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日,梁如尘似消失了。
喻双笙乐得轻松,现在最主要的是向师傅套取无渊的情况。
“无渊最担心你的身体,而他,只要你好他便好。”
“师傅,若我身体好了,可否帮帮我……“
“阿弥陀佛,贫僧该说已说,不再惹尘埃!”
她有些气,包括大哥在内,他们口口声声说亏欠自己,可没有一个能对她做补偿,反而更像和梁如尘的说客,都对她见无渊的要求视而不见!
“你们到底将无渊如何了!“越是不说,她越是焦躁。
想起那个奇怪的梦,不安也越来越强。
情急之下,她扯着扎在胸口的白绢。
谁知那个许久不见的男人冲了进来,他一把扯开她的手腕摁在床上,他赤红着眼角,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他粗重的呼吸,一脸痛苦不堪的大吼:”你疯了!我说过只要你可以走下床,我会给你他的消息!“
梁如尘犯了蛊毒!他当真没有用自己的血液去解毒?
这个想法只是一瞬,她凶狠的回瞪回去:“带我见无渊!否则我撕开胸口!”
“胡闹!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啊!好,只要你去死,我就将他抽筋扒皮!“
“梁如尘!不要一副生怕我死去的样子!当年的喻双笙被你休掉时就与你再无关系!被你一剑捅去也死了心!如今你时大梁皇帝,只要你愿意,无数女子前赴后继!”
看着喻双笙仇恨和轻蔑,梁如尘的心被她扯开一个血口,他隐忍十余年的感情山洪一般爆发:“喻双笙!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何怕你死!为何情愿你恨着也要留你?!因为我爱你!天下女子都不是你!我只要你一个!”
梁如尘的声嘶力竭,喻双笙却报以局外人的轻蔑:“爱?你懂什么是爱?在你眼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不要与你纠缠了,你失望了,不甘了。梁如尘,我从不欠你!你没有资格留下我!你若懂得什么是爱,天会下红雨!我谁也不要,只要无……呜……“
火热的唇瓣压了下来,长舌启开她的牙关,霸道的直入喉咙,纠缠拨弄,任由她怎么对抗撕咬,梁如尘也不辙不离,哪怕满嘴的血腥。
梁如尘避开她的胸口,长臂下移,放置双股……
喻双笙被压制得动弹不得,惊慌的摇晃头颅:“不……不……”
“啊!”梁如尘大吼一声,倒在喻双笙一侧不断抽搐,只是那双满是痛苦的眼不放过狼狈的女人:“谁说你不欠……你欠我……欠我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喻双笙愣去,看着一侧的白发男人咬着薄被抱头呜咽。
她也曾为梁如尘孕育过孩子,可古物喜干净的肉身,若孩子成型,那东西会从自己身体里钻进胎儿心脏。她怎么忍心让孩子遭受古物寄生,又想自己命不久矣……
“是啊,若不是为了救你……”
“双笙……我情愿死在苗寨也不愿你种蛊救我,我一直为你……啊……而……活……啊!”
喻双笙睫毛颤了颤,身子移开了些,最终落在梁如尘的脸上是淡漠。
她看着他被太医扶了出去,喻纯峰留下照看她。
“双笙,你知道梁如尘每日要批多少折子?要平多少场纷争?如何平衡盘根错节的皇亲国戚?生在帝王家,注定无法单纯,我们这些官家儿女不也如此,说着场面话,坐着苟且事。再如你,不也是有爱不言,绕着弯子去陪伴?双笙啊,梁如尘和无渊是不同的,他无法直白,若直白,你就没命!”
温热的帕子覆在双笙的脸上,眼泪被吸干又泊泊溢出。
见双笙没有说话,喻纯峰才重重一叹:“早在十年前,喻家开始被不断架空,是梁如尘布下生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