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多说无益
沉央2018-04-10 17:173,396

  徐墨白的占有掠夺都极其温柔温柔,却让人看不到尽头。

  再一次颤抖着几欲昏厥,我开口,有气无力:“你……你不、不要了……”

  “不要?”

  我还记得在那天的卧室里,厚重的窗帘遮住了所有的光芒。

  我无力的承受着徐墨白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完全丧失了时间的概念。

  直至,最后昏过去。

  那天醒来之后,我面对的是空荡荡的宽大卧床,以及浴室镜子里满身狼藉的自己。

  身体就像是被锈住了一样,每动一下都异常酸涩。

  我一步一步的走出卧室到了楼下,然后被佣人玲姐细心体贴的扶到餐厅。

  十人座的超大圆桌,大理石的台面上中西式各色各异的早点被摆了满满一大桌,但我却一点儿吃东西的心思都没有。

  我想要去找自己的皮包和手机,给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再把缴费的日期宽限几天。

  然后,我就看到面瘫徐卫拿着我想要的东西走进了餐厅。

  徐卫十分礼貌的用双手把皮包递给我,说话的时候也看不见脸上有任何的表情波动:“安小姐,我已经派人联系了医院,也派了专人过去照顾安连生先生和安乐小姐。三天之后安先生和安乐小姐会被转到西郊疗养院。到时候,安小姐你再去探望也不迟。”

  我点头,却仍旧放心不下安乐。

  我拿着皮包站起来,紧接着就因为那酸涩的痛感皱眉。

  “安小姐。”

  佣人玲姐上前扶住我,眉头微蹙:“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想要迈步却被徐卫拦下:“安小姐,六哥已经交代过,没有他的允许,你不能出去。”

  我的身体在瞬间僵住,我苦笑,心里一搅一搅的痛——是啊,我怎么忘了,自己现在可是有求于人。

  我将拳头攥紧又放松,再开口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温和再温和:“我姐姐她最近情绪波动特别大,我担心她看不到我,又会发脾气不肯吃饭吃药。我”

  “安小姐。”

  徐卫打断我的话:“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安小姐有什么要求,请亲自和六哥说。”

  这一句说完,徐卫便将我的皮包放到餐桌上离开。

  我从皮包里找出手机,先是给陆可可打了电话让她帮忙去医院看看,这才犹犹豫豫的点开手机通讯录。

  那上面的第一个名字,就是A徐墨白这四个字。

  我盯着手机通讯录上徐墨白的名字看了好久,这才鼓足了勇气,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嘟——

  电话里的等待音每响一下,我的心脏就跟着加速跳快了一拍。

  第五声嘟声过后,电话被接通,徐墨白只简单到敷衍的“嗯”了一声。

  “徐先生……”我将满是汗湿的手心在衣服上来回的蹭:“我、我想去医院看看我的爸爸和姐姐,可、可以么。”

  “呵。”

  徐墨白在电话那边哼笑,明明是打趣的话语,却偏偏带着让人彻骨的寒意:“安小姐,你可真是太让我伤心了。这一大早,我原以为是有人来向我道早安,没想到浪费了半分钟时间听到的,却是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手机听筒里传来“嘟嘟”忙音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之后,我花了整整半个小时,想了一大篇讨好奉承徐墨白的话,这才重新给徐墨白打电话过去。

  但是一通、两通、三通,我整整打了十通电话,徐墨白的手机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无奈,只得又把准备说给徐墨白听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出来,编辑成短信给徐墨白发过去。

  在结尾的时候,我表示,我晚上会等着徐墨白回来临湖别墅吃饭。

  **

  那天,陆可可的电话是在一小时过了十五分钟之后打过来的,带来的是好消息:

  那家私人医院的院长亲自指挥,把父亲转到了顶层的超级VIP贵宾病房,并且免除了父亲的全部住院医疗费用。

  现在父亲由三个护工轮流看护,看起来都是极其专业的人士。

  但是,这些护工却并不是医院的人。

  还有安乐,更是有两个高级看护陪着,负责哄她吃药、吃饭,照看料理。

  这两个人,也不是医院的人。

  我听了陆可可的汇报,总算放下心来。等到草草吃过午饭,就返回了楼上卧室。

  原本一塌糊涂的床单和地板上被撕破乱扔的衣服已经被玲姐收拾妥当,她指挥着亲自过来服务的时装店经理,把最新款的各式女装挂在衣柜里徐墨白的衬衫旁边。

  一切布置妥当,玲姐走到我身边,亲切开口:“衣服在送过来之前已经干洗熨烫过了,安小姐你直接更换就好。”

  我淡淡点头,等到卧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就拖着异常疲惫的身体在卧床边边坐下。

  就这样了么?

  我在心里问自己,找不到答案就痛苦的捂着头倒在床上。

  床垫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我那样重重的躺倒在上面,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那样柔软的触感,人陷在里面,就像是陷入了母亲温暖的怀抱。

  头痛渐渐退去,困意渐渐上涌。

  我告诉自己现在是在徐墨白的卧室,不是自己家里,所以不能睡。

  但那柔软的床垫似乎是带着魔力,我陷进去之后,就再也不能起来。

  这一觉,我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由明亮变得昏暗。

  而徐墨白,就坐在窗边昏暗的光里。

  我在瞬间清醒,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我手脚并用的从床上坐起来,虽然大脑已经清醒,但声音还带着睡梦初醒的沙哑:“徐、徐先生。”

  徐墨白微微蹙眉,慢悠悠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

  他伸手将我黏在脸上的发丝拨下来,然后用手指缓缓摩挲我的脸颊:“睡得好么?”

  我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小心陪着笑脸:“对不起,让徐先生等着我了,我、你、你吃饭了么?”

  “还没。”

  徐墨白轻飘飘的应声,原本抚在我脸颊的手指已经摩挲到了唇角:“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确实是饿了。”

  我后背又开始冷汗连连,直到徐墨白放开我走到门口都没有缓过神。

  我怔怔的看着徐墨白,直到他转过身勾着嘴角意味深长的一笑:“怎么?安小姐这是要我请你么?”

  我大梦初醒,忙不迭的跟在徐墨白身后下楼。

  那天的晚饭,我给徐墨白添饭布菜,格外殷勤。

  但一早就想好的话,却是犹犹豫豫一直等到一顿饭吃完,这才语无伦次的说出来:“徐先生,医院……我爸和我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谢谢你。”

  徐墨白放下手里筷子,拿着餐巾擦拭嘴角的动作异常优雅。

  “安小姐这一声一声的徐先生,喊得倒是挺顺口。要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光听这语气,我还真会误以为,昨天晚上和我说不要的,另有其人。”

  徐墨白说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他垂眼,漫不经心的瞥着我的脖子锁骨。

  那里,全都是前一晚彻。夜.缠。绵后,他留下的吻痕。

  我只小心赔笑,没再说话。

  **

  重新找上徐墨白的第二晚,时间仍旧漫长到我昏过去的时候都不知道今夕何夕。

  再此之前,少女怀春的时候,我也曾脸红心跳的想过这样的肌肤相亲。

  而如今,已是多说无益。

  三天之后,父亲和安乐从那家私人医院搬到了西郊疗养院。

  与此同时,那家医院也在父亲和安乐搬出来的当天,宣告破产。

  自从我第一次从西郊疗养院探视回来,我和徐墨白两个人就达成了无声的默契——徐墨白给父亲和安乐提供最顶尖的看护和治疗,扶持父亲那个二十人的小旅行社继续维持。

  而我,要做的就很简单。

  白天的时候,我被一把无形枷锁锁在在徐墨白的豪华别墅里,想着怎样才能把六少爷伺候的笑逐颜开。

  住进徐墨白别墅的第一个星期,我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住进徐墨白别墅的第二个星期,我仍旧小心翼翼,但也对六少爷的喜怒无常阴阳怪气稍有适应。

  住进徐墨白别墅的第三个星期,我和徐墨白提出了要和陆可可去游乐场的请求。

  那天徐墨白心情不错,把我抱在怀里又亲又咬的折腾了好一通,就答应了我。

  去游乐场是陆可可提出来的,为的是给我散心。

  周末的时候游乐场有花车巡游,我和陆可可着急去前排占一个好位置,就没有理会徐卫“那边人杂,最好不要过去”的提醒。

  我们两个人挤过摩肩擦踵的人群,才在第一排站稳,就被花车巡游打头开路的米老鼠唐老鸭团团围住。

  比真人还要高的卡通人偶拉着我一起跳舞、围在我身边转圈圈,我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一声。

  那是自安家出事以来,我第一次那样发自内心的笑。

  只不过这样欢乐的氛围,很快就被面瘫徐卫以及他带着的便衣保镖给破坏了。

继续阅读:022 你就那么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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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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