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下的身子,瞬间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苏子禾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些。
“糖糖……”
紧紧的抱起她纤瘦的身子,苏子禾声音很轻。
“我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样,你会不会恨我?”
没有人回答他……
抱紧怀中的女人,苏子禾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房子里走去。
此时的唐窦睡得很沉,她容颜安详,就像一个瓷器娃娃一般的脆弱,仿佛碰一下都会破掉。
苏子禾深深的凝视着她,视线触到她,就像粘上了一样,再也摆脱不掉。
他把她抱回了屋子,放在了床上,然后在一旁跪坐了下来,白皙的手轻轻的握紧了她的手。
视线在她脸上移动,充满了留恋。
这样的相处,他想了很久。
自从知道对她的心意开始,他就想拥有她。
如今他名正言顺的把她带回了家。
“这里就是她的家……”
有他和她同时在的地方。
苏子禾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指尖温柔的划过她的脸颊,眼底涌过一抹温柔的颜色,嗓音温润如水。
“你想知道为什么?你只有安静的睡着,才会彻底属于我一个人……”
……
不知道在唐窦旁边守了多久,哪怕看护说过,镇定剂的药效要一个小时以上,苏子禾还是固执的守着,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他心底的犯罪感。
扣扣……
房门被敲响,苏子禾轻声道:“稍等!”
然后站起身,视线深沉的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轻声道:“等着我,我一会就回来!”
……
房门外,米雅正站在门口,看到苏子禾出来,急忙快步迎上。
“少爷,雷烨那边有消息了!”
“哦?”苏子禾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态度轻慢道:“他答应了?”
听到他的话,米雅一惊:“您知道了?”
她以为苏子禾未卜先知,居然知道雷烨答应了邀请?
“猜的!”
苏子禾不以为然道。
他并没有解释,心底却对雷烨一清二楚。
那么大手笔的送来蓝钻讨他母亲欢心,不过是为了投石问路,看来雷烨并不知道他就是漫妮的哥哥,不然他不会这么急切的想要搭上万兴的“船”。
看来,聪明如雷烨,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了如指掌。
如今,他比雷烨技高一筹,不知道下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和雷烨,到底谁压谁一头?
想到此,苏子禾眸底划过一抹兴趣盎然,他有些期待和雷烨的会面了。
不知道,他再次见到漫妮,还能不能笑出来?
苏子禾脸上诡异的笑容,让米雅心中一惊,试探的唤道。
“少爷……”
“嗯?”苏子禾淡淡的应声,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眼底有着浅浅的笑意道。
“如果雷烨那边打来电话,你就说我很忙……”
既然雷烨急于与他碰面,他反而不急了。
既然他是猎人,没必要总被猎物耍着玩。
就算狡猾如狐,都逃不过猎人的猎枪……
无论怎样,他都应该把猎物晾一晾。
不然,他哪有做猎人的优越感?
“是的,少爷,我马上去办!”米雅猜不到苏子禾如此的用意,却知道助理的职责,安分的执行着主人的命令。
苏子禾离开了别墅,临走前,特意去唐窦睡着的屋子里看了一眼,眼底带着满足的笑意。
……
唐窦这一觉睡得很沉,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了,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
恢复了一些意识,模糊间,唐窦看清楚了她身处的地方。
这里好像不是医院。
没有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借着床头浅浅的床头灯灯光,唐窦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有人吗?”
她喊了一声。
可惜没有人回答她。
唐窦艰难的扶着床头,然后拉过了床旁的轮椅。
折腾得鬓角发湿,她才困难的坐上了轮椅。
推开了房门,屋外静悄悄的一片,借着窗外的皎洁月光,唐窦看清了屋子里的摆设。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家具的影子。
屋外海浪的声音传来,提醒着唐窦。
此时唐窦才模模糊糊的记起,她已经离开了医院。
是苏子禾为她办理的出院手续,他说要带她回家……
难道说,这里就是他说的那个家?
唐窦推着轮椅,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屋子,想要找到屋子里的开关。
可是视线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一旁的屋子突然被打开来,唐窦吓了一跳,惊道。
“谁?”
啪!
开关声想起,屋子里一片明亮。
唐窦眯了眯眼睛,才适应了亮度,原来这个房子真的很大,基本的家居摆设都有,好似精心布置过一样,看得出收拾的人,很用心。
“唐小姐……”看护穿着白色的制服站在客房门口,礼貌的和她打着招呼。
唐窦收回了目光,转向了她。
“这是哪里?”
看护是个白种人,但是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只是口音听起来有些怪。
“苏先生说,这里是他为您准备的家……”
“家?”
唐窦一怔,随即眼底浮出一抹暖意。
原来这一切都是苏子禾为她特意准备的?
那这么说,这里的摆设也都是他设计的?
看着落地的玻璃窗,洁白的窗帘,还有大而厚实的沙发,桌子上摆着盛开的太阳花,唐窦心里暖暖的。
这一刻,她很想见见苏。
“苏先生,人呢?”
看护有些迷糊,半响才道:“苏先生回家了,说是明天来看您!”
听到看护的话,唐窦心里划过一抹失望。
原来,他已经离开了……
“你去睡吧,我一个人呆会……”
看护应声,礼貌的点点头,又转身回了客房。
大厅里,只剩下唐窦一个人。
轮椅嘎吱嘎吱的在地板上划过,她开始仔细参观这个屋子。
手指抚过沙发,还有崭新的茶几,唐窦不禁有些感动。
他为了她,可谓是费劲了心思?
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
好像在进入房子前,她的记忆是空白的?
难道说,她会间歇性失忆?
还是说,因为淤血,她连现在的记忆都保存不了?
唐窦的手指划过沙发,因为这个恐怖的想法,生生的停在那里……
心底是无尽的荒芜……
她到底,又忘记了什么?
唐窦不知道,但是她却可以肯定,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
心口一窒,她的手不自觉抚向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