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用看,就能完完全全地猜到霍青隅此时的表情——光是听到陈祁的名字他都一脸的难看,要是知道她不仅“偷偷”来见他,还跟他拉拉扯扯、动手动脚,那不得气疯?
“你有病啊?”陈祁好心提醒她却被她一顿揍,顿时一脸怀疑人生地看着她,甩开手冷声道,“大小姐你搞清楚,要不是你突然回头我愿意碰你吗?”
白乙衾整颗心都在思考等会儿要怎么跟霍青隅解释,根本没心思顾忌他的情绪,顿时嚷道:“我又不是见不得光,为什么不能回头?”
陈祁突然明白了什么,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她,一脸的嫌弃:“是什么给了你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跟你?”陈祁拿下嘴里的烟,露出了一抹混不吝的笑容,弯下腰凑近她,轻声道,“放心,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我这辈子就是死,都看不上你这样的疯婆娘!”
白乙衾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离开。
“哪儿去?”陈祁隐约看见前面有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突然诡异一笑,没夹烟的那只手拉住了她的校服袖子,贱嗖嗖地说了一句,“用得着人家的时候,喊人家祁哥哥,现在有了新欢了,就喊人家陈队长,小衾衾,你这样真的很伤人呢。”
白乙衾让他恶心得一趔趄,险些没控制住一拳打他脸上去。
想到霍青隅正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心里着急,便用力甩了一下袖子,低喝道:“放手!”
“不嘛。”陈祁娇嗔着晃她的袖子,声音捏的像是在唱戏,“你连人家的信物都收了,怎么能翻脸就不认人呢?”
“你疯了吧?”白乙衾瞠口结舌地看着他,怀疑他真的被鬼附身了。
不料她这话刚说完,身后就突然传来一阵力道,将她从陈祁面前扯开,一把护在身后,同时,握起拳头就重重地朝陈祁打了过去!
“霍青隅!你……你怎么来了?”白乙衾这才明白陈祁为什么那么反常,原来是故意说给霍青隅听的!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好端端的要这么陷害她!
霍青隅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一心想要修理陈祁。但陈祁也不是好惹的,在霍青隅拳头砸向他的一瞬间就灵敏地向后撤了一步,躲开了霍青隅的攻击,同时微眯双眼,不疾不徐地拿出嘴里叼着的烟,冲霍青隅弹出一点烟灰。
那烟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烟灰弹出的一瞬间,竟如浓墨入水,将眼前的空气都灼烧扭曲了起来!
“小心!”白乙衾将霍青隅扯到身后,凌空画出一道符,向破空而来的烟灰击去,只听“轰”的一声,两人中间炸起一团明黄的烈火,险些把车棚都烧了。
陈祁竟然还很满意似的,咧着嘴笑了笑,复又将只剩下一截的烟头塞进嘴里,悠悠地裹了一口,按灭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不错嘛。”陈祁笑着鼓了鼓掌,“之前总以为你是个小屁孩,现在领略了一番你的实力,可算是能放心地把任务交给你了。”
白乙衾现在就怕他嘴一瓢把她在妖管处挂职的事情说出去,不过好在她之前说陈祁偶尔会交任务给他,也算是打了预防针,到时候也不至于丝毫的准备都没有。
“想太多了吧你?”白乙衾一边观察着霍青隅的脸色,一边极力和陈祁撇清关系,“我要上学要考试,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天天接你的任务?”
说完,根本不给陈祁开口的机会,立刻就又接话道:“东西我收下了,没其他事情的话你还是快走吧。”
不料陈祁却极度不要脸地接了一句:“谁说我没有其他事情的?”
“别闹了!”白乙衾简直都要炸了,恨不得把他的脸都给抓花,没看到霍青隅脸色有多难看吗?刚刚还说不要暴露身份呢,这会儿一个劲儿地挑战霍青隅的底线,到底是谁在作死?
陈祁歪着头笑了笑,不走寻常路地来到了霍青隅的身边,盯着他的眼睛道:“这是你同学?怎么不介绍一下,上来就要揍我,可吓坏我了。”
“霍青隅。”眼神冷漠地望着他,声音也像钢铁一般毫无情绪。
陈祁自然是认识他的,见他一脸敌视地望着自己,居然得意地勾了勾唇角,不怀好意地说道:“你好,那我家白乙衾就托你照顾了啊。”
说着,还想去拍霍青隅的肩膀。
霍青隅厌恶地向旁边偏了一下,连衣角都没让他沾到。
“好吧。”陈祁改变方向挠了挠后脑勺,漫不经心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年轻人都比较有个性。”
“也分人。”霍青隅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讨厌,冷冰冰地说道,“学校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尽量不希望有外人进来,这也是为了避免居心不良的人趁虚而入。”
这就是明目张胆地怼人了,陈祁却装作听不明白似的,差异道:“诶呦,是吗?”
“是什么是?”白乙衾在一旁毫不留情地揭穿,“居心不良的人说的就是你,人你也认识了,还不走,打算在这儿过年吗?”
要搁以前,白乙衾也不会对他这么凶,顶多爱答不理的,但顾忌着霍青隅在场,怕他怀疑,只能把话往难听了说,反正陈祁这家伙也不要脸。
“死丫头怎么说话呢?”陈祁也装不下去了,脚下错了一步,看样子像是要上前收拾她似的。
但霍青隅就在他们中间,自然是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算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计较。”陈祁脸色不虞地一挥手,转身要离开,走之前还怕气不死她的似的,故意暧昧地冲白乙衾眨眼,“跟你说的事情不要忘记了啊,我等你的回复哦。”
白乙衾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拿手里的盒子砸死他!
没想到,她没亲自动手,身旁的霍青隅却突然喊住了陈祁:“等等,把这个拿走。”
陈祁一回头,霍青隅就从白乙衾手里拿过那只精致的铁盒子,隔空抛到了他的手里,冷心冷面地说道:“她想要的东西我来送就行了,不劳烦陈先生破费。”
说完,深藏功与名地转身就走。
白乙衾被他的动作和语气给帅了一脸,吓到了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等他走出老远,才慌忙追了上去。可霍青隅显然被气得不轻,任她怎么在他旁边上蹿下跳地喊他,都跟没听见似的理也不理。
怎么可以吃兔兔:“哈哈哈哈哈开心!是我最爱的追夫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