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雾霾真的很讨厌,大清早起来,出门深呼吸一口,杨帆不由怀念燕城的天气,怎么的也比京城好的多。
“应该快解决这个问题了吧。”这么想着,杨帆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被老板大妈拉住了。
“来,同志,吃早餐。”大妈可热情,自家现磨豆浆,包子,还有买回来的焦圈儿,摆在桌子上,人家真没把警察当外人,这是早就准备好的。
杨帆连忙道谢,心里不由感慨,要是把这种鱼水情一直发扬下去,还能有谁能打得过我们?
“老百姓的支持,这是我们无往而不利的神兵利刃哟!”杨帆心里热乎乎的,也没客气,拿起包子吃一口,咕噜咕噜喝一口豆浆,赞道,“就是太热情了,我们出差经费也不够啊。”
“还要啥钱,你这个同志,我们老百姓是水,你们是鱼,水给鱼准备点吃的怎么了?”大妈瞪了下眼睛,一摆手,“回去申请经费,这钱得花,我们老百姓砸锅卖铁,那也得把给国家卖命的,给我们小老百姓带来平安生活的自己人支持好了,吃,吃饱肚子就去忙,就把这当自己家。”
杨帆似乎察觉到了在这个国家当兵的意义,不为钱,也不为啥好处,就似乎是从骨子里天生的那么一种情绪,支撑着一个男人去当兵,可能出于现实原因,也有不少怀着不同的目的去当兵的人,可那个大熔炉里真的能锻造出好钢材来。
“要是把退伍工作安排好了,那就真的太好了。”知道绝大部分退伍兵退伍之后生活算不上好,杨帆心里这样想着。
邹洋也起来了,昨晚喝了点啤酒,她睡了个好教,最近几天老是失眠的问题也得到改善了。
这让她头一次考虑要是真有那个能力,加入四十一局真的不错。
为了这么多人一直忙碌着,人很踏实,那些儿女情长真的会很快被丢在脑后。
“哎哟这姑娘喂,吃饭不能那么着急,小心噎着。”长的漂亮的就是有特权,邹洋就被大妈心疼了,又是往豆浆里多加糖,又是捶背,真当自家女儿了都。
邹洋笑呵呵地道:“习惯了,我从小在部队长大,吃饭必须五分钟内完成,习惯改不了啦——谢谢大妈,您也快吃,一会儿凉了。”
大妈心疼的不行:“多好的姑娘,我们那姑娘跟你差不多,也刚大学毕业,也忙,虽然吧,都在一个城市,一周才能见一次,你们比她们辛苦多了,要注意健康,身体棒棒儿的,那才能为人民服务不是?”
吃饱肚子,杨帆出门,门口停着一辆京牌汉兰达,是昨天晚上友军留给他们用的,很安全。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是能敌?”杨帆很是感慨,说,“老百姓这么支持,要不玩命跟敌对分子对着干,那太对不起这么好的老百姓了。京城啊,老百姓是好侃,不过,这觉悟,上哪找去?”
大哥,这可是朝阳,你以为是个地方就能比得上?
邹洋开车,不放心地按了下身上的两把手枪,既不是沙鹰,也不是黑星,是意呆利那边传过来的,也算得上是名枪,她佩戴的两把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的产品,是警方总部执行特殊任务的人员才佩戴的,不容易被人从枪上发现她和杨帆的底细。
杨帆靠着椅背,看着车外不断倒退的民宅,听着邹洋说话。
邹洋在京城生活过一年,她家将军在京城进修的时候,邹洋在京城读中学。
“那会在这些小巷子里还时不时的能听到鸽子哨的声音,现在几乎完全找不到了,那也算是老京城的一道风景线。”邹洋惋惜地道,“有时候,我真的在想,如果以这些老玩意儿的消失为代价求发展,这个发展还有必要吗。”
“那你可想错了,我们几乎在和全世界为敌,要是没发展,那就只能等着被人家欺负,自己手里有了家伙,腰杆子才能硬,十四亿的人,想要过上好生活不容易,别人不会送给我们好生活,要好生活就要发展,要发展就要有代价,暂时看来,这是无解的一个命题。”杨帆安慰,“已经很好了,以前是先发展后治理,现在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一边发展一边治理,多好,要多点耐心。”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耐心?
邹洋腹诽不已。
根据导航,车在路上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找到银河酒店。
“堵车太厉害了,尤其咱们还赶在上班高峰期。”邹洋道,“这么大的城市,配套设施累死累活都跟不上,还是得赶紧分流。”
两个以老百姓视角吐槽了一路,也出了一点个人主意的出门时才七点多不到八点,车停在小巷子边上,杨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应该是这。”杨帆指着门牌号,巷子口两家,一家是096,一家是253,看来是一个很深的巷子。
“没那么多人,应该是还有别的小胡同,这一片也算是文化风景区了,居民其实并不多,要是真有大院子,那也应该不会太远。”邹洋比较了解,问杨帆,“号牌带着没?”
那哪能忘了,就靠这个找人呢。
顺着小巷子往里头一找,还真不难找,113号,铁皮大门,比周围的门大的多,看起来应该是后来才修建的院子,没有京城四合院的那种老式风格,反而有些郊外农户的那种院子的风格。
“敲门。”杨帆示意,他现在的身份是老板。
他坚信昨天晚上那个香主肯定把他带着钱找他们找路子的消息跟他的上头都汇报了,今天恐怕少不了还有一场斗争,当铺那帮人被抓的消息肯定瞒不住人,他们会很快知道。
门开了,里头伸出了脏兮兮的脑袋:“找谁啊?”
看起来是个二十多岁或者三十多岁的男人,个头不是很高,脸上很脏,但没有让人不舒服的味道,那脸上看着很脏,实际上皮肤很好,不是一个经常在太阳底下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