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啊,捡起旁边的石块就扔了过去。
姓刘的一声痛叫,松开了酒瓶,立刻凶神恶煞的问是谁,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我这边。
不好,要暴露了。
刚准备转身跑,人群忽然沸腾,纷纷扭头看向门口,但见一群人簇拥着四五个人出现在门口,为首的就是王彪,旁边的都是他的亲信,一个个杀气腾腾。
此时刘老大跟周宇峰的脸,都难看得离开,不可思议的对视一眼,刘老大用眼神逼视周宇峰,询问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在。
周宇峰已经慌张得语无伦次了,王彪却没给他们扯皮的时间,一脚踹翻他身前的茶几,脚往上一踩,眸子一沉,杀气迸现,大声一吆喝:“兄弟们,干他娘的。”
现场在经历了短暂的沉寂之后,瞬间爆发雷鸣般的打杀声,顷刻的功夫,屋里乱成一团,烧杀打砸无所不见,你踢我一脚,我砍你一刀,鲜血四溅,惨叫声连连。
看得我是心惊肉跳,生平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居然腿软了,如果不是推土机老K还在下面,我是打死都不会下去的。
可现在只要咽咽唾沫,偷偷的溜下去。
才出现在歌厅里,忽然一把椅子朝我砸过来,我身体一闪,椅子“嘭”一声砸到三米开外的玻璃墙壁上,瞬间碎成一团。
我的心啊,“嚯嚯”的狂跳,还好我闪得快。
他一击不中,上来就是一脚,我腰一扭,瞬间闪到一边,然后一脚撩开他的双腿,他瞬间劈叉,“嗷嗷”惨叫,我上去对着他下巴补了一脚,他直接晕死过去。
但是因为他的叫喊,一下吸引了很多活力,现在大伙都杀红了眼,管你是敌是友,遇到了就先砍你两刀再说。
我一连击退十余人,手上背上全是刀伤,痛得我心肝脾肺肾都挤到一块去了,可我还是一脚放倒最前方挡路的人,然后手在二楼护栏上,咬牙一撑,整个人往前一跃,一下从二楼跳了下去。
此时推土机老K被几个人团团围着,毫无还手之力。
我趁他们光顾着收拾推土机老K的时候,一步上前,一脚放倒最前面一个,瞬间突围,朝推土机老K冲过去。
然则推土机老K忽然夺过一把西瓜刀,“嚯”一声朝我扔了过来,吓得我冷汗直冒,“蹬蹬”的后退两步。
西瓜刀擦着我的耳朵尖飞了过去,我感觉耳朵上一阵割裂感,痛得很自然的捂住,后面惊现一声惨叫。
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地上已经打滚着一人,双手捂着脸,满是血污,而他身边,除了刚才那把飞过去的西瓜刀之外,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再回去看推土机老K的时候,他忽然就朝我倒过来。
我顾不上耳朵的痛楚,一步冲上去扶住他,快速撤离到比较隐秘的地方:“推土机老K,你没事吧?”
他咽了咽干燥的嗓子,摇头:“我还以为你会跑路呢。”
……我是差点跑路了。
他又笑:“我倒是希望你跑,不然我岂不是有个傻缺兄弟。”
好了,不说了,咱们先离开这里。
我将他的手放到肩膀上,整个扛起来,且大且退的从血雨腥风中退场。
他们打得癫狂,见人就砍,倒是没留意我们偷偷的离开了,就是鲜血四溅,时不时糊我们一脸。
出了巷子,杀伐声渐渐听不太清楚了。
等我们都以为自己死里逃生的相视一笑时,巷子后面忽然传来很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哒”,凌乱又慌张。
我跟推土机老K对视一眼,顿时如坠冰窖,追上来的人不管是谁,肯定都会第一时间砍了我们。
推土机老K推了推我,用虚弱得不能在虚弱的声音,让我别管他,赶紧跑,还来得及。
我没理他,四处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巷子简陋,也只有眼前这堆垃圾可以躲藏了。
才躲好,后面就呼啦啦的跑过来一群人,隔着很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喘息声,显然在逃亡。
前面跑,后面追,一路赶来,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前面跑的是王彪,后面追的是姓刘的,双方人马追逐了一阵,前面忽然又冲过来一波人,套着黑色头套。
我瞬间认出了他们,就是之前出现过两次的蒙面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双方人马立刻停下来,王彪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上次这些人险些要了他的性命,自然是敌非。
所以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他的敌意就竖起来了,二话不说拽着身边的两个人就塞上去:“弄死他们。”
如此三拨人就在这个狭小的巷子里相互拼杀,喊杀声,惨叫声,刀棍入肉的声响,听得我头发发麻,肌肉缩紧。
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我跟推土机老K就像两个无助的孩子,蜷缩在一团瑟瑟发抖,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凡人只能躲得远远的。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熬过来的了,即便没有动手,但是看着那种鲜血四溅,皮肉割裂的声音,也是足够的惶恐心惊。
等我反应过来,杀伐声已经渐渐的消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响彻整条街道的鸣笛声。
有人报警了,我背着推土机老K撒腿就跑,虽然没动手,可在这种环境中被人抓住,还浑身是血,你说你无辜,谁他娘的能相信啊。
现场乱糟糟的,我们慌不择路,还好在街上遇到了前来接应的小飞贼,这才得以平安逃离。
只是经历了这场大战,这个团体也算是全军覆没了,我最初的目的,居然用这种方式到达,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人生啊,真他娘的刺激。
一切都收场了,我们只能坐在车里等天亮。
小飞贼想把我们送到车站,让我们趁乱跑,但是我觉得没必要了,因为我不相信,这么一场之后,王彪跟姓刘的还能继续坚挺下去。
但是话音才落,我们的车忽然急速刹车,触不及防,差点把我从挡风玻璃甩了出去。
前面是一辆黑色的保姆车,拉开车门,跑出来好几个人,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嘭嘭”几声砸碎我们的车窗,强行打开车门将我拽了下去,揪着就要往他们的车上送。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挣扎,他们反手就是一拳,痛得头晕眼花的。
推土机老K他们也吵闹着要下来抢人,但是全部被堵车上,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带走。
当车子出发之后,他们有在后面追的,但是忽然旁边道上冲出来一辆车,一下将他们铲到了绿化带上。
我看得心急啊,挣扎着想下车,但是那个蒙面人却死死的按住我:“不要着急,死不了的。”
我听着声音就是前两次的那个人,昨晚他也参加了王彪跟刘老大的混战,浑水摸鱼,不知道达到目的没有:“你到底是谁,抓我干什么?”
按理说他的目标是王彪,以我现在这种状况,他实在是没有任何继续跟我纠缠的必要。
但是他并不回答我的话,就是笑:“你放心,自然有你好处。”
好处?我倒是挺好奇的,他这种亦敌亦友的人,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他也不多说,指挥车辆进了一个挺陌生的小区,不算豪华,就是大城市普通的白领小区。
带上去,塞进一间有点年头的房子里,让我好好享用,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什么屁玩意啊?里面有钱还是有肉,还好好享受!
屋子里灯光特别暗,橙黄色的灯光,客厅里摆着一个小桌子,对面坐了个很妖艳的女人,白色长衬衫,长不过膝,扣子一路开到肚脐眼,上下都是若隐若现。
然而对此,我内心毫无波澜,你难道指望一个人刚刚从鬼门关里出来,立马看小电影的?
我也不想跟她寒暄这么多了,她能叫蒙面人来带我,就说明她打算跟我坦白:“巧姐,你找我什么事?”
她轻咬着贝齿,玉腿纤纤,开开合合的走过来,一抬脚,坐到了我的大腿上,双手环住我的脖子,低头在我耳朵边哈气:“生气了,我的小宝贝?”
我并不是你的小宝贝,实在是抱歉,我真的没见过有人把自己的小宝贝往死里坑的,我抓住她的手腕要拉开她,美人计,我不接受。
然而她双腿忽地用力,一下环住我的腰,用力往我身上一撞,撞得我小腹一阵一阵的收紧,身体渐渐滚烫起来:“巧姐。”
刚开口,她忽地堵住我的嘴,贝齿香甜,柔滑细腻,一边腻歪还一边支支吾吾的嘟囔:“小强,是姐对不起你,今晚让姐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我内心的屈辱感几乎一瞬间被点燃,满腔的愤懑,全部发泄到巧姐身上。
一个把王彪跟姓刘的都踩在脚底的女人,一个王彪跟姓刘做梦都想上而上不到的女人,现在在我怀里,苦苦的哀求我的可怜,那种报复后的痛快跟疏泄感,让我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