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神秘人正愁没有解决的办法呢,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道,“反正在这儿僵持着还不如试一试。”
白乙衾也用力点头,表示同意。
霍青隅便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明的手段,只不过那会儿听你说,这里所有的人都逃不过那只怪鸟的监控,那我们把它叫过来,盘问一番,不就知道了?”
白乙衾挑了挑眉,冲他笑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你聪明。”
“可行是可行,只是……”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但那跂踵鸟可不是那么容易抓过来的。”
说着,他左顾右盼了几下,确定周围没有眼线,他才神秘兮兮地说道:“跂踵鸟是大智度道的圣鸟,在人道有极高的名气,甚至每年都享受供奉,被称为神鸟。”
“啊?就它那个挫样?”白乙衾回忆了一下那个长相跟乌鸦差不多的怪鸟,皱着脸无语地说道,“竟然还是神鸟!这届神鸟根本不行!”
直播间里有人认识跂踵鸟,听见她这么说,简直笑得不行,说那跂踵鸟就讨厌别人说它丑,一说它准急,本身确实长得和乌鸦很像,所以“乌鸦”两个字在它那里是禁忌,听了要炸毛的。
“炸毛?”白乙衾眼前一亮,“爱炸毛好啊!”
说着,激动地拍了拍霍青隅的胳膊,说道,“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快,我们先去试试。”
“试什么试,知道那东西现在在哪吗就乱跑,等等我!”神秘人在他们身后操心劳力地喊着,也追了上去。
跂踵鸟原本就一直在上空盘旋着监视他们,目标其实大的很,一打眼就看到了。
几人协作着,悄无声息地向它靠近。
不过,双方其实都知道,跂踵鸟早就看见他们了,但它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冷静地在半空中巡逻似的转来转去,好像根本没有把他们当做是一种威胁。
或许是它自认为是神鸟,他们不敢伤害它,或者是它觉得自己可以对付他们三个。
总之它没有动,也没有像一开始那样针对他们那样恨不得他们立即消失,或许是知道了眼下霍青隅打败了陈垚已经是定局,成了这里的新王,即使它心里再不服气,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毕竟它的作用是守护整个人道的和谐和稳定,他效忠的不是某一个君王,而是整个大智度道。
“嘎——嘎!——”
跂踵鸟发出粗嘎难听的叫声,在空中盘旋几下之后,突然伏低翅膀,滑翔机一般从几人头顶飞了过去!
在空中的时候,感觉它顶多就乌鸦大小,等它飞近了,才发现它其实特别大只,双翅张开以后足有一人多高,爪子也跟钩子一样坚硬。
白乙衾甚至以为自己会像猎物那样被它抓走,可它只是闹着玩似的,轻轻碰了碰它的头发,就又飞远了。
“嘎嘎,嘎嘎……”声音听起来好不得意。
白乙衾:“……”
“哈哈哈哈!”直播间众人把弹幕刷的飞起,“你竟然有被一只鸟调戏的一天。”
白乙衾更无语了,愤怒地看着跂踵鸟盘旋而去的方向,双眼微眯,一股冰蓝色的光芒就直接从四面八方向跂踵鸟激射而去,网一样将它围在了中间。
速度奇快,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如果不是跂踵鸟有神灵护体,估计真的插翅也难飞出去。
这样凶悍的能力是白乙衾都没有想到的,她看着空中飘落的黑色羽毛,又看看被由光线形成的网给困住的跂踵鸟,自己也震惊了。
她刚刚只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把跂踵鸟拦住,别让它跑了。
可没想到这股力量会随着她的意识而行动,她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那股光线就已经冲着跂踵鸟飞了过去。
“这……这简直不科学!”
白乙衾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不敢相信这样强大的力量现在是属于她的。
“嘎!嘎!——”
跂踵鸟仍被困在网中,不一会儿就急了,对着白乙衾发出盛怒的吼声,如果不是受困于人,恐怕能直接冲下去和她拼命。
“诶呦,乙衾,你怎么能这么对神鸟大人呢?”神秘人在她身后语气奇怪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真的是想制止,还是想趁机怼它两句,“神鸟大人刚刚只是和你开玩笑的,快点把大人放了。”
霍青隅想到刚刚那个场面,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尤其是跂踵鸟恶作剧得逞后的那个声音,当时听来有多得意,现在看来就有多打脸。
“没事儿,乙衾也是和神鸟大人闹着玩儿呢。”一向沉默寡言的霍青隅突然主动开口说道,“那光本身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武器,对神鸟大人构不成威胁的。”
听到这里,直播间众人这个时候才看出来霍青隅是真的腹黑没错了。
他觉得微不足道的能量,对跂踵鸟来说却不可撼动,甚至是危及生命,这得是多大的差距?尤其这话听起来还是劝解的意思,就更显的他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不是在装逼。
“咳咳,好好好,既然双方都只是开玩笑,那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话还没说完,跂踵鸟就突然恼羞成怒地向他喷出了一道利刃似的黑烟!
它这一招使的让人猝不及防,速度又快,如果不是白乙衾在旁边拉了他一把,那东西绝对要一口喷在神秘人的脸上。
“小心。”白乙衾将他拉到一边,他本身就没多少重量,两人都顺利地站到了旁边,那股黑烟便落在了地上,竟然化成了一条黑色的细蛇,在地上蜿蜒地扭动着,还想去袭击他们。
被霍青隅一箭给钉死了,死后又化作了一团黑烟,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简直找死。”白乙衾见它这么不经逗,愤然骂了一句,立刻发动了另一条光线出去,缠在了它的脖子上。
“嘎啊!——”
跂踵鸟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呼喊,喘不过气来似的,不停地挣扎着,但却好像很害怕地脉之心形成的光似的,幅度很小。
不知道是无力挣扎,还是不敢用力挣扎。
“妖王大人慈悲,本来念在你是神鸟,想给你留点余地,你却当着我们的面就伤人。”白乙衾本来也只是为了吓吓它,就说,“不如今天就弄死你,杀鸡儆猴。”
跂踵鸟一僵,它望着白乙衾,想要看清她的心思,然而,可能因为有地脉之心的加持,别说看透她了,根本连试探她都做不到,只要它一有那样的想法,它就会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心脏一样,变得十分难受。
不可能,这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地脉之心,她到底是什么人?
跂踵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