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岳然欢天喜地向齐森汇报好消息后,就看到齐森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却不说话,有点儿诡异,她有点儿结巴地问:“齐……总监,还有别……的事?”
齐森哈哈笑着:“对啊!”
“什么事?”
齐森一摊手:“听说你谈下一家婚庆公司的单子?不错嘛,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了其他的合作方,这说明我调你来销售部是很正确的事。”
“那个……”岳然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只能腹诽,我很不情愿好吗?
齐森扫了眼有些不自在的岳然,继续说道:“昨天去曼谷开会时,谢总对你的见解赞不绝口呢。”
“总经理?”岳然惊讶。
齐森点头:“还记得你上次跟我提过,有关BYT的泰元素吗?”
岳然想起了上次食堂偶遇齐森的情景,有些不好意思:“齐总监,我就是随便说说。”
“你不用谦虚,你的这个想法,我在昨天会议的时候提了出来,谢总也很是认可。接下来,巴厘岛和马来西亚的度假村,会利用淡季的时间,按照你的提议去改变酒店的装修风格。”
“真的吗?”岳然有些激动,她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体会会得到如此大的认可。
“当然是真的。所以,岳然,你要继续努力,保持你的工作状态以及学习的态度。我认为你有更大的空间和潜力。”
等岳然从经理办公室走的时候,还是有些飘飘然,没想到自己的idea竟然会被谢梵羽启用,她一个劲儿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能骄傲,骄兵必败,可是这份极大的喜悦,让她还是不禁染上眉梢,眉眼弯弯了起来。
这种认可,对于岳然来说显然是一贴猛药,明明两个工作日的量,硬生生让岳然一个下午加一晚上给完成了。看着新鲜出炉的流程表,岳然心满意足地与周公相会去了。
被要求整改的巴厘岛和马来西亚的两家度假村,虽然上交了企划案,但是短时间内也无法改变的酒店风格。谢梵羽也心知肚明,于是放宽了酒店调改的时间期限。
同样地,谢梵羽知道抢单的事也绝不简单,但是HSL是出于何种目的,谢梵羽也着实看不清。无奈之下,他与米总裁约好了时间,准备进行一次深谈。
总裁办公室,米总裁拿出一瓶洋酒,又拿出了两个杯子,洋酒入杯后,一杯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谢梵羽,一边自饮了起来:“其实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不过恐怕不说不行了。”
谢梵羽端着酒没饮,等着下文。
“上次MN的总裁来BYT谈合作的时候,发生的那场枪击案,你还记得吧?”
谢梵羽点头,当然记得那件事,但是又不明白米总裁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
米总裁缓缓晃着酒杯,看了谢梵羽一眼:“上次的枪击案,其实是我为了达成与MN集团在马尔代夫的项目合作,特意找了人来上演的一出戏。”
谢梵羽的表情呆滞了片刻,随即明白过来,皱起了眉:“总裁……”
米总裁一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一定会说我这样太不理智。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MN就会和HSL合作。就算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这么做,而且,也是因为你的完美表现,才更坚定了MN集团和我们合作的信心。”
谢梵羽脑中奔过千军万马,出离了愤怒,思忖片刻方说:“其他的事我不会多问,我就问一个问题,HSL是不是因为我们与MN合作这件事,所以才一直抢我们的单?”
米总裁点头:“MN原本都要和HSL的马尔代夫岛签约了,被我们BYT横插了一脚,肯定在心里记恨着我们呢。所以他们抢单,我丝毫不意外。”
“您早就知道是HSL干的了?那您……?”谢梵羽突然不想再问下去,他真怕再听到什么劲爆的消息:“您想要我怎么处理这件事?”
米总裁把谢梵羽未动过的酒递到了谢梵羽手中,他接过,意味不明地看着米总裁。
“我希望你能找白玲珑谈谈。”
这个名字在谢梵羽的心中荡起了不小的涟漪风浪,他缓缓放下了酒杯,神色比以往要更加冷冽:“总裁,我的身份恐怕不方便吧。”
“梵羽,这件事你就别推辞了,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向你提出这个请求。”
谢梵羽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米总裁拍了拍谢梵羽的肩膀:“辛苦了。”
从米总裁那里出来后,谢梵羽的脸色就一直阴到了下班时间。忐忑了一下午的秘书立马踩着高跟鞋逃之夭夭,生怕总经理一个不高兴,就殃及其身。
回到自己的公寓后,谢梵羽才终于叹出了一口烦闷之气,泄出这口气后,他感觉心情更加暴躁。一想到要因为这件事,要和分手五年之久的白玲珑产生第一次交集,就让他头疼不已。
谢梵羽拿出手机,按出早已熟烂于心的一串号码,犹豫了许久,最终没有按出去,一丝苦涩的笑被轻哼出声。
有人哀愁,有人欢喜。
与游游网的合同对了好几轮,终于走到了正式签约的这天,定金的金额减少了两成,但BYT的利润增加了两个百分点。
签约仪式就定在BYT岛,一大早,岳然就开始带着游游网的高层们在BYT,从头到尾地体验了一遍,一天下来,她鞍前马后,即便是软羊皮的小高跟鞋,还是把她的脚磨得生疼。
晚间的签约仪式和酒会才是重头戏,在短暂的用餐时间里,岳然把磨破的地方贴了创可贴,就又精神抖擞地往签约酒会现场走去。
合作意向书一签,双方交换的刹那,岳然有些百感交集,来销售部的这几个月,让她对BYT更热爱的,因为,只有凭借这满腔热爱,才能说服客户,也让他们爱上BYT 。
香槟塔很快就被斟满,会场气氛也到达了顶点,当香槟杯被侍者端到岳然面前时,她已被现场气氛感染,忘记了自己是有香槟过敏的问题,频频举杯,笑颜如花。
很快,酒精不仅上了岳然的头,连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也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她只觉得一股热气从火辣辣的胃部,直冲到天灵盖,连脚底都感觉踩上了一片棉花,软绵的无力。
明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却硬让岳然强撑出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