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一切,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刚刚她向灵识里看过去的时候,就只是像眼前悬了一盏耀眼的红灯,现在去看,却犹如一朵朵盛开的烟花,不断地在她眼前炸出各种五颜六色地火树银花,比她见过的任何烟花祭都要绚烂!
就是这样庞杂而瑰丽的场景,将她震得眼前一花,差点摔倒!
而当她努力定下心神,去感受那一股股炫目的光亮,却惊喜地发现那力量居然能随着她的意念而转移方向!
这无疑比发现巨额宝藏还要让她激动,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她即将拥有足以毁天灭地的巨大能量!代表着如果她能把这股力量好好运用,那么谁也不是她的对手!代表着只要她想,她可以称霸世界!
“乙衾,回答我!你怎么了?”霍青隅见她这个样子,担心的不得了。
他刚刚也看到神秘人对着她脑门做的那个动作了,以为是在帮她,但见到她现在这个反应,他不免开始怀疑他的动机。
“我没事。”不想让霍青隅担心,白乙衾摇摇头,轻轻推开他的怀抱,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地感受了一下灵识中那流光溢彩的各色光芒。
“我只是……看到了一样东西,被吓到了。”白乙衾睁开眼睛,看着霍青隅,眼中好似有什么炫目的东西在闪动。
霍青隅感受到她突然的变化,十分紧张地抓住她的肩膀:“什么?”
他其实只是没有听懂白乙衾的问题,白乙衾却以为他是在问自己看到了什么,顿时白乙衾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目光闪动着对上他的眼睛,神秘而骄傲地说道:“力量!”
霍青隅的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可是,还没有来得及他去质疑白乙衾的精神状况,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力量从白乙衾的手心里传了过来,电流似的,从他的胳膊涌向他的四肢百骸,仿佛置身温泉水中一般,温暖而舒适。
原先会自动响应地脉之心的右臂变得更加精力充沛,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
“这是?”他也整个惊呆了,有些怔怔地看着白乙衾,像是一个见到新玩具的小朋友。
“哈哈哈哈哈!”白乙衾大笑出声,操控着脑中那一股股五颜六色的光芒,缓缓从其中红色的光团里理出一条线一样的亮光,牵引向霍青隅的胳膊。
不一会儿,霍青隅就觉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负重了几十斤重似的,仿佛再一用力,血管就会爆掉!
他感觉到的不是轻松和力量了,而是蚀骨的疼痛!
“快住手,乙衾!我暂时还不能负荷这么强大的能量。”霍青隅连忙出言制止。
白乙衾几乎是下意识地停了下来,把霍青隅的袖子翻了上去。
她没想到的是,霍青隅整条胳膊都已经呈现出了一种不正常的紫色,好像是太过用力所导致的。
“怎么会这样?”白乙衾抚摸着他的胳膊,十分愧疚,“难道出现了排他反应?可是,你之前是可以利用地脉之心的呀!”
霍青隅无奈地笑了,胳膊活动了几下,不太在意地说道:“可以使用是没错,但你一次性传那么多给我,没有爆体而亡都是好的!别担心,我现在就相当于吃多了撑的,消化消化就好了。”
“噗……”白乙衾被他逗笑了,也不知道他是在说真话,还是在逗她玩儿。
“好了好了,你们有完没完?”神秘人见他们在后面说个不停,故意装作不知道地脉之心的事情,只不耐烦地催促他们,“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陈祁?不想回去了是不是?”
白乙衾吐吐舌头,跟霍青隅一同往前走了。
她看着神秘人的背影,就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帮自己。
在这之前,她确定自己不可能使用地脉之心,包括能量守恒这一点也是神秘人告诉她的,而且,刚刚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居然调整了地脉之心在她灵识里的形态,等于切换了一个新的模式,让她得以轻松自如地使用地脉之心的能量。
他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这么了解地脉之心,为什么不自己使用呢?
白乙衾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墨迹什么呢?”神秘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没有拆穿,而是催促她快点儿跟上。
白乙衾便小跑几步,跟在霍青隅身边,打量周围的环境,判断离陈祁现在安顿的地方还有多远。
因为这儿都是按照时间来排住宿地点的,所以只要看他们穿的衣服和居住环境就能判断出他们到了哪里。
毕竟不入轮回被赶到这里的人为数不多,每个朝代撑死了能有个几百人,而且越往前的朝代,居民越是少,一来,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本身人数就不多,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之前的人普遍寿命不高,早早就投胎去了,往生的比例很少。
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走到了现代人所居住的范围,本来以为很快就能见到陈祁了,可他们把这片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陈祁的下落。
“他不在这儿,能在哪?”白乙衾拧眉,“难道他已经逃了?”
神秘人却否定说:“不可能,这儿戒备森严,别说逃跑,他就是不按照安排乱走,都有可能会被惩罚,一般的人都是不敢违抗的。”
“这儿有人看守?”霍青隅四下打量,却只见一群普通百姓,其乐融融,说说笑笑的,和人间没有区别,根本没看到任何不妥或是疑似看守的人。
神秘人摇摇头,说道:“你们当之前那怪鸟是做什么的?它的眼睛,能看到人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所有人在它的视线里都无所遁形,这样一来,当有人意图反叛或者逃脱的时候,它就会把他最恐惧的记忆调去出来,将其困在其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他悔过为止。”神秘人说着,自己都叹了口气,因为这惩罚实在是太恐怖了。
白乙衾心想,这个地方的人果然都擅长蛊惑,一言不合就窥视别人内心,实在辣鸡的很。
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怎么联系上陈祁,尽快回去,否则等待着他们的结果也不容乐观。
“可是,就算是接受惩罚,陈祁也应该在这儿才对,问题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他!”白乙衾愁眉苦脸地说。
“这个……”神秘人也难住了,噎在那儿好一会儿没出声。
三人沉默一会儿,还是霍青隅稳重一些,打破沉默道:“我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