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鼎又查看了几处碑文,发现上面分别写着对付各门各派法术的方法和法术原理,囊括道家各派,佛家各宗,甚至一些甚少露面的小门小派、邪派邪流的法术原理和破解之法都有详细描述。
陈鼎眉头紧皱:“这个地方若是对外公布出去的话,必然在江湖上引起轰动,甚至会招来新一轮的门派洗牌,这个后果可是极度的可怕。”
“究竟是谁有此等能耐,居然将天下各派的法术绝学一一刻到石碑之上!?”
伟子道人和陈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那人是谁,说一句实在的,即使是神仙来了,他也只是懂得道家的法术而已,可是这里可是有数不清的佛家法术讲解,这又怎么解释呢?
细心的我很快就发现了这些石碑的规律,他说:“师父,师叔祖,您们看看,这些石碑是按照着八卦的形状来摆设,而上面那个大平台,便是这里。”
他指着八卦镜中的第二层:“你看这里,是不是和第二层平台的形状很像?”
陈鼎点点头:“你说得没错,那么最高那一层平台便是镜子中心了。”
“咱们上去瞧瞧!”
伟子道人带着众人快步走上第二层平台,正如我所说,那里正如八卦镜的第二层的形状来建设,连石碑的摆放位置也一样。
“这是正一派金钟罩的讲义和破解之法。”
“这是佛家“金刚伏魔圈”的讲义和破解之法!”
“走,咱们继续往上走!”陈鼎眉头大皱,看着眼前数不清的石碑,带着众人继续往上走去。
就在这时候,平台上发出了一声震动,在最高的一层平台上传来了一声欢愉的叫唤:“师兄,师叔,别来无恙吧?”
“谁!?”
听得那笑声,众人心中“咯噔”地响了一下,并不是怕有什么危险,而是那一句“师兄,师叔,别来无恙吧?”令他们格外心寒。
“我的天,不是月朗那混蛋吧!?”
“师父!?”我紧紧看着陈鼎的脸,试图从他神情上看到端倪,可是令他失算的是,陈鼎脸上依然显得很平静。
“师父一定能听出那人的声音!估计师父现在内心正在掀起巨浪吧?”
见陈鼎脸色无异,我心中更是悲痛:“杀妻杀师之人就在眼前,师父怎能如此镇定?他掩藏得太辛苦了。”
陈鼎朗声回应:“是月朗吗?”
那人笑着回应:“是啊,是我。”
几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和震怒!尤其是紫龙,拳头已经握得崩崩直响,双眼满是血丝,估计月朗这仇恨值在他心中已经爆表了。
“还真是你这混蛋,”
陈鼎依然是心平气静地问:“月朗,你不去害人,在这里干嘛!?”
月朗微微一笑,声音虽小,可是众人听得可是一清二楚:“师兄,我来这里进修如何更好地害人呢。”
“妈的,月朗你这狗贼!叛徒!”
伟子道人可不像陈鼎那么沉得住气,他隔空骂去:“赶紧下来受死,我要清理门户!”
“啊哈,师叔中气挺足的嘛,”
月朗依然是听声不见人,只听他冷笑道:“师叔你这暴脾气活了一百多岁居然还没仙逝,真是极其难得呀。”
“月朗,放你的狗屁!你特么的有种就别遮遮掩掩!”
见月朗取笑自己,伟子道人怒喝道:“当年伟岸要收你为徒,我极力劝阻无果的时候就应该一掌杀了你,也不至于你犯下弥天大祸!”
“幸亏你当时心软,不然这世上又少了一位修道奇才了。”
月朗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和师父并称“乾坤双子”,实力虽是不相伯仲,可是这性格和脾气,可是差天共地啊!”
听月朗还敢口口声声成伟岸为“师父”,伟子道人简直是气炸了:“月朗狗贼,你莫要叫伟岸作师父了,你不配!”
“我三跪九叩请过茶,日夜伺候他老人家,他一辈子都是我师父。”
月朗冷笑一声:“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天我杀的不是师父,而是父亲。”
“我去,这什么理论!?”
二人的对话,使我听得一头雾水,他只觉月朗能言善辩之处却有些常人不能领悟的一些歪理,真是狗屁不通。
“你当时在雪地中饮狼血为生,是谁把你带回来抚养成人,将一身所学教授于你的?你这狗贼,居然对自己师父也能下得了手!”
说到这里,伟子道人大为痛心:“若不是你这狗贼,以师兄的天赋和修为,早就位列仙班!可怜我的师兄,却因为你的毒手落了个烟消玉殒,魂飞魄散的下场!”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师父他命中犯劫,你又不是不知道。待他日我位列道王的时候,你就知道师父的死是多么的有价值了。”
“什么?道王?”
月朗这话一出,陈鼎眉头轻皱,笑道:“月朗,你想成为道王,有问过我吗?”
“师兄,师叔,咱们这么久没见了,上高台一聚吧。也让我好好看一看你那些出息的徒儿,我的好师侄。”
月朗抛下这句话之后,仿佛知道陈鼎等人会上来似的,再也没出声了。
“咱们上去瞧瞧,谅他也不敢乱来,”
陈鼎和伟子道人也不惧怕他半分,带着弟子一路往上走去,几人步伐轻盈,没过多久就登上了最高的一片平台。
这平台远没有地面上的平台那边辽阔,打个比方,这里就好像是圆椎形状的金字塔的顶端。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平台之上的石碑却没有碑文,从石碑上的刀刮之痕可以看出,碑文是被人刻意破坏了。
“月朗,我们来了,你赶紧滚出来!”
伟子道人怒眉直竖,道袍鼓动,看起来很是生气。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师叔祖这么生气!”
我也紧紧握住拳头:“连我这小辈对月朗恨之入骨了,师叔祖他是当年惨剧的见证人,难怪他会怒不可歇。”
“来了,来了。”
一名看起来自有40来岁的俊朗道长挥着道袍,面带微笑地领着三男一女从一处大石碑之后漫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