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乙衾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的房间不大,但是藏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
就在她怀疑的时候,一股清风徐徐吹来进来,将粉色的窗帘漂浮着吹起,冰冷的风让她清醒了不少。
耳边紧张的听着周围细小的声音,手上快速的捏了个结印,小心翼翼的走向衣柜,屏住呼吸站在衣柜前,猛地将衣柜拉开,里面除了自己的衣服没有别的。
不在这里……她的视线四周环绕着,刚要蹲下来去查看床底下,吧嗒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窗外被人丢了进来。
是一颗被纸包裹着的小石子,她捡起纸,里面写着一行字。
“想救陈祁立即来镇元西路,一个人来,不许告诉别人。”
白乙衾将纸条看了足足有三遍,思索的摸了摸下巴,坐在床边,思绪开始嘀嘀咕咕。
“青隅青隅,你睡了没?”
“没呢。”
“有人在我房间丢了纸条,说让我去镇元西路救陈祁。”
霍青隅呲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揭穿:“陷阱吧。”
“八成是,他们肯定是想利用陈祁来对付我,好削弱咱们。”白乙衾十分无语,“这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才对付完陈霍又想对我下手,难道他们以为我有陈霍那么笨?”
“哈哈,我的女人最聪明了,我猜测他们应该在暗地里观察着你,你现在先给李子东打个电话问问陈祁的情况,然后你独自一个人驱车去约定地点,我会在暗地里保护你。”
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白乙衾的脸蛋隐隐发烫,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白,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呢。
“恩?怎么不说话了?这方案你不喜欢?”
“没有,那行,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虽然白乙衾愉快的跟霍青隅商量了对策,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只是坐在床上,一脸沉思的盯着手上的纸条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完全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终于她回过神来,给李子东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很久才被接通,那头是李子东颇为不耐烦的声音。
“谁啊?这大半夜的找我什么事儿?”
“李局,是我,白乙衾啊,你现在在局里吗?”
“白乙衾啊。”李子东沉默了下,“今天的确是我值班啊,怎么了?你有什么新的发现不成?”
“新发现倒是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我老大陈祁的情况。”
李子东哦了一声:“陈祁现在还关押在审问间。”
“你能去看看他还在不在吗?”
李子东有些不耐烦的反问:“你们又想搞什么鬼?”
“李局,你该不是这就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全忘了吧?连你都有可能被污蔑,那你怎么就不相信陈祁是被冤枉的呢?我们面对的这伙人无比奸诈,甚至我们连他们的底细都摸不清,难道李局你就不能心胸宽阔一点,放下私仇?”白乙衾一本正经的呵斥。
李子东应该庆幸现在她没在他面前,不然肯定会给他来一套组合拳。
她见过固执的人,也见过自私的人,但是没见过像李子东这样固执又自私的小人。
“别跟我扯别的,我看的是证据!”李子东不耐烦的哼了声,“罢了,罢了,我要是再不给你个交代我真的成你口中所谓的小人了!你等等!”
电话没有挂断,从里面的声音可以听出李子东似乎打开了门,然后传来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咔嚓——是开门的声音。
“我去,人呢?”
电话那头传来李子东惊讶的喊声:“白乙衾,陈祁不见了!”
白乙衾的心往下沉了沉,妖管局内的管制十分严,能悄无声息从妖管局把人带走,看来这背后的人真的不简单。
她忍不住鄙视道:“李子东你靠不靠谱?人都能给丢了?”
“这也不能怪我啊!咱们妖管局里有多严你又不是不清楚,谁能知道这人是怎么丢的?难不成是凭空消失的?”李子东十分的沮丧,“这人丢了,我还不知道要怎么交代呢。”
白乙衾懒得再吐槽他,无语的挂了电话,看来这个丢给她纸条的人没有在恐吓她,陈祁真的被他们抓了,看来这个镇元西路她真的要亲自走一趟了。
她拿好自己的武器,穿上一身黑色劲装,悄无声息的骑着停在车库里的机车就跑了出来,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的所作所为都在一群人的眼皮子底下。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霍青隅对面的房子窗帘一直拉着,窗帘之后有一个小小的望远镜,房间内散发着浓浓的腐肉味道,就在房间的角落里丢弃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而一个黑色的影子则趴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正扒拉着尸体的胸膛吃着心脏。
在影子旁边站着火炭女,火炭女一脸怨念的看着骑车离开的白乙衾:“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急什么?再观察一阵。”
一道沙哑沉重的男声响起,在火炭女面前是一个长得瘦小,驼背的老头,老头身上穿着宽松的大衣,把他衬得更加弱小了。
足足又观察了十分钟,对面的别墅灯早就黑了,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老头这才悠悠的起身:“走吧。”
骑车出门的白乙衾车子刚行驶到一半就听到噗的一声响,车胎居然爆了!她停下车观察了一番,机车后轱辘竟然爆开了,而此时她也发现了被人刻意丢在地上的长钉子。
她试图联络霍青隅,不知道他此时有没有跟上来。
“青隅,青隅,能听到我讲话吗?”
“我在你右手边的墙上,别看我。”
白乙衾刻意的转身,背对着他,观察着被扎爆的车胎,“车胎爆了,给我丢小纸条的人根本没打算让我去镇元西路,他们是想半路就把我解决了。”
“可笑。”
白乙衾故意的露出愁容:“那咱们就在这守株待兔好了。”
她倚在机车上,装出烦躁的样子不时的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街道上一辆车都没有,她显得孤单影只,而就在这时一个驼背的老爷爷突然出现。
“乙衾,人来了,小心。”
白乙衾默默的恩了一声,拿着骨伞的手微微收紧,而就在这时她的背后响起一道沙哑的嗓音。
“闺女,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街上游荡啊?我告诉你,这条街不干净你赶紧回家去。”
是个老头?白乙衾回过头来,观察了下面前的老头,跟普通老人没什么分别,一头发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外加那露出的和蔼笑容,实在难以把他跟妖怪联系到一起。
倘若不是之前陈霍提起了这个老头,或许白乙衾也会被他的表面欺骗了。
“真的吗?老爷爷你可别吓我。”
“我骗你做什么?这么晚了,太不安全了。”
“可是我的车胎爆了,不能走了。”白乙衾流露出为难的样子,“而且我还有急事要去办,真是急死人了。”
老人的眉梢微微挑了下,“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家里有车,暂时借给你去办急事,闺女,我们家就在前面你跟我来就行了。”
白乙衾立即答应,跟老人并排走着,只不过这老人似乎脚步很慢,很快就落到了她的右后方,白乙衾一直留着心眼,见他慢下来也顺从的停下脚步等他。
如此几次下来,那老头缩在宽松大衣内的手,居然没有下手的机会。
“哎,闺女你这衣服后面是什么啊?我看看。”
说着那老人打算绕到她的身后,白乙衾顺从的把背部露出来,却在他要下手的时候立即转身一把揪住了老头的手,他手上还拿着那张白色的人形纸片。
白乙衾似笑非笑的问道:“老爷爷你手上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