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牵着的手微微蜷曲,我满耳都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希望从我嘴里听到什么答案?
“你觉得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最终,我将这个问题推还给他,并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希望从中找出真实的答案。
但他的眼里没有半点波动,除了淡漠,还是淡漠。
所以我不明白他这么问的用意。
我皱了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此刻的孟衍之就是如那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王子,高贵而冰冷,英俊而残忍。他是极富耐心的猎食者,在这场耐性的比试里,我注定是要输的。
或者说,我只能输。
不然,到时候被生吞活剥了我还替他数着钱呢。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就是认输了,等着我的,也是生吞活剥的命运。
随着我郁闷的问话,孟衍之在我手背上印下一吻,尔后,高大的身影朝我压来。
我的安全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这家伙解开了,他压过来之后,我轻呼一声,猛得跟着后倒的座椅躺平。
“孟衍之,这是在外面!”
好了,这么近距离地贴着身体,我再不清楚他想干什么就真的蠢死了!
低斥间,我忽然觉得车子里闷热得慌,也不知道是身上压着的人太热了,还是其他什么。总之,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就像煮沸了的热水,再过不久都能冒泡了。
“不是更刺激吗?”静谧的车厢里,孟衍之暧昧一笑。
我暗暗咽了咽口水,拒绝承认自己又被色诱了。
“你发什么神经?!”
我瞪着他,看着他冷漠的黑眸底下翻出一层层浪花,从幽暗到沸腾,从淡漠到热烈。我的小心脏狠狠一抽,漏跳了一拍。
总觉得今天不能善了是怎么回事?
所以刚才的生气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可惜不等我仔细探究,他就贴着我的唇边幽幽笑了起来,随后,齿尖在我下唇狠狠一咬,便是连我的痛吟也一并吞入了腹中。
淡淡的腥甜在越来越灼热的空气中飘散,我一面眼泪汪汪,一面委屈地瞪着不知疲倦的某人。
突然,被扔到后座的包里响起了一首钢琴曲,这是我为爸妈特别设的,只有他们打来的时候才会是这个曲子。
我当即头皮一紧,被孟衍之触碰的皮肤更是敏感地颤了颤。
我假装没听见。老爸老妈这个时候打来,肯定是听说了任依一婚宴上的事情。要是接了……就我们俩现在这状况……还是算了吧。
就当没听到。一会儿再给他们回一个。
可是!
手机越是响个不停,某人便越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越战越勇!
我无力地掐着孟衍之精壮的脊背,顺势翻了个身,努力勾了勾,想要把包里的电话给挂了。
然而,天不从人愿,在我即将按到结束键时,一只修长的手指越过我,包住我的手,然后,轻松地拖到了接听处。
“!!”
卧槽!
我平生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想要爆粗口啊!
孟衍之这个变态在干什么!
“接了吧,别让伯父等急了。”他伏在我耳边,轻声撩着我的耳朵。
真是要死了!
老爸的声音已经从听筒里传来,我这时候再挂,他们肯定要担心了。
我闭了闭眼,长吐一口气,尽量平静自己即将抓狂的内心。而后,扯开嘴角,应道:“老爸,什么事啊?”
“心悦,任家的人为难你了?”老爸的声音沉沉的,一听就知道心情不太好。
而这时候,孟衍之这厮趁我不注意,猛地将我翻了回来,继续勤奋地在我身上发泄着过盛的精力。
我忙捂住嘴,拼命忍住喉间的呻吟,好半晌没吱声。
一般情况下,如果我能自己解决,就绝不会在老爸询问的时候选择沉默。也因此,我的沉默在老爸的眼里,便代表了某些事实。
“心悦现在怎么样,在哪儿呢?让她回来吧。”电话那头,老妈担忧的声音也远远传来。她一定是见了老爸不寻常的神色,为我担心了。
在某个死变态刻意停息的时候,我赶紧回道:“老爸,这事儿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孟衍之在一块儿呢,我有他护着,任家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但显然,我家老爸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当真?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刚才喝了口水。”
我泪眼朦胧地狠狠瞪了瞪孟衍之,结果换来了某人同样狠狠的惩罚。
怕老爸再起疑心,我只好换副神色,无声地向他求饶。
终于,寻了个间隙,我强作轻松的笑脸,“哎呦,真的啦,婚宴上的事情你们肯定没听全,到时候我亲自给你们讲讲。”
谁知,老爸听到孟衍之后,便狐疑道:“你们还在一起?你让他听电话。”
“伯父。”我们贴得这么近,电话那头说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根本不用我说,他直接拿过我手中的电话,平静道。
没错,十!分!平!静!
而且,仿佛是对我刚才把持不住的表现的嘲笑,他与老爸讲电话的整个过程,都平静得一塌糊涂!
一边动,还能一边淡定地讲电话!
我磨着牙,在他挂了电话之后,往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孟衍之,你能再恶劣点吗?!”
某人捏了捏我的脸,邪笑起来,“能,想体验一下吗?”
不想!
但他根本不是来征询我的意见的。
翻来覆去半个晚上,我累得虚脱,蜷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反观孟衍之,这家伙那个精力充沛,怎么也没有剧烈运动过的迹象。
不知什么时候起,车子里飘起了一道舒缓的音乐。我上下两片眼皮眨了眨眼,最后撑不住,便再没睁开。
这一晚,我是在孟衍之那儿度过的。
然后第二天一早,我就第一时间收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消息。
我工作室被人砸了。
里面的资料全部失窃。而不到半个钟头,与我们合作的大单子全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毁约撤单了。
“心悦姐,那些人留言说你泄露他们的机密,居然还敢藏起来,要你主动去找他们请罪!”电话里,前台妹子几乎快被吓哭了。
我抬眸看了眼对面看新闻的孟衍之,好奇道:“他们是谁?”
“说是,说是一个叫夜魂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