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慈?久慈?”一个声音呼唤着。
秦久慈缓缓的睁开眼,捂着酸痛的后颈坐起来。
“你醒了!”一个少年惊喜的叫道。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醒了?”
秦久慈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个穿着黑色兜帽的男人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走进来,他浑身上下清一色的黑,脸上也捂的严严实实。
秦久慈问道:“你们是谁?”
黑色兜帽的男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把碗放到桌子上,转头对着一屋子的侍从说:“你们都退下吧。”
屋子里的人很快散光,只剩下刚刚带她来的少年还站在床边。
男人说道:“怀霆,你也出去。”
许怀霆犹豫了一下,“这……”
男人侧头,声音凌厉了几分,“出去!”
许怀霆低头应了一声,随后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男人想去摸摸她的头发,被秦久慈一个侧头躲开了,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他说:“久慈,你不认识兄长了么。”
“兄长?”秦久慈皱了皱眉,显然不信他的话。
男人点点头,说:“嗯,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
秦久慈道:“不可能,阿凉他……说我的亲人都去世了。”
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他语气不善的迅速说道:“他是骗你的!”
秦久慈一愣,男人继续说道:“他杀我们全家,侵占我们领土,他是咱们兄妹两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秦久慈呐呐的说不出话,男人意识到自己说话可能是吓到她了,男人顿了顿,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柔和的说道:“他现在假惺惺的对你,无非是想要我国遗留的宝藏罢了,久慈,他是骗你的。”
“不可能。”秦久慈摇摇头,阿凉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对她这么好,怎么会是装出来的呢?
男人苦笑一声,“就连失忆,也这么无条件的信任他么?”
男人拿出一个淡青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掌心中递给她,又端起刚放在旁边的药汁,说:“这是为你求来的圣药,吃了它,你就能想起所有。”
“不要,”秦久慈嫌恶的撇开头,抗拒眼前这个黑乎乎的散发着淡淡臭味的药丸,“不吃。”
男人哄道:“乖久慈,听话。”
秦久慈摇头,还是不肯吃。
男人失了耐性,脸色阴沉,低声吼道:“最后问你一遍,你吃是不吃?!”
秦久慈被他突然拔高的语气吓了一跳,怔愣着不说话。
男人彻底失了耐性,左手捏着她的下巴,疼痛之下秦久慈不得不被迫张开嘴巴,男人把药丸往她嘴里一丢,紧接着将那碗浓黑色的药汁尽数灌到她的嘴里。等确认她将药吃下去后,才缓缓放开钳制住他的手。秦久慈被呛的受不了,捂着嘴巴开始剧烈的咳嗽,妄图把刚刚吃下去的药吐出来。
男人冷笑一声,说:“没用的,圣药入口即化,不过一刻钟,便能融入你的骨血里。”
秦久慈抬头,嘴角处还残留着黑色的药汁,她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他
没想到那男人反倒笑起来,抚掌说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温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