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宇文景突然停住脚步。
“宇文大师,怎么了?”何宇航连忙问道。
“为何只有这里冷,而外面却酷热难耐?”宇文景道。
“会不会是这建筑地下有什么东西?”何宇航猜想道。
被何宇航这一提醒,宇文景眼睛一亮。
然后微微闭眼,将神识外放,全力探入地底深处。
何宇航等人见状,大气也不敢出一个,都眼巴巴的看着宇文景,指望他能找到原因。
“哼,故弄玄虚。”
蔡哥在旁边暗暗冷笑。
何宇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孩,没什么社会经验,所以能被宇文景糊弄。
但他作为市长的秘书,何等精明,这里温度异常,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
地质专家也早就判定,馆下压根没什么特殊之处。
所以才有人猜测,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
于是市长亲自让他去南方,请了这位在岭南省大有名头的‘黄大师’前来。
这时,只见黄大师在前面道:“何市长,我明白原因了。”
“是什么?”
何市长期盼的看着黄大师。
“这博物馆所在地,是一处阴气汇聚之所,又名‘锁阴地’。”
黄大师手托罗盘,淡淡道:“平时阴气被锁住了,自然别无大碍。但今年是由于天干地支运转,主阴气爆发,这里会越来越冷。”
“啊?那怎么办?”何市长大惊。
“无妨,等我布下一个阴阳风水大阵,接引阳气前来,把这阴气调和一下,不但能消除此地的异常。”黄大师摸着胡须,胸有成竹道。
“真的?”何市长闻言大喜。
他本不应该这么轻易相信黄大师之言,但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只能拼命抓住这最后一跟稻草。
“一派胡言!”
正在大家都惊喜万分时,突然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众人闻言大惊,转头一看,只见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站在那,他旁边的蔡哥正一脸惊惶。
“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搞乱?”
那些不知道宇文景身份的人,跳出来指着宇文景道。
哪怕之前知道宇文景身份的人,也眉头不愉。
面对何市长森冷的目光,蔡哥心中把宇文景骂的狗血喷头。
“看在何公子面子上,让你跟着就行了,你怎么还跳出来捣乱?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市长、副市长、各部领导、院士、专家等等人都在,便是何宇航都担不住,你个区区十八九岁的少年,也敢大放厥词?”
蔡哥立刻开口指责道,想把自己撇干净。
只见何市长皱眉道:“宇文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无视旁边蔡哥焦急的打眼色,宇文景淡淡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位黄大师在‘一派胡言’。”
他的话一出,众皆哗然。
之前你在背后说说也就算了,大家当你年少无知。
但现在市长亲自问你,众多领导专家也在,黄大师更就在你面前,你还敢这样说话,这不是当面打脸吗?
果然,何市长脸色一沉,周围有人已经不顾给何公子的面子了,直接斥责道:“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
宇文景背负双手道:“我是何公子请来的大师,怎么没插嘴的资格?”
瞬间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何宇航身上。
何宇航虽然是市长之子,但哪见过这种阵势?
在场诸人中,至少有两三个地位不在他父亲之下的,更不用说他父亲也在用狠狠的目光盯着他,那意思很明显。
‘你死定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这时他哪怕对宇文景信心满满,也不由有些动摇起来,微微惊慌的看向宇文景。
宇文景被众人所指,却面色如常,丝毫不为所动。
何市长正要开口结束这场闹剧时,旁边的黄大师却平和道:“无妨,这位小友若是我道中人,也可以畅所欲言嘛。”
“毕竟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虽然自问通究风水术四十余载,但还是感觉自己一知半解,所得甚少。”
黄大师这言一出,周围的人都不由赞许的点点头。
国人最重谦虚,你哪怕有十分的能耐,也只能说五分,否则别人会认为你不懂处世道理,锋芒太露。
像黄大师这样名满岭南的大师,还能这般自谦,大家心中对他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只见何市长笑着道:“黄大师,您太过谦了,以您的学识年龄,在整个华夏的风水界都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这个小家伙故作大言罢了,无需理会。”
说完转头冷冷对何宇航道:“还不快带你的朋友离开?二十多岁人了,也没点正经,准备继续让各位叔叔伯伯看笑话不成?”
何宇航急的不得了,一边是神仙一样的宇文景,一边是父亲的怒斥,他哪边都不敢得罪。
这时,就见黄大师笑道:“何市长无需如此,令公子请来这位小兄弟说不定是真有本事的。”
“我虽然对这锁阳地颇有自信,但也没有十分把握,若小友能说出个道理来,我等也会信服,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
“黄大师虚怀若谷啊!”
“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心胸如海,现在的年轻小辈,真是差太远了。”
周围的领导都点头称赞,连不少专家都不耐烦的看着宇文景三人。
之前黄大师一路行来,分析的头头是道,虽然带着许多听不懂的名词,但语句却深入浅出,基本意思大家都能明白。
在地质专家们束手无策的情况下,黄大师的解释是目前看来最合理的一个。
结果却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家伙跳出来质疑。
“哼,就这年龄的,连做我手下研究生的资格都不够。”
其中有个越州省大学的教授不屑道。
“还研究生呢?我看他连大学都未必上。”
另一个国家科学院的专家摇头道。
“老师,你说他是真有本事,还是故弄玄虚呢?”
一个面容清秀,扎着马尾的女子扭头问道。
还没等站在她身前的白发老教授回答,旁边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厚厚镜片的三十余岁男子就轻蔑一笑道:“怎么可能有真本事?”
“我们读了这么多年书,都对此束手无策,更何况他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男孩呢?他还能是神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