姐——”
宫女正愁着,这位主子不说歇着,也不让人动她,就一直捂着被子在那愣着,宫女看到了救星,朝淑妃行了礼之后,说道:“淑妃娘娘,您可算是来了,这位主子不肯吃东西,您劝劝吧。”
一声姐姐叫的淑妃心都痛了,她坐到床沿,搂过哭泣不止的宁雅娴,哄道:“娴儿乖,不哭了。”
宁雅娴抱着她的腰,抽噎着说:“姐姐,我想回去,我想回家……母亲还在家中等我,我要回去。”
淑妃拍着她背部的手蓦地一僵,半晌,说道:“娴儿,你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