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谙溟一回头,正看到凌央澈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他笑起来可比凌央澈真诚多了,“自然不会的,三弟自然是为我大周清理蛀虫,做兄长的,怎么会怪罪弟弟呢。”
凌央澈点头,“那便好,还怕惹了太子殿下不喜,那臣弟可就罪过了,不过既然太子殿下对刘家了解,不知道臣弟所奏这些事,皇兄可有听说?”
凌谙溟脸上表情略带诧异,接下来仔细思索了一下,一脸真诚的对凌央澈说道,“这倒真不曾听说过,想来还是为兄的疏忽,没想到刘家竟然有这么多的问题。”
凌央澈点点头,“是啊,没想到刘家有这么多问题呢,之前的药茶一案也有刘家的影子,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看这事呢?”
凌谙溟心中皱眉,面上却什么都显露不出来,笑的春风满面,好像真的多么史有弟恭一般,“这个,为兄之前的确是没有查出什么结果来,但也许是为兄查的不仔细了,毕竟为兄不是专门做这个的。”
凌央澈表示了解,“太子殿下跟父皇和太傅学的是如何治理一个国家,自然没有学如何治理一个家族,所以才任由外族人有了野心,却自己还不知道,不过也许太子殿下知道了,但是还没有想好怎么下手呢,是不是?”
凌谙溟深深的看向他,以前只知道这个弟弟虽然是个有实权的王爷,却以为他只是一个武夫,却不知道他现在竟然也变的这么有智慧了,连说话都变的有条理了。
但他又岂是凌央澈几句话都能诈出来的,微微一笑,“三弟自然这么说了,那为兄自然要好好的查一下,如果真的有外族人心生不轨,那为兄也是不会手软的。”
“如此一来,那就期待太子殿下的表现了。”凌央澈说。
凌说溟又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同时恢复成之前那个样子,而且他也同皇帝说了一声,“儿臣为了避嫌,便不参与此事了,免得父皇为难,再处理有偏颇,既然有人犯了法,自然要依律处置,不能让那些真的恶人逍遥法外。”
这一天,凌央澈过了很久才回家,程绯羽久等他不回来,便先提前用了早饭,她现在因为要给儿子喂奶,所以总是饿的很快。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不介意等凌央澈回来后一起吃,但是现在,她可不能饿着自己的儿子。
凌央澈回府的时候,哪里都没有去,甚至没有来得及换下官服,便先到了程绯羽的房间。
程绯羽头上带着绿色的抹额,将她皮肤映衬的非常白,此时她正在喂奶,屋里只有一个萝寒坐在板凳上给程绯羽做出来的小衣服绣花,看到凌央澈进来后,便福了福礼,转身出去了。
凌央澈看到程绯羽此时正在做的事,连忙跑了过来盯着儿子吃奶的小嘴猛看,至于他在看什么,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程绯羽一手托着儿子的小身子,一手将凌央澈的脑袋推开,“你个没正形的。”
凌央澈伸手握住了程绯羽另一边的柔软,轻叹一声,“更大更软了,什么时候才能让相公也尝尝。”
程绯羽纵然是脸皮厚的,但是当着儿子的面,也觉得不好意思,抬头一看他,娇俏的翻了个白眼,“你少来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告诉你,等孩子满了百天才可以。”
程绯羽知道凌央澈憋的狠了,而且也知道他从来不找别的女人,身为妻子,自然要体谅他,但是她一个从现代来的女人,自然知道如果她生完孩子子宫未养好就行房,是容易生病的。
至于是什么病,那就不好说了,也许是妇科病,也许是子宫癌,也许是别的病,但程绯羽了解的不多,只是有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听到两个妇科医生在闲聊,她才知道这种情况。
凌央澈垂着头,感觉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气了,程绯羽笑着摸摸他的头,将已经吃饱的儿子放在他怀里,“好了,不就是几个月,这么久你都忍过来了,还有什么好想的,现在去抱你儿子吧。”
洪儿大概是被凌央澈抱的不舒服,哼哼唧唧的开始伸胳膊伸腿,直到凌央澈浑身僵硬着调整了几个姿势,小家伙才不闹的。
凌央澈看向已经收拾好的程绯羽,想到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才收起了那副玩闹的心态,谈起了正事。
“今天我将那些有罪之人全部拉到了朝堂上,果然还是有些效果的,太子没有参与进来,甚至连个旁观者都不是,但是他的态度也表明,他是不会插手管刘家的事的,但是现在要想办法让他和刘家去斗。”
原来今天之所以回来的晚,就是因为凌央澈收集上去的罪证太多,而犯人又不止刘家一户人家,与刘家交好的都有涉及,尤其是一个徐姓的庶出少爷跟着刘家旁系的嫡子去青楼闹事,活活打死了一个伶人。
虽然贱藉人命比纸薄,但是他们随意出手打人,却是犯了王法的,自然要被发落。
大周帝命自己身边的护卫拿着凌央澈给的证据一件件查过去,所有的案子都是存在的,而且凌央澈写的措辞没有一点添油加醋,也没有一点错处。
皇帝一个个审过去,发现这些人里还有一些大贵族的直系嫡子嫡孙,经过拷问之后得知,这些人都是被刘家提供着药茶,所以才和他们玩到一起去的。
皇帝大怒,“你们简直是不要命了,朕在大周禁药茶,你们却明知故犯,一点官家子弟的样子都没有,我看应该直接把你们发配到边关。”
刘家自知理亏,虽然平日里可以欺男霸女,但他们都不是什么胆大的货,皇帝一拍桌上的醒木,就有人险些被吓的尿了裤子。
程绯羽听的哈哈笑,“真是没有想到,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家伙,也有这么怂的一天,不过以后就不会再给他们药茶了,这东西一定要在大周境内禁止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