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乙衾有些傻眼,实在不明白陈霍就有问题了?他不是刚刚从家里走掉吗?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她抱住骨伞,追着霍青隅的脚步追问。
“陈霍出问题了?你怎么知道的?真的假的?他该不会一出家里就中招了吧?”
霍青隅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道:“陈霍的说话语气不对,如果他真的出了车祸他肯定不会这么淡定,所以咱们要保持警惕。”
白乙衾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心底默默骂了句,这群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战斗力最弱的陈霍身上,而且他刚从家里出去就中招了?
看起来这群人很迫切的想打倒霍青隅。
这群人彻底的惹的她不高兴了,该死!
车子行驶的很快,陈霍出事的地点不太远,两人很快就找到了怼到树桩子上的陈霍,车子正在冒着烟,而陈霍则呆滞的坐在马路边,眼睛呆呆的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因为有心理准备,没有一下子就奔过去,而是小心的靠近他,霍青隅将白乙衾护在身后,一手握着武器,站在距离陈霍的一米外。
“陈霍。”
他缓缓抬起头,额头上流了一道血痕,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脸也透着几分阴沉,见到两人立即站了起来,冲他们跑过来。
“你们可算来了,吓死我了。”
“等等你别过来。”白乙衾立即喊了声。
陈霍脚步顿住,表露出疑惑来,喃喃自语:“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不对劲的可不就是他?脑袋都受伤了还能这么淡定,而且那张脸虽然有表情,却显得很陌生,像是一个木偶被线挑着勉强的笑容,十分不自然。
他又往两人面前走了两步,霍青隅将武器对准他:“呵,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搞我兄弟!”
陈霍的眼皮跳了跳:“你在说什么呢?青隅,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你们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我哪里不对劲吗?青隅,你可是最了解我的,我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吗?”
他一点点的靠近,本来该是紧张的解释摸样,嘴角却流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下一秒眼睛只剩下眼白了,嚎叫着冲向霍青隅,霍青隅一边抵挡着他的攻击,一边观察着他。
“他是陈霍吗?”白乙衾时不时的在一边帮衬道。
“是,不过现在他被迷惑了。”
这就难办了!
不能不打,却又不能认真的打,真是愁人,白乙衾见他要攻击霍青隅,直接用骨伞桶过去,只是这不痛不痒的根本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
三个人缠斗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谁都没落下好,打来打去也只是皮肉伤,可是这样下去太消耗体力了,得尽快找到方法让陈霍恢复神智。
“青隅,这样下去不是事儿。”白乙衾蹙着眉头,冲着陈霍的腰打了过去,“陈霍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陈霍闷吭了一声,又打了过来,而就在这时直播间有人喊道。
看!月食:“主播,身后,你身后有个什么东西在靠近。”
莲藕人不是米其林:“已经过来了!黑漆漆的,好像是那个会掉脑袋的玩意。”
白乙衾刚要回答什么,就感觉到一股子臭味儿袭来!
她猛地转身拿骨剑刺向火炭女,火炭女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快,这一剑更是躲无可躲。
“啊……”
火炭女身上冒出了浓浓的白烟,而就在这时陈霍的影子扭曲了一下,跑了。
影子跑到火炭女旁边,抱着火炭女就没了影子,而陈霍眼睛一翻,昏死过去,霍青隅收了武器,把陈霍一把扛起来丢进车内,便驱车回家了。
回到家里,霍青隅把陈霍丢在沙发上,从他的背后拿出了一个纸片,他植入妖力把纸片消灭,而这时陈霍才悠悠的转醒。
“哎呦,痛死我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霍青隅跟白乙衾,呆了足足有一分钟。
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傻兮兮的说了句:“哎?我刚刚是睡着了吗?我做了个可怕的梦,梦到我开车回家的路上火炭女突然冲出来,我吓得乱打方向盘撞到树桩了。”
霍青隅跟白乙衾对视了一眼,谁都没吭声,陈霍在一边喊疼,伸手摸了摸额头,一手的血,看到血他真的怕了,哇哇的叫了起来:“我额头上怎么有血?”
“青隅,白乙衾,你们俩对我做了什么?我身上为什么有血?怎么回事?”
“你没在做梦。”霍青隅简单的跟他解释,“你真的出了车祸,也真的遇到了火炭女跟影子,你还被控制了。”
陈霍倒吸了一口凉气,脸都呆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来:“所以我脑袋上的血,是你们两个打出来的?你们两个太狠了点吧?”
白乙衾听到这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满脸凶样的冲他举了举拳头:“你信不信我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那么红?”
“我?我不想知道。”
“你的伤是自己撞车撞的。”霍青隅解释,“不过在这之前你见过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火炭女还不够奇怪?我这边开着车呢,她忽然冒了出来,黑洞洞的嘴巴冲我笑,我没吓死就不错了。”陈霍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我的魂儿都要吓没了。”
“你好好想想,除了火炭女你应该还见过别人。”
陈霍表情认真的看着霍青隅,呆了足足有好几分钟,就在他们以为陈霍撞坏了脑袋的时候,他猛地拍了下大腿。
“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白乙衾紧张的追问。
陈霍表情认真道:“我开到半路去加油了,我顺便去便利店买了点吃的,期间有个乞讨的老头拍了我一下,问我要吃的,除了那老头还有收银的服务生,我再没见过别人了。”
霍青隅一脸阴沉,视线落到被他丢进垃圾箱里的人形纸片陷入了沉思。
“陈霍你别回去了,就住这儿吧,谁让你战斗力这么弱鸡呢。”白乙衾打趣道。
陈霍一脸的郁闷,委屈到了极点:“这能怪我吗?我还觉得委屈呢,不过不得不说这群人还真是阴险啊,知道我最弱就拿我开刀!青隅你得给我报仇啊。”
霍青隅根本没理他这茬,看着那纸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倒是白乙衾亲自帮他包扎了伤口,又整理了房间让他去休息。
陈霍是真的累到了极点,先是被火炭女吓得不轻,后又出了车祸,他是精神加肉体都被蹂躏个遍,所以一到房间都没顾到自己浑身的臭味,直接躺下就睡着了。
“这纸人有什么问题吗?”白乙衾询问道。
“很大的问题。”霍青隅沉思道,“这剪纸人的不是妖怪,是人。”
“什么?是人?”白乙衾惊了下,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是不是妖管局那位藏着掖着的人,可是她从未听说过妖管局的谁有剪纸的技能。
无论是十年前的现在,还是十年后,她都不记得有人会,那这就陷入了僵局了。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咱们,是为什么?”
“我也猜不到,难不成是因为火炭女?找到她,距离真相太近,所有背后的人想搞死我们。”霍青隅猜测道,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
两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去想了,白乙衾回到房间,刚挨着床边坐下,脊背忽然僵硬了,缓慢的转身往窗户看去,手悄悄的捏了一个结印。
她记得很清楚,她房间里的窗户没有打开,而现在却打开了!
她的房间进了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