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久慈摇摇头,“没有,之前从未听说过。”她脑中模模糊糊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仔细想了想‘许怀霆’这个人,不可置信道:“就那个小时候成天跟在我后面的小鼻涕虫?”
秦洌笑了笑,说:“人家现在同你一般大,不是当年那个小鼻涕虫了。”
秦久慈趴在云被上,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想嫁……”
秦澈摇着琉璃扇,语气中夹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可由不得你。”
秦久慈坐直身体,斜眼看着他,幽幽的说道:“听闻林尚书家的小姐钟情皇兄已久,林小姐沉鱼落雁之貌,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好姿色,用不用本公主去父皇面前为哥哥说说好话,成全一桩好事啊?”
秦澈的笑僵在脸上,风流多情的裕王殿下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个纠缠不清的林小姐,当即把扇子一收,说道:“哎呀呀,今儿个紫玉公子开嗓,本王得赶紧去捧场了,慈儿,你好好养着,改天哥哥再来看你。”说完便匆匆的走了。
秦洌笑道:“对了,晴瑛从外得了几匹上好的缎子,托我给你送来。”
秦久慈道:“劳烦皇嫂这么惦记着我,等过两天我去府上看看她去。”
秦洌道:“一会儿挑几个喜欢的颜色,让司衣局做几件新衣服。过几日有个贵客要来,届时宫里人杂,你多注意着点。”
秦久慈问道:“贵客?现在刚出年关,怎么还有来进贡的?”
秦洌道:“不是进贡,是靖国送来的质子。”
“质子?”秦久慈还是第一次听说会有国家千里送儿子,“吐蕃?还是高丽?”
秦洌摇头,“是靖国。”
秦久慈道:“靖国和秦国平分疆土,国力也差不多,怎么的要送质子过来了?”
秦洌道:“那是之前,如今韩盛年老,沉迷长生之术,朝廷腐败昏庸,国库空虚,人民贫弱,国力早已大不如前。上月前线来报,许将军自东向西攻破靖国五城,韩盛的龙椅,坐不住了。”
秦久慈抱膝坐在床榻上,下巴枕着膝盖,侧头看着窗外融融的春色,叹息道:“哎,为什么偏偏要战争呢……”
秦洌道:“动物尚且知道争夺食物,何况是人呢?”
秦久慈不解,“只要人民百姓自给自足,安居乐业不就好了么?”
秦洌笑了笑,说:“有时候,战争也是为了更长久的和平。为了让自己更强,必须要战斗。”
秦久慈不明白他为什么说战争是为了和平,难道踩在鲜血上的和平,也能长久么?不过这种问题不是她一个公主该操心考虑的,不过下一句话的功夫,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就把这件事儿抛之脑后了。
临走前,秦洌说让她两日后去宫门口迎接质子,秦久慈向来讨厌这种与场合,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去!”
秦洌无奈道:“我和二弟这两日都有事,脱不开身。”
秦久慈不信,“就那花孔雀?他能有什么正事儿!”
秦洌道:“他今天刚刚受命,要去查军饷,我这几日忙编制军队的事,更是脱不开身。”
秦久慈还在挣扎,“那……随便派个臣子去不就好了么,反正我是不想去。”
秦洌难得沉了脸,拿出长兄的气势,“慈儿,不可胡闹,靖国千里迢迢送来的质子虽说是不受宠的,但也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咱们的礼数还是要到的,面上总得合得来。”
秦久慈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头埋进膝盖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