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变态!”江溪看到,景霄乾右手上,正拿着自己的文胸!
“给我!”江溪从被子缝里伸出的手,带动整个身子略微前倾。
见景霄乾拿东西的手微微往后倾,江溪气恼,更是双手并用。
于是,细长的脖子以及白皙的肩头从蚕丝被中跳脱,终于拿回自己所属物的江溪,洋洋得意之际却发现景霄乾的眼神紧盯着自己肩头,大惊,羞恼之中,身体一个不稳,头竟是直直砸向对方小腹!
“嗯!”
就在江溪轻呼出声时,景霄乾亦闷哼一声。
江溪抬头,看向景霄乾,一脸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啊!你?你干什么?”
就在江溪抬头的瞬间,景霄乾看到的,是江溪那胸前的魅惑沟壑,让他不禁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景霄乾起身,拎起被子一角,右手一扬,可怜的蚕丝被,被迫从与江溪身体分离,缓缓跌落在木质地板上。
随即,景霄乾的身子压了下来。
从上往下看,哪里还有江溪的身影。
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江溪有些吃痛。
想要挥动双手,左右手均被景霄乾钳制;
企图挪动双脚,左右脚却被景霄乾精壮的大长腿压得无法动弹;
“女人,不得不说,你成功勾引到我了!”
耳际环绕着从景霄乾嘴里散发的温热气体,弄得江溪一阵痉挛,耳根红得彻底;加之现在这种尴尬场面,就算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经验的江溪,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更是羞红了脸。
“我——我?我没有勾引你!”
“是么?在我床上,你却不着寸缕?”景霄乾嘴角微勾,如果仔细看,便可注意到他的耳根,红得比江溪更加彻底!
江溪咬咬下唇,很是老实答道;“我是刚才做恶梦,流了汗,所以才脱的衣服!嗯!”
“那?为什么脱掉裤子?”
“流汗当然是全身都流了啦!”
“那你就这么赤裸地安心躺在我床上?”
江溪气结:“我神经大条不行吗?那你现在可以下去了吗?已经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早些休息啊!”
“女人,你觉得,箭在弦上,能不发么?”
江溪闷哼一声,压制住身体的躁动,仰头看着景霄乾:“天天天!我叫江溪!或者王圣羲!”
面对景霄乾对自己淡漠的称呼,江溪觉得很不爽!
“你可以叫我——”
“小羲儿?”景霄乾打断江溪的话。
“你想起来了?”江溪大喜,但随即看到景霄乾那不似从前的柔情眸子,甚至是戏谑的目光,心跌落谷底。
“对不起,天天天!现在不行!我会等你,等你真正爱上我的那天,可好?”
静默几分钟后,景霄乾无奈摇头,随即在江溪额头印上一吻。起身,拾起地上的被子,盖在江溪身上后,转身,疾步向门外走去。
“傻丫头!我答应你!”
江溪从被子中探出小脑袋瓜,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景霄乾渐渐远去的背影,鼻子有些泛酸。
听到景霄乾最后的话语,尤其是那“傻丫头”的称谓时,为什么她的神识,能隐隐感受一种沧海桑田般的荒凉?
好像,有种宿命的牵引,是缥缈、空落、凄凉……
待景霄乾在浴室冲了一个多小时的凉水澡之后,独自坐在昏暗的大厅沙发上,闭目养神。
“该死!”
景霄乾突然低吼出声,自打自己一手创办光伏集团以来,外在的冷峻、内心的残忍加之强悍的实力,肆意生活!而现在,一个自称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出现,让从不近女色的他,平静无波的内心起了波澜。
景霄乾见过女人的赤身。只是,这女人的身体异于常人,有毒!
直起身,疾步向着主卧而去,却是在手附上扶手时,戛然而止。
女人那圆圆的大眼,水光潋滟,可爱与可怜并存。
经历过失去她的内心痛楚,景霄乾不忍随性破坏掉。
“嗯!”景霄乾捏紧拳头,再次愤愤地冲进浴室,用凉水淋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慷慨地把光因子撒在屋内的角角落落。
“不!”江溪猛地睁眼,恰好见到自己如虎爪形态般的双手,直立于空中。
江溪肯定自己是做恶梦了,只是梦中种种,梦醒梦散,全然不自知罢了。
缩回双手,感受到自己赤条的全身,想起昨晚与景霄乾的尴尬场景,江溪的脸颊泛着盈盈红光。
她听人说过:你对一个人有欲望,那叫喜欢;你为一个人忍住欲望,那叫爱!
扫视墙上古朴挂钟,江溪赶紧起身,在卧室的洗手间进行洗漱整理。
打开门,大厅中央的黑色沙发上,一身白色长袍睡衣的景霄乾格外引人注目。
蹑手蹑脚地走到景霄乾身边,江溪缓缓落座,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不离景霄乾轮廓分明的冷峻面容。
“天天天,你立体的侧脸、略尖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梁、单眼皮的深邃眼精、饱满的额头,似乎早已印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江溪的手抚上景霄乾的俊颜,继续呢喃:“忘了我,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的真心,我江溪用余生,来偿还!”
“女人,你又在干什么?”江溪的手腕被景霄乾突然伸出的大手死死捏住。
望着景霄乾略显赤红的双目,感受着那疏离的冷漠目光。
江溪心里一痛,随后浅浅一笑:“天天天,我不叫女人!我有名字!我叫江溪!”
“江——”
江溪打断景霄乾脱口而出的称谓,不满的语气中夹杂着威胁:“不准叫我的名字。否则,我就抱你,或是亲吻你!”
“女人,不得不说,你的胆子,很——”
果然,景霄乾的话还未说完,江溪就张开双臂,趁着对方一个不慎,死死环住其精壮腰肢。
“我的胆子,一向如此!”江溪的头窝在景霄乾怀里,一脸得逞笑意。
景霄乾眉头微拧,眸中精光闪烁,薄唇微启:“女人,你是在玩火自焚!”
鼓足勇气的江溪,扬起小脸,红唇直直迎向景霄乾的薄唇,这是他叫她女人的代价!
“你?”
江溪的红唇,从景霄乾的侧脸擦拭而过。
自己的投怀送抱,居然换来对方的不屑一顾!
松开处于愤懑状态的江溪,景霄乾起身,无奈摇头,嘴角略微上扬:“真是个傻丫头!”
傻丫头?
又是这三个字!那种灵魂深处的落寞感,再次袭上江溪的心头,穿透四肢百骸。
感受到江溪身上散发的浓浓悲戚,景霄乾的心,没来由一疼:“咳咳!我感冒了。”
江溪猛地摇摇脑袋,回神,自是没有错过景霄乾言简意赅的解释,喜笑颜开,仰头看向景霄乾:“真的吗?你是怕把感冒传染给我吗?”
景霄乾点头,表示默认。
江溪起身,面对景霄乾,关切问道:“你?你感冒了吗?严重吗?看了医生没?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景霄乾两眼微眯,自己感冒,最大的“功臣”,不正是眼前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傻丫头么!
“啊!”不等景霄乾回答,江溪一脸惊讶道,“我?哎呀!刚才我看时间,九点半!”
三天帮的头儿景霄乾与濠州的行政长官宫新城的赌约时间,便是在今天上午十点!
“咳咳!”本想抑制住嗓子的不适,岂料咳得更加厉害,景霄乾看着手上的表,语气缓缓,“九点四十九!不急!”
江溪看到景霄乾手上戴着自己当初耍性子买的百万XS手表,心情大好。
“不急,火烧眉毛了好么?”江溪瘪嘴,看向景霄乾略显苍白的脸,郑重其事道,“交给我,可好?”
“你在关心我?”自己身体的不适,被人心心挂念,景霄乾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江溪瘪嘴,这不是废话么?
“不要岔开话题!”
景霄乾摇头:“交给你?我不放心!”
一听这话,江溪气得跳脚:“你居然不相信我!区区一个宫新城,大爷我还是能应对的!还有,你,感冒这么严重,应该去看医生、乖乖吃药、好好休息!”
“傻丫头,我不放心的,是你!”
“有区别吗?”江溪气闷,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带着期盼的眼神:“你的意思是,担忧我的安危?”
“天天天,谢谢你!还有,像以前那样,叫我小羲儿,可好?傻丫头,太衰了,不适合宇宙超级无敌聪明的我!”江溪给了景霄乾一个大大的熊抱,粉红侧脸紧紧贴着对方敞露的前胸。
那“傻丫头”三字,江溪听着,很不舒服……
“哎呀,时间来不及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和简翼去就行!”
江溪的突然离开,景霄乾的怀里突然空落,心也跟着,出现了小小的失落
“我是男人!”
“我知道啊!”江溪一脸白痴地看着对方。
“所以——”
江溪打断景霄乾的话:“所以咱们夫妻连心,其利断金!”既然说服不了骨子里倔强的景霄乾,自己就退一步。
“我已经退了一步,你可不能这么霸道,不带我去!”
江溪双手叉腰,痞气味儿十足,却是有娇嗔的味道。
景霄乾半眯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低了整整一个脑袋的聪明小女人,嘴角上扬:“好!”